猫咪向你“露肚皮”的原因

猫咪向你“露肚皮”的原因,第1张

猫咪对你“露肚子”是信任你?其实有这些原因!

1猫咪认错

有时候猫咪犯错了,当主人呵斥它,并且准备惩罚它的时候,它们都会在主人的脚边躺下,露出自己的肚皮,这时候猫咪可能还会带着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主人,这是猫咪向你认错的意思!

2猫咪卖萌求关注

猫咪向主人露出肚皮可能还有卖萌求关注的意思。小编曾经看过一个视频,一只猫咪在主人的脚边露出肚皮,当主人换一个位置,它也立马跟着,同样在主人脚边躺下,甚至还会扭动一下身体,引起主人的注意。

这时候我们可以理解为,猫咪就是在跟你卖萌,想引起你的关注,如果你有时间,可以摸摸它的肚子,陪它玩耍哦,猫咪会很开心的!

3好想睡一觉

有时候猫咪吃饱了,没有事情做,觉得无聊了,就会躺下来,露出它的肚子,准备好好睡一觉。所以猫咪有时候露出肚皮,只是想睡觉而已,很多人都理解错了!

不过猫咪吃饱就睡,很容易发胖,对身体不好,宠主还是要多引导猫咪运动哦!

4向你表白

在饲养猫咪的过程中,相信很多主人都见过猫咪在自己面前露出肚皮的样子吧,这时候它们的身体是非常柔软的,其实猫咪做这样的动作,就是标准的“爱你”的意思,这是在你跟表白!

主人这时候千万不要像个木头人,最好摸摸它,猫咪会很开心的。在跟猫咪互动时,偶尔适当给它喂些冻干零食,它会更爱你哦!

5猫咪发情

猫咪露出肚皮,可能是为了吸引公猫。母猫一般在发情的时候,就会躺在地上,露出自己的肚皮打滚,这样可以释放体内的雌性激素,吸引附近的公猫前来交配。

6它认输了

在猫咪的世界里,它们在打架的时候,如果向对方露出肚子,就是表示认输了!猫咪向敌人露出肚子,表示愿意臣服对方,是认输、投降的意思!所以当猫咪犯错后,对你露出肚子,可能是在向你求饶、道歉,想要获得你的原谅。

我是一只流浪猫,在人世界走了一遭,现在已病怏怏横躺在地下车库的角落里,快要死去了。

我一共活了2911天,如果还能撑几天,就要满8岁了。你可能会觉得,一只猫活到8岁差不多了吧,事实上,折合成人类的寿命,8岁也就是个即将知天命的年纪。

当然,我知道我凑不到8岁了,2911就是一个尽头。

所以,我希望把我的一生写出来。

没错,在生命的大部分里,我是一只流浪猫,但这并不表示我的一生都是浪荡不羁的。我曾经有3个主人,最长的养了我2年零3个月,最短的养了我不到4个小时,不长不短的那个养了我差不多1个月。我不知道3个主人中谁最喜欢我,与他们相处的那些年,我就像做了3场梦,入梦前和醒来后,我都是个流浪汉,哦,不,流浪猫。那3段不同的人类生活,让我的猫生充满戏剧色彩。在生命行将终止的今天,我还想在脑袋里再过一遍这些由我参演的**,好让自己有限的游丝一般的思维从对疼痛的聚焦中撤离,真的太疼、太疼了。

那是一个夏末的上午,阳光虽然不再像火炉般炙热强烈,但余威仍在。我从我妈妈的肚子里被生出来的时候,温度也跟这差不多。我妈妈也是一只流浪猫,她一共生了四次孩子,数量合起来据说有25只。我们猫类不需要什么父亲,更不会傻不拉几去找什么生物学父亲,我们只跟着妈妈跑,喝她的奶,长大点就自己瞎跑。

我就是在瞎跑的时候走失了。

我明明记得我是沿着我妈生我们的那个废弃厂房的地下车库入口出来,然后往右进入一条马路,走了大概200米,进入一个小区,在小区第一栋楼的楼下垃圾桶边吃了点剩饭菜,然后继续往小区里面走,差不多走了7-8栋楼,发现了一个幼儿园,看了一会小屁孩的早操,在他们学校外面的草皮上睡了大概半小时。之后醒来,我就想着该回家了,不然妈妈会着急。走着走着,我就迷路了。

我感到恐慌,越恐慌我就越想跑,飞一般在小区里乱窜,中间好几次差点被来往的电动车和汽车撞死。从出生到现在,我好像都没怎么正式跑过,今天第一次的奔跑让我意外发现自己体内原来有一股洪荒之力。我一边跑,一边叫,想用声音召唤我的妈妈。小区越跑越觉得大,没边没际,沿途有多个出口,我一一进行尝试,跑出去又跑回来,筋疲力尽。人们常说的无头苍蝇,特别适合描述此刻的我。

我实在跑不动了,一阵眩晕将我吞没。

再次醒来,我看到一张人类的脸:高鼻梁、黑边框眼镜、弯弯的双眼、黑亮的长发,看上去年龄在25-30之间。她摸摸我的脑袋,用人类的语言跟我说话。而我一句都听不懂。我的面前放了两个盘子,一个装了猫粮,一个装了水。我太渴了,奋力将自己从地上拉起来,尽情去舔盘子里的水,直到把盘子舔干。舔完了水,胃肠开始蠕动,一阵饥饿感袭来,我接着去吃另一个盘子里的猫粮。除了猫粮,盘子里还有鳕鱼块、火腿肠,从旁边刚开口的猫粮袋子看来,这些食物应该都是在我昏迷的时候,这位漂亮的女主人特地去买的。

喝完吃饱,我喵了几声,也不是夹带着什么感情,我就是有种烦躁感。我的声音已经哑了,叫声很难听。我的女主人笑了笑, 把盘子收到一个墙角,然后去忙别的事去了。

我开始环顾她的家。

素雅、整洁、清新,这是一个一居室,客厅很小,卧室稍微大一点,总体面积差不多在60几个平方。卧室里透来阳光,把女主人的淡粉色被子晒的蓬松有致。能在那张床上躺下,该是多美的一件事啊,我痴痴地想。

除了床、桌子和柜子,房间里还有一个书橱,差不多有女主人那么高,摆放着3层书,书橱的下半身则还是柜子。桌子上是一本比较厚的书,原谅我只是一只小猫,还识不得人类发明的那些小方块。一阵风吹来,把敞开的书吹的声声响,风虽然也不识字,但它有翻书的权利,真叫猫羡慕。

我满意这样的环境,喜欢这样的女主人,我期望能够住在这里。

约莫过了1个小时,女主人做好饭,把菜都端到客厅的桌子上。我被香气刺激到鼻子,从睡梦中醒来。哇,她做了3个菜1个汤,分别是:红烧肉、红烧带鱼、清炒空心菜和西红柿蛋汤。我最在意那份带鱼了,躺在沙发肚里直流口水。

如你此刻所想的,她果然不是一个人吃。

摆放好了碗筷,她拿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用很轻很细的声音,跟电话那端的男声说话。我的耳朵比人类好使,我已经听到门外渐渐走来的脚步声,还有,敲门声。

女主人飞一般跳过去开门,把一个魁梧的年轻男人迎进来,接过他手里的包,帮他从鞋架上拿拖鞋。

男人看了一眼桌上的菜,直叫饿死了,饿死了,快速洗手过来吃饭。

看着他们的背影,猫在角落里的我,羡慕、伤感、颓废。

边吃边聊,光从那你一句我一句的欢快交流中,就能知道,第一,菜烧的很可口;第二,他们很恩爱。我像个多余的东西,夹杂在这环境里,有点煞风景,有点不协调。

吃完饭之后,男主人摸了摸滚圆的肚子,向沙发这边走来。女主人开始收拾碗筷。

在沙发上入座之后,男主人用茶几上的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一个频道接着一个频道不断地切换,没有一个入的了他的眼。最后这家伙还是选择了刚开机时的那个频道,那是一个新闻频道,正在播放午间新闻。如果此刻我是他,我才不会看新闻呢,吃的饱饱的,看个轻松的综艺节目不是更加有利于消化吗。

正想着消化的事情,就听到头顶一个响雷。男主人放了一个好响的屁呀,妈呀,好臭呀,我长这么大就没闻过这么臭的屁!我赶紧起身,小跑两步,钻到茶几下面。

呀!这是什么呀!猫?小兰,你从哪弄来一只猫啊?男主人也从沙发上跳起来了,看来我的动作比他的屁更具有威力。

哈哈,忘了跟你说了,我今天在楼下捡来的啦,看到它那么小小的,还晕倒在树丛里,太可怜了哦!女主人特地从厨房走出来跟男主人解释。

你你不知道我不喜欢猫吗?

啊?我不知道啊,你为什么不喜欢猫啊?

我小时候被猫抓过的啊,看到猫就会害怕,而且,我是属鼠的,跟猫本来就犯冲啊!

这这样啊

你快把碗洗好,把它送走吧!

男主人说完就钻到卧室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怕我去袭击他,他竟然将卧室的门关起来。女主人一时愣在厨房门口,看看我又看看卧室,然后继续钻到厨房去洗碗。整个空间里只有厨房的水流声和客厅的新闻播报。

洗好碗之后,女主人也钻进卧室,然后是两个人的对话。

@#¥%%……

不行!

%¥#%&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呜呜

最先把门打开走出来的是男主人,紧接着,他还打开了第二道门,没有换鞋,没有拿手机,气呼呼的,走了,声音越来越远。

女主人随后也从卧室走出来,她的眼睛红红的,脸色有些发白。她走到我的身边,蹲下来,又一次摸了摸我的脑袋。我的全身酥软了,摸吧,不开心就摸摸我,如果这样也能让你好受些。她又对我讲了很多话,我还是听不懂。人类之间的对话,在特定的场景下,我会从他们的眼神、肢体动作进行猜测,大体的意思不会错,可是他们的独语,我完全没办法掌握。她无力地站起身,找了几个塑料袋,把一袋子猫粮和一瓶矿泉水装进袋子,再用另一个袋子把那两个我舔过吃过的盘子装进去,又顺手拿了一个泡沫纸箱,把我抱进纸箱,就开门往外去。

我再一次感受到恐慌,这一次比上次还要来的猛烈。

我扒拉着纸箱想往外看,想跳下去,我用发哑的声音嘶叫,求她不要把我扔了,求她把我留在一居室里,我可以向男主人保证,绝对不会袭击他,只要他在家,我会尽量离他远远的,我不想就这样离开女主人,离开我喜欢的那个素净的家。可是,她一样听不懂我的话。

从电梯里走出来,她把我带到这栋楼侧面的一个废弃商铺入口的楼道间,这里只有几辆落满灰尘的自行车,地上也是一层灰尘,连脚印都没有。她把我放下来,重新给盘子里填满猫粮和水,把泡沫纸箱紧挨着墙角放整齐,摸着我的脑袋,低语了几句,就站起来走了。

外面的阳光很强烈,大约是午后2点左右。妈妈曾经根据太阳的强烈程度、方位,教给我们判断时间的方法,这招真的是屡试不爽。我记得我在小区里迷路疯狂奔跑的时候,约莫是上午的10点,由此可以推算,从我昏迷到现在,应该过去了4个多小时。

整整一个下午,我不敢跑的太远,最多就是从楼道间跑出来,钻到外面停着的车底下打盹。放心,我们猫是不会睡死到连头顶的车发动了都不知道,耳朵贴着地面,风吹草动都心知肚明。饿了渴了我就会回到楼道间把自己喂饱。猫粮和水一直是满着的状态,因为女主人还会来,每天都会来,一天至少两次,一次是早上,风尘仆仆的,远远的就会听到咯噔咯噔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很急促,很匆忙。走近了,她先会喵几声,应该是在招呼我,然后把手上提着的食物和水一一添到对应的盘子,再摸摸我的脑袋,然后急匆匆走掉。晚上,脚步声显得有些疲惫和从容,一样的程序操作完,然后消失。

慢慢的,能够见到她的机会变少了。别误会,她还是一天来两次,只是我太顽皮了,行动范围每天都在以声波形式扩张。有的时候会通过楼道爬上爬下,也会去小区里转悠,遇到我的同类,还会聊聊,一起玩猫抓草、翻滚追逐等游戏。这个小区里据说有二十多只流浪猫,分布在不同的楼道间、地下车库和室外。我想先跟它们混熟了,以后好歹有个照应。我问过它们关于我母亲的信息,它们都说不知道,我也懒得再问,猫总要学会长大。

这样过了大概3个月,我被女主人养得肥肥的,已经初具成猫的体型特征了。说到现在,我也没告诉你们我是只小公仔吧,我其实也是很晚才知道的,性别的意识在我们猫身上来的会比较迟缓。有一天,我从外面疯耍回来已经是夜里的10点多了,我照旧先跑去喝水,伸出舌头却舔了个空,再看看猫粮,呀,没有了。这不合常理呀,我的女主人今天没来!沮丧了一会,我就想开了,我不怪她,人类其实很累,负担重,压力大,像那蜗牛驮着重重的壳。女主人肯定是加班或者遇到别的什么事没时间来给我送粮送水,饿一顿没啥大不了,我今晚哪里也不去了,就在泡沫纸箱里躺着好了,说不定还能见上她一面。

一晚上,没有任何人来过。

我饿的受不了了,跑到邻楼找猫二蛋找吃的。猫二蛋可没我幸运,它可从来不会有人送东西给它吃,所以,它的自力更生能力很强。听了我的故事,它为我感到汗颜,向我翻了个白眼之后,就说,来。它把我带到一个垃圾桶旁边,那里也有两个大盘子,里面也放了猫粮和水,可是从色相和气味上看,这些食物有些劣质,比我通常吃的那种差远了。猫二蛋鄙夷地看着我说,得了吧,你还挑,以后吃土算了,哼!我不想让它瞧不起我,硬着头皮吃到饱,再去舔几口水好利于消化,那水也酸酸的,一股说不上来的臭味。

猫二蛋带我去问了几只猫,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猫姨给我们提供了一条可靠的讯息。是的,你们猜对了,我的女主人搬家了,好像是去很远的新家结婚了,这里的房子已经搬来了新住户。这只猫姨因为有精通人类语言的特异功能,经常喜欢装作无事猫在小区里偷听人类的谈话。那天,它在两个捡垃圾的大婶那里听到的一些事情,结合我对女主人和其家的描述,她一下子就把这两个讯息对上了。5栋801,是的,没错,就是她家。猫姨很确信自己的记忆和推断。

为了进一步确认信息,我还跟它描述了男主人的身型、特征,可是猫姨完全对不上。不是啊,她们说她要嫁给一个老男人,比她大二十岁,很有钱,在城东开公司,根本不是什么高高壮壮的年轻人。

我有些不大确信猫姨的果断结论,谢过她之后就和猫二蛋离开回到楼道间。

我的心深深受到伤害,竟然在猫二蛋面前失声痛哭起来,我太没出息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疯跑,饿了就去二蛋带我去的垃圾桶那吃饱,之后的全部时间都是在楼道间这发呆。我做过3次梦,都梦到女主人踩着高跟鞋回来看我了,给我带了满满一盆的鳕鱼块、火腿肠和猫粮。醒来发现身边依旧是落满灰尘的空盘子,又会陷入更加难过的境地。

转眼到了冬天,楼道间有些扛不住了,更多时候我会跑到地下车库,看看一溜儿的车子,艳羡着人类的自由和非凡。直到有一天,楼道间的空盘子和纸箱都没了,我也彻底不去那个伤心地了。长久的食无定量,居无定所,让我多了一份坚韧,连胃也很争气,一天不吃也不会瞎咕噜叫。我的体型不再肥胖,按二蛋的说法,我现在的样子还满有型的,沧桑中不失颓废,洒脱中不失老成。

送走了冬天,迎来了春天,这是一个神奇的季节,尤其是在夜晚,我首次真正感受到同类的力量。你可能在笑吧,呵呵,你这样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的性意识也是在这个季节发芽、开花。通过猫二蛋的牵线,我认识了同为本小区流浪猫的猫小花,它可长的真萌啊,纯白如牛奶的毛,夹杂着零星几片如云彩般形状的黑色块,一双亮晶晶的蓝色眼睛,很有异域猫的气质,你们不去领养它太可惜了。猫小花跟我差不多大,性格开朗大方,喜欢散步、晒太阳。我们俩都是第一眼就对彼此具有好感,按她的说法,我的样子很英俊。我每天都会去找她一次,我们猫之间很直接,彼此谈的来,我们就会性交,直到这个发情的春天过去。

猫小花不只是跟我有那种关系,她跟7、8个猫都发生过,包括猫二蛋。我们猫之间把性看的很淡,从不会因为这个打架、拼个你死我活的,那样太傻了。

猫小花怀孕了,搭拉着大肚子出来散步,我觉得特别美,有时候我会陪她一起,她还给我介绍一个有更美味猫粮的地方,在小区一个休闲健身活动区域的椅子下面。嗯,确实很美味,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猫粮了,吃了几口我没忍心,还是让大肚婆多吃点吧,我吃啥都行。

几个月过去,猫小花生了,一窝8只,真会生啊!我去看过一次,都是巴掌大的小球球,一个个争着奶头使劲吧嗒嘴。其中有一只小小个长的很像我,花色跟我也是一模一样,都是咖啡色暗纹,喝奶的凶猛劲更我当年有的一比。呵呵,小家伙,能吃是福,希望你的命比你爹好。

或许还真是这猫崽子的命硬,连带着我这个当爹的也开始转运了。

那天我从猫小花那回来,别取笑我嘛,居无定所是不假,可我好歹也是有自己的活动范围的好嘛。言归正传,那天我不是慢悠悠往回走嘛,突然在穿马路的时候,被一只横飞过来的足球撞到我的后腿了,哎吆我去!疼的我直打转啊!踢球的是个小青年,十五六岁的样子,发现撞到东西了,他也吓的顾不得去捡球了,赶紧来看我。

后面的剧情你们差不多都猜到了。小青年收留了我,帮我把腿伤治好,给我洗舒服的泡泡澡,买比较高档次的猫粮和辅食,闲暇之余,还跟我一起玩,把我抱在怀里,自拍了发朋友圈。冬天的时候,给我穿上一身酷酷的超人套装,把我抱下楼去小卖部买东西。晕死,猫二蛋远远的嘲笑我呢,真难为情。

小青年家很富有,和父母、阿姨同住,父母都比较忙,很晚才回来,对于养猫这件事,家里也没有任何人反对,就是阿姨在铲屎的时候会牢骚几句,遇到小青年不在家,还会故意把我的屎盆子摔的很响,我才不管她呢,该干嘛干嘛。

冬天的晚上,我会跟小青年蹭被窝,反正那么大床,他一个人也不会全占了。

一转眼,2年多过去。这段时间,小青年好像住校了,几天都看不到他。阿姨有时候也不在家,我一只猫守空房还怪无聊的。好在吃的喝的阿姨都会记得给我加,当然了,她不得不听我主人的。

有一天夜里,我正在主人床上酣睡的时候,突然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我睁开惺忪的双眼,蹑手蹑脚走到客厅,发现是小青年的父母在自己房里收拾东西,看上去像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他们边收边小声叽咕些什么。

青年妈妈看到我立在门口,双手停止了收拾的动作,带着迟疑的眼神拍了拍青年的爸爸。如前文所交代的,灯光下,以下的对话我全部听懂了:

这只猫怎么办?刘姨明天也不会来了啊!

送出去吧,它又不能上飞机。

那儿子想他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的倔脾气,这次好不容易说服他放弃高考跟我们逃。

什么逃不逃的,你别说的这么难听好不好!

难道不是吗?你说你,官越做越大,胆子也跟着变大,我说过多少次了,要小心要小心,这次彻底兜不住了吧,还不知道儿子怎么看我们。

好了,好了,到那边适应了就行了,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咱们走吧。

哎,这只猫怎么弄啊?

找个盒子来,把它送走。

一个漆黑如发的夜晚,我又一次被抛弃,这次没有安排后路,就是那样彻彻底底的将我遗弃在小区的一块空地上。留给我的就是一溜烟的汽车尾气。

我羞愧难耐,但我没有哭泣,更不会声嘶力竭地去嘶吼,我已经是一只成年猫,生过孩子,有一些流浪猫朋友,为留恋人类而撒泼会让他们看不起,也会让我自己看不起。

我决定离开这个小区。

趁着夜黑,我毫无顾念地从小区的一个偏门跑了出去。我跑了200米的马路,穿过一个红绿灯,再跑300米,经过了一个小型商场,然后再穿过一个十字形的马路,由西往东,从一样是偏门的另一个小区入口进入到一片新的环境。

又一个群喵乱叫的季节,沸腾的婴儿哭般的猫叫声,一度让我有种进入到猫的王国的错觉。人类与猫之间的历史源远流长,在鳞次栉比的城市里,猫类也在黑暗中慢慢繁衍着自己的流浪王国。

我把自己安顿在院墙里层的一颗不知名字的树下,厚厚的落叶经过了一个冬天的变迁也没有烂作泥,凑合在这过上一夜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要不是一只该死的臭狗过来攻击我,我还在大树底下做美梦呢。这只臭狗也是一只流浪狗,它非要死皮耐脸地说我侵占了它的地盘,鬼才信呢!看它那副脏兮兮的样子,就知道它不是一只好狗。我们猫类最厌烦狗了,不光肮脏,随地尿尿、拉屎,光那副谄媚和欺软怕硬的奴样,就很不招我们猫类待见。

我没有跟它吵,更没有打架,我才到这个小区来,这时候不易树敌,我一声不吭,灰溜溜地走了,在这个小区里瞎转悠。

人类的友好随处可见,猫粮、狗粮、水,甚至还有一些简易的宠物收容所,专门为我们这些流浪动物开放。一般情况下,狗是不会来跟我们争地盘的,我们像是两种完全隔离开来的动物,没有交集。当然,如果一定要将我们同时养在人类的家里,那我们就会变幻各种关系,以此来博得人类的欢心和宠爱。

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我就跟这个小区里的几只活跃猫熟悉了。它们带着我找遍了这个小区里所有的投食点,好让我能够存活在这个新环境,当然,他们还给我介绍了一位猫中的尤物——丽丝。

丽丝不同于猫小花,如果用小家碧玉来形容猫小花,那么,丽丝的代名词则要复杂的多:性感女神、骚气小娘子、臭婊子这些都是我的新朋友们嘴里的丽丝。但是,丽丝给我的第一印象则不同,让我想想,魅惑天使,对,就是这种感觉,不带感情色彩、纯中性的一个词。

很显然,丽丝对我是有兴趣的,她竟然当着大家的面跟我说,新来的,你跟我来,其它猫都滚开!我羞答答跟着它一起走,反倒像个小娘子。头顶上的星星在眨着眼睛取笑我呢。还没等我定神,这骚货就把我扑倒在地,尽情地蹂躏我,一边蹂躏一边发出喵喵的叫声,我能在闭眼睁眼的瞬间发现周遭的无数双旁观的眼睛。长久的空窗期,在被这骚货的一撩拨之后,如山洪溃堤,如狂风扫落叶,一发不可收拾。翻滚、隔离、冲撞、嘶叫直到黎明。

一样的,我的新朋友们不会因为丽丝偶尔对我专情就会疏离我,它们一样视我为兄弟,我们在一起很少会聊到女猫,就算聊起,也是聊事,不聊情。情事、性事就像是你们今天穿的内裤或袜子,你会无聊到跟你的朋友说你今天穿了一条花裤头吗?肯定不会的,对不对。

丽丝用独有的性魅力把自己塑造成流浪猫界的女王,她的叫无猫能及,居然能吸引到方圆500米以外的流浪猫来跟它做爱。所以,在那次宠幸之后,她一次都没有理过我,也无暇顾及我这只平凡的猫。我自知没有机会再跟它做爱了,也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它身上,好在这个小区里母猫有的是,整个春天的夜里,我差不多跟十来只母猫做过那种事。它们都是一群乖巧可爱的母猫,没有丽丝那种骚,一样的满足和释放,可是,为什么有的时候我又觉得意犹未尽、总是少了点什么呢?

转眼3年过去,一切平淡如水,猫还是那些猫,虽然也有生老病死,有丛丛新生。直到第三年的春天,我的命运再次发生转折。

没有晕倒、没有被球砸伤,我就是静静地躺在一个显眼的草地上打盹而已。突然,一对情侣走到我面前。

就这只吧,这只看上去还蛮健康的。

好啊,但是它长的不好看哎。

还好吧,要那么好看干什么,健康就好。

他俩于是来抓我,我当然想跑了,可是在一转身回头的刹那,我从这个女孩的眼里发现了第一任女主人的影子,我想仔细看看是不是她回来找我了,谁知还没看清,她就把我抱起来了。在令人酥痒的抚摸下,我又一次找回被呵护的感觉。

两个人都很疼我,把我当他们爱的结晶来对待。女主人是一位医学院的在读博士,身上总有一股来苏水的味道。男主人是一个摄影师,我的到来让他多了一个百变的、活的道具。他很喜欢拍黑白照,虽然有些看起来怪慎人的。

入住一个星期过后,女主人充分发挥了一次她的专业特长,她,竟然,把我阉!割!了!

麻药渐渐失去效力的那段时间,我在下体强痛中回忆着小花、丽丝和其它并不具个性的母猫,回忆着那一次次升华般的高潮迭起,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人们常说,一个人活着总有活着的理由,上天总会对他有所安排。我们猫有吗?我活着的理由是什么?仅仅是作为猫的繁衍?还是作为女博士的实验品,亦或是男摄影师的道具?当这些作用全部都发挥掉之后呢,我是不是就不需要存在了?

我每天都在思考这些问题,有时候甚至忘记吃喝拉撒,仅仅是一只思考着的猫而已。如果猫的各种生老病死都能跟人类对应起来,这个时候的我,切切实实已经患上了抑郁症了。

一种执念从心底生长、坚硬!

在一个春日的上午,我的女主人照样忙试验去了,只剩下男主人和我。男主人已经不再拍我了。他一如既往地起床、洗脸刷牙、吃早餐,也没忘给我添食添水。打开窗子,他记着女主人的叮嘱,把被子抱到窗子外的衣架上晒。好刺眼的阳光啊,透过一方窗格,像利剑般驱赶着包裹在我周身的阴霾。我拖着疲惫的身躯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嗅了嗅裹挟着青草味的阳光的味道。

趁着男主人在蹲厕的时候,我试了试腾跳的能力,幸好还在。再次腾跳,我成功地站在了窗沿上。被子已经被晒的舒展了,外面的树枝、青草都在舒展着,春天嘛,本就是生命舒展的季节。眯眼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它在朝我微笑呢。我把双手打开,用后脚立起来,像是拥抱太阳,像是在飞,就这样,我也舒展了!

我以这样的方式告别了与人类的瓜葛,终于不再是被抛弃,终于有了一次自己的主张。拖着残缺的身体和残余的生命,我尽最大力气把自己从案发现场撤离。那是一个五楼的窗子,被子在阳光里舒展、膨胀,有一只猫“失足”跌下,但被楼底的小树丛缓冲,幸而无虑。没有人发现这一幕,只有笑眯眯的太阳和那些绿色的生命目睹着这一切,无从泄露。

之后我就病了,从此没再好过。我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重创,没有愈合的可能。起初我还能慢慢地走上两步,后来就只能席地爬了。

在猫三娘的帮助下,我费尽毕生心力,找到了我妈妈生我的那个地下车库入口。这么多年过去,妈妈早就不在了,这里窝着一群我的兄弟姐们、侄子孙孙,它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们。猫三娘跟其中一位年长的猫兄弟说明了我的身份和来历,他点头表示理解和认可,然后把猫三娘送走。在这位猫兄弟的照顾下,我不愁吃喝,无惧风雨,开始颐养我的天年。

猫兄弟按说是我的侄子了,所幸就叫他猫大侄吧,我们猫之间不太需要名字,照面就是开宗明义,只有一些特定的场合下才去给一只猫取名字,比如我要跟一只猫说另外一只猫,这时候我们就会拿它的外型特征等来命名,比如猫小花。丽丝是按它在做爱时发的古怪声音来取的。我也有很多名字:猫浪子、小文、咖啡豆、猫奔儿和古叔。

猫大侄也不记得我的母亲,他说他生下来的时候,祖母就不在了。我的苦命母亲原来也是这般短命。这样一说,我竟是这窝猫里的长老了。我的那些兄弟姐们也都纷纷走散或死亡,如我当年一样,但是在临终前还回来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了。所以,猫大侄叫我古叔。

疼痛与日俱增,我的身体内如同驻守着千万只蚂蚁,每天都在啃噬我的内脏、吸取我的血液和精气。猫一旦精气被抽干,生命也就该终止了。最近这两天,我已经不需要进食了。

终于,在猫侄猫孙的哀哭中,我游丝般的气息开始升华。

天命知而未知,凡世到而未到,生生世世,化作尘泥,意义有无?

半生尽而未尽,繁华在而未在,袅袅猫生,悬为游丝,到底为何?

喵主子翻脸比翻书快的原因主要是因为猫咪的本性使然。猫是一种有着非常强烈保护本能的动物,而在他们眼中,人类的小孩和老人属于脆弱的群体,需要得到照顾和保护。

另一方面,猫咪对于被抚摸、给予食物等积极的人类行为也会产生亲切感,从而不会轻易对他们产生攻击行为。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如果小孩或老人进行了对猫咪的不友好或伤害行为,猫咪也有可能会产生攻击行为。因此,应该教育小孩和老人要尊重并爱护动物,同时也要监管猫咪和小孩的互动,避免意外的发生。

总之,猫咪并不会随意攻击不是因为它们没有攻击的能力,而是因为它们有自己的保护本能和判断力。我们作为宠物主人应该尊重并理解它们的本性,给予它们尊重和爱护。

第五章

简短版剧情介绍

在一次黑洞事故中,林斯原本失败的实验品凌一却在辐射中便以并苏醒,原本应该是战斗力超强人设的凌一,却像一只幼猫一样对外界充满警惕又天真懵懂,从此林斯便走上了给这只小猫顺毛还要带崽的道路。但处于末世的宇宙中生活不会永远那么温馨,病毒的阴谋和阴霾笼罩着这一群人类的幸存者,林斯被迫陷入休眠,而凌一却为了成长、保护林斯踏上了寻找星球的道路。凌一救赎了已经冷漠的林斯,而林斯陪伴了凌一的成长……最后善恶终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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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眼馋街尾那家美容院的暹罗猫许久,自己想要养一只,却又总缺少点勇气。

害怕照顾不好它,更怕将来面对和它的分离。

然而,经不住猫咪软萌可爱的诱惑,南音终于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加入了一个宠物领养的微信群。

传言,群主是位坐拥千万粉丝的宠物博主,他的猫啊、狗啊也是网红大咖。

得知这一传言后,几乎与世隔绝了1年多的南音,不得不重新注册了微博、下载了抖音。她仔细地翻看了他微博上的每一张照片,愈发地羡慕他有猫可吸、有狗可调戏的美妙人生。

在他发布以“暖心”为主题的领养代替购买这一活动之后,南音几乎每天都幻想着,有了猫之后她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妙不可言。

这天,她早早地赶到活动地点,趁着活动刚开始,人还不太多,她准备速战速决。

然而,她刚进入人群,便被人认了出来。

男子捂着嘴,又惊又喜,“南音……真的是你啊。”

他飚着海豚音:“Oh!My God!我太兴奋了。”

众人的视线纷纷投来,南音低着头,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注目,从歌坛隐退之后,她几乎过着吃斋念佛、清心寡欲的生活。这样轰动、热烈的关注,着实让她不自在。

男子神情越发激动,眼看着整个人几乎向她扑过来。

南音本能地后退,她双手紧紧地攥着包带,内心慌乱又不安。她转身要逃,结果整个人重重地撞进了他人的怀里,男人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

闻声赶来的记者和围观的人纷纷拿起相机、手机,甚至有人开始了现场直播。

“隐退女歌手偶遇疯狂男粉丝索取拥抱”这样劲爆又博眼球的话题,很快便吸引了无数人围观。

南音越发慌乱,她从包里摸出墨镜,急声向那人道了声“对不起”,她的话音刚落,他的外套已罩在了她的头顶。

就像穿上了有魔法的盔甲般,南音渐渐平静了下来,她仰起头,望向外套的主人。

他有着极性感的下颚线,鼻梁高挺,睫毛浓密而修长,一双如墨的眸子镶嵌在他如雕刻般的脸上,就他这张宛如韩剧男一的脸哪怕是在娱乐圈,也能成为顶级流量大咖。

看着看着,她那颗早已枯死的少女心,竟然不自然地跳动了一下。

南音快速地回过神,耳边男人的声音低沉似琴音:“跟我走。”

2

很快,网上又有了新的话题,“网红博主迟言秘恋隐退女歌手南音”。

秘恋?面对如此哗众取宠的字眼,南音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她关掉手机,抬起眼帘睨了一眼淡定品茶的某人:“群主?”

男人放下茶杯,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回她:“鄙人迟言,俩狗一猫的……监护人。”

南音摘下墨镜,直接进入话题:“我想养只猫。”

“不着急。”迟言抿了一口茶,“你不觉得你应该先向你的恩人道声谢。”

“恩人?”南音蹙眉,“我是否也可以认为那位疯狂的男粉丝是你故意安排的,好让你上演狗血的英雄救美的戏码?”

“我安排?”迟言勾起嘴角,邪魅一笑,他倾身靠近她,压低声线道,“我对过气的女艺人不感兴趣。”

过气?南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不能输,她迅速地调整好情绪,回怼道:“彼此,我对网红也不care。”

这女人还真是……伶牙俐齿。

迟言随手丢给了她一个相册,“选吧,看上哪个直接抱走就行了。”

“多谢。”

“哇!”随着相册的打开,南音脸上的表情瞬间明亮柔和了许多,她忍不住感慨,“好多可爱的小猫咪啊。”

这两年,以领养代替购买的活动,迟言举办了六次,也有不少明星大咖参与,但多半是走个过场,拍几张照片便火速离开了。

她是第一个真心地想要领养宠物而出现在现场的人。

他的视线凝在她的脸上,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她,一年多以前,她宣布退出歌坛的前一晚,他和她在医院的花坛边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晚她躲在花坛边上抱膝痛哭,他本着怜香惜玉的绅士之举递了包纸巾给她。

当然,当时他还有另外的私心,他想看看是不是每个女人的哭泣都是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灯光很暗,他并未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是从轮廓上辨别出了她是谁。

只是,他没想到当时被众星捧月的当红歌手,在那一晚仿佛被世界遗弃了般,哭得如此悲痛欲绝。

调整好思绪,迟言再次倾身靠近南音:“有喜欢的吗?”

“这个。”南音指着一个折耳猫,声音温软,“我喜欢它,它的眼睛很漂亮。”

“它?”迟言凝眉,这只折耳猫是在三个月左右时被遗弃的,它被志愿者送到宠物医院时,几乎奄奄一息,即便是被抢救了过来,但它……他和她实话实说,“它右眼失明。”

“没关系,我就喜欢它。”

这世上哪有完美无缺的人和物。

比如她。

3

“OK。”

迟言很喜欢和做事干净利落、速战速决的人打交道,他伸出右手紧紧地握着南音的手,“我们咪咪以后就拜托你了。”

“你这话听着怎么像是要嫁女儿了。”

“你不懂,它们啊,都是我的心头肉啊。”说着,迟言忍不住挤出几滴眼泪来。

南音凉凉地提醒他:“戏过了。”

迟言收起玩味,认真地和南音交代照顾这只折耳猫的主意事项,南音拿出记事本,一一记下,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他喜欢舔酸奶盖。”

南音收起记事本,随口回应了他一句:“巧了,我也喜欢。”

可爱的女孩。

迟言凝望着她,他翘起嘴角,似是在隐忍着笑意,“和猫抢吃的可不是好习惯。”

南音抬起眼帘,撞见他如墨的眸子,那深邃的眸子似有魔法,让人移不开视线,半响,她才不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我今天可以把猫带走吗?”

“当然,稍后我让我助理给你抱过来。”

“好。”

南音翘首以待,期待着她和猫咪的初次相遇。

随着房门被推开的瞬间,南音的心也被点亮了,她起身迎了过去,张开手臂,把小猫抱在怀里,抱着这软萌的小家伙,她的心也变得柔软了起来。

顾不得和迟言道谢,南音只想抱着她的猫回家,共享独属于她俩的时光。

透过玻璃窗,迟言静静地望着南音离开的背影,对于这些被命运遗弃过一次的小家伙,能再次遇到爱它的主人,是运气也是福气。

可这世上并不是每个小动物都能受到上天如此的眷顾。

回家后,南音拍了张猫咪的照片上传到了微博上,并为它起名九月。

接连两天,南音痴迷于陪九月熟悉新的环境,全然忘了她咖啡店的生意。

闺蜜小曼在电话里吼道:“顾南音,你不赚钱了?”

南音淡淡地回了一句:“没关系,我赚的钱足够养活我和九月。”

“九月?”小曼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暧昧,她放缓语气,“亲爱的,你有私生子这事怎么能瞒着我呢?”

南音忍不住翻了下白眼,她真是败给杨小曼同学的想象力了,“是猫,折耳猫。”

听到猫的字眼,小曼整个人如打了鸡血般,她打开免提,着手收拾行李,“你在家等着我,我这就给你送温暖过去。”

南音拒绝得很干脆,“别,我不希望你来打扰我们俩的幸福。”

“别这么见外嘛,好朋友就应该一起分享幸福。”

第二天一大早,小曼拉着她的行李箱不请自来,不顾九月的挣扎,她兀自抱着它自我介绍道:“九月,我是小妈咪哦。”

南音睨了一眼她放在门口的那个硕大的行李箱,发自内心地嫌弃,“杨小曼,你怎么动不动都要住在我家里?”

“当然是因为你家又大又豪华。”

南音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这多年以来,她的脸皮还是这么厚。她拉着她的行李箱往客房走去。

“谢谢,亲爱的。”小曼抱着九月跟在南音身后,她似漫不经心地提起,却又一语惊人,“南音,你就没有打算给九月找个爹地,对了,我觉得和你传绯闻的那个迟言就不错。”

4

南音放下行李箱,回头怼了她一句:“就你会乱点鸳鸯谱。”

“我说的是真的。”小曼和她解释说,“网上很多人都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些话你听听就好。”

小曼继续说服她:“你俩的新闻出来后,我还拿你俩的生辰八字算了一卦,说你们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南音哭笑不得:“杨小曼,这种江湖骗子的话你也信。”

“我妈说这个人很灵验的,我表哥和我表嫂结婚前,我舅妈就找他算过,说他俩命中犯冲,不适合结婚,我表哥不听,结果俩人结婚不到一年,便离了。”

南音浅浅地叹了口气,她第N次怀疑自己交友的眼光。

小曼继续对她软磨硬泡:“不管怎么样,你和他交往一下,也没有坏处嘛。”

“杨小曼,你很烦呐。”

“所以啊,你找个男朋友。这样的话,我也能安心地结婚了。”

纵使小曼有千百个缺点,但有一点,她是真心实意地为南音着想。

南音终于松了口:“我尽量在你结婚前,摆脱单身。”

只是,这话说的,她一点底气也没有。

她还没有做好要开始一段新的感情的准备,她亦不确定她是否能再次不顾一切地爱上一个人。

此时,她并不知道,爱情来时是悄无声息的。

几天之后,九月突然出现了食欲不振、精神萎靡的状况。

南音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她从包里翻出迟言给她的明信片,没做犹豫,便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她急声道:“九月好像病了。”

彼时迟言刚从公司回到家,他扯掉领带,微微皱起眉头,耐着性子道:“女士,您打错电话了,我不认识什么九月。”

“迟言,是我的猫。”

迟言这才听出南音的声音,他拎起外套,边往外走边说:“把你家的地址发给我,我这就带个医生过去。”

“好。”

她的慌乱、不安,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渐渐平复了下来。此时,他之于她来说,就像一颗定心丸。

与迟言随行的是他的发小易玏,一个立志成为最完美的宠物医生的奇妙男子。

见到南音,他张开双臂就要给她拥抱,迟言伸手将他拦下,冷冰冰地问道:“给猫看病,你抱人干什么?”

易玏回怼道:“怎么,见到女神,我拥抱一下还需要向你报备?”

迟言强词夺理:“男女授受不亲,懂不?”

易玏凉凉地白了他一眼,“幼稚。”

转身,他在南音耳边低语道:“迟言这小子以前是你的粉丝。”

5

以前?

这一年多以来,哪怕南音再装得云淡风轻,可听到有人提起往事,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翻江倒海的难受。

倘若不是有难言之隐,没有人愿意在最好的年纪放弃自己最热爱的事业。

迟言的目光落在南音的脸上,那晚,他怕她想不开,一直跟着她到病房外,第二天,在她对外宣布退出歌坛时,他觉得事有蹊跷,便通过医院里的朋友打听到了一些隐情。

原来,在乐坛最炙手可热、被网友称为拥有天籁之音的南音,嗓子毁了,再也唱不了歌了。

就像舞者失去了双腿,厨师失去了双臂般,她也失去了她生命里最宝贵的馈赠。

易玏意识到说错话了,他打开随手的医药箱,迅速地转移话题:“九月在哪呢?我赶紧给它瞧瞧。”

南音把九月从它的小窝里抱出来递给了迟言,她低垂着眼帘,敛起情绪,“你们先给九月检查着,我去给你们泡杯咖啡。”

待南音离开后,迟言凉凉地睨了易玏一眼,“就你多嘴。”

“我还不是为了你。”明明心里喜欢人家女孩,既不开口说,也没有任何动作,他都替他着急,“绯闻都满天飞了,也不见你有任何表示。”

迟言似没听到般,他摸着九月圆滚滚的小肚子,喃喃道:“几天不见你这小家伙圆润了不少。”

易玏浅浅地叹了口气,他这发小啊,多完美无缺的一个人,偏偏对异性冷情得很,他一度以为他喜欢同性,就在他打算为了兄弟而放弃周围的莺莺燕燕时,他突然告诉他,他喜欢上了一个叫南音的女歌手。

打算变弯的易玏终于松了一口气,自此他对迟言的感情特别上心,偏偏天意弄人,南音隐退后,消失了一年多。

若不是前段时间,她出现在“暖心”的活动现场,和迟言上演了一场浪漫的偶像剧情,易玏还以为迟言会自此孤老终生。

厨房内,咖啡的香气渐渐驱散了南音心底的沉闷,她端着煮好的咖啡向客厅走去。

迟言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咖啡,她愣了一瞬,有些不太适应和他的互动,顿了顿,她偏过头问易玏:“九月怎么样?”

易玏收起医药箱,和她解释道:“没什么大碍,有点积食,喂它点有助于消化的药就好了。”

南音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对了,有时间,建议你带着九月到迟言的医院给它做个全面的检查。”

南音应了句:“好,改天我带它过去。”

闻言,易玏朝迟言挤了挤眼,无声地叮嘱他,“好好把握机会。”

6

成年人的世界里,喜欢来得容易,而爱却难以启齿。

似是猜测到南音不会主动联系他,迟言和旗下每家宠物医院的店长都交代了,如果南音带着九月来体验,一定要第一时间打电话告知他。

这天,迟言刚从易玏家里出来,便接到了位于通朝大街一家宠物医院的店长打来的电话。顾不上回家换身衣服,他开着车火速赶了过去。

他是在停车场碰到的南音,彼时,九月已经体检完了,她抱着它正要打开车门上车时,看到他向她走了过来,她有些意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他目光灼灼,她不自然地朝他挥了挥手道:“好巧。”

他故作淡定,声线却有些紧绷:“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一秒、两秒……迟言的心仿佛被吊在了悬崖边上,他的视线凝在南音的脸上,只见她双唇微启:“日料可以吗?”

迟言松了一口气,他摊开掌心,才发现手心溢出了一层薄汗。

青春年少时,他曾有过两段并不美好的感情,而主动向异性示好,他却是第一次。

还未到饭点,店里人并不多,南音和迟言选了一间最里面的包间。

静谧封闭的房间里,南音突然觉得视线有些无处安放,她的视线四处游离,宛如初次恋爱的害羞的少女般。

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呢?

南音以为在经历了上一段感情后,她的心已经死了,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却让她再次心似小鹿乱撞。

这种感觉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让她有些错乱。

她甚至用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自己——意乱情迷。

然而,不同于青春期的直接、果敢,成年男女间的试探更多的是暧昧。

饭后,迟言以送九月玩具为由,邀请南音去了他的工作室。

她是在他书架的第三层看到了她的专辑以及她所拍摄的杂志,人人都有虚荣心,她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什么填满了,既感动又幸福。

迟言从中抽出一本美妆杂志,眯着眼睛回忆道:“记得当时我和易玏打赌,他要是输了,就买10本杂志给我,我要是输了,就请他吃一周的饭……”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那几年,南音最早学会的是微表情语言,俗称察言观色。

迟言这个活在镜头下的男人,习惯了戴上面具示人,也唯有在提到易玏时才会彻底放松下来。她说:“你和易玏关系很好。”

迟言颔首道:“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人活一世,知己难寻。

7

“怎么,你们俩有进展了吗?”易玏边在玄关换鞋边迫不及待地打听消息。

迟言慵懒地靠在沙发,他刚洗完澡,白色的浴袍下胸肌半露,他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声线沙哑:“要喝点吗?”

易玏拿出手机,就在他打开相机的那一秒,迟言突然正襟危坐,冷眼望着他:“来,拍啊。”

易玏收起手机,整个人往沙发里一躺,低声道了一句:“没意思。”

迟言倒了杯红酒给他:“喝点儿。”

易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顿了顿,他突然兴致大发:“迟言,我给你说,这男女之间的感情,最忌讳的就是暧昧期过长,表白一定要及时,不然的话,这好姑娘都成别人怀中的美人了。”

迟言凉凉地打趣:“听你这话,看来是经验之谈。”

易玏懒懒地闭上眼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答非所问:“今晚我睡你家沙发。”

迟言丢给他一个毛毯,随口交代道:“早上起来记得喂猫喂狗。”

夜已深,迟言躺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他很是羡慕在爱情里进退自如、运筹帷幄的人,而他明明才跨出一小步,却已经迷失了方向。

同样失眠的还有南音,她很怕,怕到了最后这场游戏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在爱情里受过伤的人,就像被拔掉刺的刺猬般,哪怕身穿铠甲,却没有了最初的勇敢。

后来,易玏实在是看不下去,便联合小曼出谋划策,逼着迟言和南音走出各自的舒适区。

趁着酒劲,易玏装作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迟言,你不是想带着你的猫和狗去自驾游吗,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最迟下周一。”

易玏被他的话惊得语无伦次::“你……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就准备好了,连我也不告诉。”

“这么惊讶干什么?”迟言看了他一眼,“除了你随身的医药箱,你不是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嘛。”

“那你也不能不提前告诉我啊。”

他和小曼早已为策划好了自驾游的路线,就连假装偶遇的地方他们都想好了,这下可好,迟言一句话,他俩的努力都化为泡影了。

迟言反问道:“怎么,你有安排?”

易玏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想带上个朋友。”

“可以。”迟言无所谓,旅行嘛,能遇到志同道合的人更有意义。

易玏避开迟言的视线,快速地编辑了一条短信给小曼发了过去。

第二天,南音刚起床,小曼便敲开了她家的大门,她睨了她一眼:“看你这装扮打扮要出去旅游啊?”

“聪明。”小曼拽着南音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不是一直想去自驾游吗,下周一咱们一起去好不好?”

南音摇头拒绝:“现在我更喜欢宅在家里。”

小曼亲昵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双手攀着她的手臂,拖长尾音撒娇道:“小音音……你就允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南音受不了她突如其来的撒娇,她努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去,我去还不行嘛,你赶紧放开我。”

小曼得意地翘起小腿,欢呼道:“OK,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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