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忘你(一)

忘羡:忘你(一),第1张

魏婴一个人留在静室。

蓝忘机被叔父带着去会老友,一来叔父未说带上魏婴,二来魏婴不喜那些严正繁琐古板的礼节,是以蓝忘机和魏婴都没有提出要二人同去。

蓝忘机怕魏婴不自在,自己又没有办法时刻陪着。

魏婴怕自己随意惯了,怕失了仪态丢蓝湛和姑苏蓝氏的脸面。

好在,蓝忘机随叔父去的是洛水,不是十分远,少则三日,多则五天,就回了。

“魏婴,照顾好自己,有事叫思追。”

临走,蓝忘机又再三叮咛。

“好了,蓝湛,你当我是小孩吗?”

蓝忘机微不可察地一笑,走了。

蓝忘机一走,静室立刻就显得格外静,也格外空。

好奇怪,明明蓝湛在家也不乱动,也不多话,就静静坐在书案前,我怎么就觉着一点儿也不空也不静呢?

魏婴很疑惑。

干点什么呢?

平时蓝湛在家,我都在干什么?

对,看闲书。魏婴拿起一本画册,坐在书案前垫子上,随手一翻。奇怪,明明很有趣的画册,怎么就吸引不了我呢?

这坐姿也不舒服。

我平常是咋坐的?

呃,是靠在蓝忘机身上,或是半躺在蓝忘机身上。

难怪觉得坐着不舒服。

得,书也不想看了。魏婴随手把书丢在书案上。

“魏前辈。”

思追和景仪在敲门。这两人倒是很听蓝忘机的话。

魏婴拉开门,笑道:“哟,找你家含光君啊?”

“魏前辈,是你的含光君好吧!”

景仪话刚出口,思追就赶紧拽他衣袖,眼里满是笑意:“魏前辈,今儿还去后山摘柿子摘猕猴桃可好?”

“呃,算了,今天就不去了。”

魏婴没来由地就觉得没什么意趣,摘柿子采猕猴桃也提不起兴致。

也不知蓝湛走到哪里了,有没有想我。

蓝湛不在静室,后山也玩不起劲。

“魏前辈,你不是最爱去后山玩的吗?今儿又是哪一出啊?喊你也不去?含光君可是交代我和思追好好陪着你的,这咋陪?”

景仪的嘴撇得老高。

“魏前辈,要不,我们去喂一下兔子和小苹果?”思追依旧很温和,眼里满是笑意。

“也好。”

思追和景仪见魏前辈答应了,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没有辜负含光君的嘱咐。

待吃了晚餐,思追和景仪告辞,拿了食盒走人。

静室又显得格外寂静,格外空。

魏婴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小玩意,也还是没什么兴致,索性走到门外。

刚立冬,还不是很冷,但魏婴就觉得身边没人,空空的,感觉上已经很冷了。

天上一弯月牙,悬在乌蓝的天上,很亮。

蓝湛在干什么?有没有看见月牙?

蓝湛才走不到一天,我就觉得日子这么难过。不知道那十六年,蓝湛是咋熬过来的?他以怎样顽强的意志才活下来?

魏婴不由得想起蓝湛身上的戒鞭和烙印,心里无端就很疼。

抬头,弯月悬在那里,静静无言。

在无数个无眠的夜晚,蓝湛是不是无数次看过月亮,无数次默默想过他,无数次默默流过泪,无数次默默悔恨过没有留住他?

魏婴心里的疼,更甚。

所以,蓝湛,我回来了你才对我如此迁就,如此宠溺?

蓝湛,你太苦了!

忽然,一道蓝光飞来,蓝忘机的讯息到了。

“魏婴,安好?”

见到这几个字,魏婴的眼泪已流下来。

“蓝湛,我很好,放心。想你。保重。”

魏婴回了讯息,回屋洗嗽,躺着。

床榻很大。

魏婴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姿势不对,不舒坦。

平时,八爪鱼一样牢牢吸附着,又被牢牢固住,很安稳。现在,浑身是松散的,好像总也收不拢似的,睡意全无。

魏婴一会儿躺下,一会儿坐起,折腾了半宿,又起来喝水,再躺下。

还是很不舒坦,睡不着。

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没有蓝湛的床,睡不着。

真灵验。

魏婴起来,打开衣柜,把蓝湛的衣服拿出来,放在榻上蓝湛平时睡觉的一边,自己躺上去,再抱着那些衣服。

充实的感觉,淡淡的檀香味,心里踏实多了。

魏婴微闭着双目,呼吸着熟悉的味道,心里像有微风轻轻拂过,很惬意,渐渐地就入了梦乡。

梦里,魏婴看见蓝忘机一袭白衣,笔直地站在玉兰树下,正微微笑着看他。

“蓝湛!”

魏婴立刻飞跑过去。

跑得很急。

蓝忘机伸手,接住了扑过来挂在身上的人。

“蓝湛,你快回来。没你在身边,我吃不好,睡不好,玩不好,没法过了!”

好像眼泪都快出来了。

“嗯。”

蓝忘机眼里含笑,声音很宠溺。

“蓝湛,你真好。”

魏婴笑了,是那种肆意的笑,大笑。

魏婴笑醒了。

还在静室。

身边没有蓝湛。

自己抱着蓝忘机的衣服。

“邦,邦,邦邦。”

敲门声。

“蓝湛!”

魏婴跳起来,飞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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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你别不理我。好啦,我知道错了,不该这么说你。”魏无羡拿着笛子试探的戳了戳蓝忘机,可怜巴巴的道。

突然,魏无羡像是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一样,状似惊恐的样子说道:“蓝湛,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含光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些仙子喜欢我,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只要稍微对她们笑上一笑,她们肯定就追着你跑了。”

“魏婴,不要胡说。”蓝忘机静静看着浮夸的眼前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百凤山围猎,让他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以前只是模糊有一种异样的情愫,说不明道不清,自己的心情都随着那个人的喜怒哀乐而上下起伏,这份悸动却莫名让人上瘾。

幸好,如今,一切都还来得及。

微风渐起,树叶随着风的吹动飒飒作响,魏无羡侧头,看见蓝忘机平时一丝不乱的长发随风飘曳,显得越发飘飘若仙,竟突然生出一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

蓝湛,我真的很开心。大梦一场醒来之后,第一个遇见的人是你。我原以为,除了江澄,世上再无其他人等我。原来,你一直在等我。有君如此,夫复何求。

“蓝湛,我想师姐了,我想莲藕排骨汤了。可莲花坞,我却再也回不去了。”

“江姑娘的孩子金凌如今也十六岁了,要不要去看看?”

“可以吗?我能去吗?”

“当然,说起来,你还是他舅舅。”

“那我悄悄瞧他一眼就好,不然,估计又要来一次百家围剿乱葬岗。”

“无碍,我在。”

听到这句话,魏无羡刚才心里的阴霾一下一扫地光,有一种别样的安心。真的,有时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让你知道,这世上的路,还有人陪你走,你没有被抛弃。

即使明知前路荆棘遍地,也有勇气一往无前。蓝湛,谢谢你。

“蓝湛,你给我讲讲金凌吧。他长得像谁,脾气秉性可千万不要随他父亲,随师姐就很好。”

蓝忘机顿了顿,好像很仔细的想了下:“性情倒和江宗主有几分相像。”

“江澄?蓝湛,怎么办,我突然有点害怕了。江澄肯定没少跟他说我坏话,他是不是也恨我?”

蓝忘机没有回答,默默上前把小花驴的绳子解开,握在手中,然后转身看着魏无羡。魏无羡有点发愣,含光君思想跳跃得也太厉害了,这是几个意思?

“上去。”

直到蓝忘机低声说了一句,魏无羡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要他骑上小花驴。魏无羡在后面悠悠的坐着,蓝忘机在前面稳稳的牵着,两人一驴,好不和谐。

“不要担心,有我。”清泠的声音随风传来,到达魏无羡耳边时,带了点微微的暖意。

蓝湛,你是在安慰我吗?我曾对你说过幼时为数不多关于父母的记忆,一女子坐在马上,一男子在前牵着那马,肩上还坐了个小孩,男子不知说了些什么,引得肩上的小孩和马上的女子全都笑得弯了腰。虽模糊,但却刻进了我的脑海,温暖了我许多年。

蓝湛,有你真好。一条独木桥走到底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但有你在,就算再难的事情,似乎都变得可以接受了。

这个世界很大,人很多,熙熙攘攘,有一人与我立黄昏,有一人问我粥可温,便已知足。

从百凤山下来,黄昏已至。落日的余晖把二人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还时不时的辗转重合,仿若难舍难分。魏无羡手中把玩着笛子转个不停,还时不时的吹奏几下,惊起林中一片飞鸟。听着故意嘶哑难听的笛音,蓝忘机的眉头有点微微蹙了起来。

魏无羡转头,笑道:“蓝湛,你别不嫌好听。人人都知道夷陵老祖吹得一手好笛子,我这不是怕给你沾惹上是非嘛。若大家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你含光君的赫赫美名怕是要被玷污。”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从远处斜射过来,璀璨朦胧中,更显得蓝忘机面冠如玉,眉目如画,好一个含羞带怯的俏人儿。魏无羡看着眼前的美景,心不知不觉间鼓跳如雷。

只听见蓝忘机缓缓道:“无碍,不必如此。”声音虽轻,却字字坚定。

想来也是,若在意早就分开了。自从醒来之后,蓝忘机几乎与他形影不离,连住宿也只要一间房。第一次还好说,那时魏无羡一身凤冠霞帔,任谁看了也只会把他们当做逃婚出来的一对苦命鸳鸯,自然是一间房。可后来不知不觉中怎么都是一间房了,奈何含光君是财神爷,魏无羡也就乐得少操心。

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就这样一直如此。好在两人都不大在意他人的看法,那些人添油加醋的一些话语,可太精彩了。

这次不仅是一间房,魏无羡还要了一壶酒。醒来之后就没碰过,一直想得紧,也确实难为他了。

屋内,蓝忘机正襟危坐,端的一派谦谦君子,十分符合姑苏蓝氏的雅正端方。魏无羡拿出一个杯子,一边满上,一边说道:“蓝湛,既然你们家训不许饮酒,那我就一个人喝啦。”

喝完一杯,魏无羡咂咂舌,哀伤的道:“真比不上你们姑苏的天子笑,那味又醇又香,一杯下肚酒香浓厚,回味悠长。真想念啊!”

“我们可以去彩衣镇。”

“蓝湛,那彩衣镇可在你们云深不知处脚下,那里的人谁不识大名鼎鼎的含光君,我和你一出现,估计没多久,夷陵老祖重生归来的消息就满天飞。”

这些天,两人走的都是比较偏僻的城镇,当地驻守的是一些小仙家,有的却是不大认识蓝忘机,看见也只把他当做是蓝氏在外夜猎的弟子而已,这段时间,也倒风平浪静。但有心之人还是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隐隐在传夷陵老祖已重归于世。十六年前蓝忘机地位已斐然,如今更是人人交相称赞的仙门名士。魏无羡不想让蓝忘机因自己染上任何瑕疵。

“魏婴,不要多想。”

魏无羡又是一杯酒下肚,这酒辛辣,后劲又大,没几杯,就有点晕晕乎乎。

“蓝湛啊蓝湛,一个人一条道走到底的感觉我真的不想再感受一遍。以前我老是安慰自己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遵从内心最重要。可是结果呢,师姐因我而死,江澄恨我至深。那些我拼命守护的温氏众人,最后一个也没能活下来。”

蓝忘机伸手握住魏无羡拿酒杯的手,把杯子重新放回桌上,道:“你醉了,睡吧。”

然后扶着魏无羡到塌边,安置在床上躺好。看着躺着仍眉头紧蹙的那人,蓝忘机的目光隐隐暗了下来。魏婴,我有悔,没能护住你。但魏婴,不要怕,这一次有我。

就在蓝忘机正准备起身时,原本好好躺着的魏无羡突然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蓝湛,别走。”一只手还拽住了蓝忘机的袖子。

蓝忘机重新坐好,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再离开,目光深邃而悠长,默默看着眼前人。偶尔还能听到魏无羡低声的呢喃,全是些断断续续的醉话。只此一句,重重的砸进了含光君的心里,疼得他连手指都微微弯曲了起来。

“蓝湛,我好想回到十六年前,好想回到莲花坞。哪怕明知是一场梦,我也不愿醒来。”

珞珞碎碎念:初来乍到,请多多包涵。

我很喜欢魏婴和蓝湛同框出现的画面,他们给人一种时光清浅、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两位主人公的名字早已透露出玄机。魏婴,字无羡。婴,出自《道德经》,婴儿心灵纯洁,无知无欲。无羡:就是无所羡慕,无所妒忌的意思,有这样的两句诗,已经讲述出了魏无羡的人物形象了。

“海变松枯,亘容弗老,世伪真无羡”。出自《酹江月》刘初玄。

剧中很多人都是伪诈,唯独魏无羡一直如婴儿般真诚、单纯。

“倘令智相及,无羡亦无悲。”出自宋 戴表元《山中玩物杂言十首》。

心如赤子,有着锄奸扶弱的初心,注定魏无羡不会是一个悲剧人物。

蓝湛,字忘机,人称含光君。湛的意思是水清澈,透明。“忘机”是道家语,意思就是与世无争,没有巧诈的心思,这和清冷寡言的蓝湛形象很契合,很多诗词当中都有“忘机”这个词,甚至还出现了静室和琴。

“虽无刎颈交,却有忘机友”。出自元代白朴《沉醉东风 渔夫》

“危楼安枕王孙趣,静室忘机逸士”。出自长筌子《鹧鸪天 夏》

“心到忘机便是仙。琴能得趣任无弦”。出自许有壬《鹧鸪天》

一个如婴儿般纯洁,一个如水般透明,一个无羡无求,一个忘机忘俗。连名字都给人一种志同道合,珠联璧合的感觉。

魏无羡牵着变小的蓝忘机在街上走着,街上的鬼魂交谈着

“哎?你看,那是夷陵老祖吗?”

“是啊”

“他牵着的孩子好可爱!”

“应该是他和含光君的孩子吧?”

“可能吧”

魏无羡笑着走进店里,要了两坛酒,自己边喝边看着蓝忘机,他轻轻捏着蓝忘机的脸:“蓝湛你怎么这么可爱”蓝忘机大大的眼睛里充满害怕问:“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你夫君啊”魏无羡憋着笑

“可是阿湛是男孩子啊?”

“没关系,等你长大了,就会想起来我了”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不久”

“嗯,哥哥你真好”

魏无羡顿时脸就红了,蓝忘机从小就沉默,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还喜欢自己魏无羡再也憋不住了,笑起来。喝过酒,魏无羡带他去找魏桃雨,魏无羡在桃花林里面找到了她们,姐妹俩还在优哉游哉地喝茶,魏无羡上去吓了她们一跳,魏桃雪的茶都吓掉了,魏桃雨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哥哥牵着一个像自己儿子一样的小孩问:“哥,这是你和含光君的孩子?”魏无羡叹气:“哎,他就是含光君”魏桃雨的茶也掉在地上:“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魏无羡把全过程叙述了一遍,魏桃雨笑起来:“别说,还挺可爱,要不就这样算了?”

“魏桃雨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行行行,哥我错了”

“所以有办法吗?”

“有有有”魏桃雨翻来古书,很快就说:“啊,找到了,古书上记载,含光君变成这样是因为腹中胎儿的魂魄和他的魂魄混在一起了,把两个魂魄分开就行!”魏无羡无奈,再次使用法术,费了好大劲才分开两个魂魄。不过,白光散去之后,一个白衣少年出现在魏无羡面前,魏无羡愣了一会儿,便走过去抱住蓝忘机,在他耳边轻声说:“蓝湛,你终于回来了”

“嗯”

“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知”

“话还是那么少啊。”说完魏无羡吻上蓝忘机的唇。魏桃雨遮住魏桃雪的眼睛:“非礼勿视”然后就传送走了。魏无羡放开蓝忘机之后说:“你长大了”

虽然蓝忘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随声附和了一声,蓝忘机把头埋进魏无羡怀里,魏无羡摸着他的头说:“怎么了?”

“想你了”

“才十天而已嘛”

“还是想”

“蓝湛你真是的”

魏无羡带蓝忘机回到乱葬岗,对蓝忘机说:“蓝湛,我欠你一场婚礼”

“你不欠我的”

魏无羡会心一笑:“行了,时间不早了,睡吧,我陪你”

(仙界  莲花坞)

江澄对江枫眠说:“爹,魏无羡去阴间了”

“哦?”

“去找蓝忘机了”

“你不是挺喜欢魏无羡吗?为什么不去找他?”

“爹,他和蓝忘机结成道侣了蓝忘机是正室”

“侧驸马不也挺好”江枫眠笑着喝了口茶

“爹!你又拿我打趣!”

“说真的,你也可以去的”

“打算去”江枫眠喝完茶就走了,留江澄自己一个人考虑。

(第二天)

江澄来到天地交界处,也像魏无羡那样要了一张符箓走进去了。江澄睁开眼时也同样惊呆了,眼前的景色竟不亚于仙界!

(找人过程就不多说了)

魏无羡嬉皮笑脸地问江澄:“稀客呀!师妹居然来了!”

“谁是你师妹?!”

“你不是我师妹难不成你还是我的小娇妻啊?”江澄的脸浮上一层红晕

“江澄,你怎么了?”

“魏无羡,你知道吗?我其实从小就喜欢你”

“你”

“所以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

“可是蓝忘机已经是驸马了,是正室,侧室是很艰苦的”

“我不怕的”

“我问问蓝湛吧,毕竟,我还是更爱他,真的很不好意思。”

“”

江澄知道,若不是魏无羡看在云梦双杰的份上,估计早就把他送回仙界再也不理他了。

魏无羡把刚才的事给蓝忘机说了一遍,蓝忘机却比他想象的冷静多了,只有一句:“没关系,你喜欢就好”魏无羡也很纳闷,但还是觉得蓝忘机生气了

“蓝湛?生气了?”

“没有”

“真的?”

“真的没有”

“那我明天娶江澄进门咯?”

蓝忘机没有回话,眼泪在一双眸子里打转转

“还说没生气,都哭了”

“我没有”蓝忘机抹了把眼泪,魏无羡笑笑,把蓝忘机揽进自己怀里,蓝忘机在魏无羡怀里哭着:“你说过只爱我一个人啊!呜呜呜~”魏无羡抚摸着蓝忘机的头

“对啊,我确实对江澄有好感,但我对你是无可替代的爱,永远都不会变的”

“那你以后的晚上都不能陪我了,我怕黑”

“除了洞房夜,其他时候我都陪着你”

“那你的天子笑”

“阿湛买的我都喜欢”蓝忘机终于破涕为笑

“好”

(新婚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魏无羡牵着江澄走进洞房,江澄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魏无羡轻轻掀开他的红盖头

“江澄,你怎么哭了?”

“没有”

“怎么都是蓝忘机那样呢?”魏无羡熟练地抱着江澄

“说,为什么哭了?”

“开心”魏无羡轻轻亲了一下江澄的脸

“开心就好”

(深夜)

“魏无羡,轻点,唔~”

“嗯”

“哈~啊哈~”

“想要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唔~女孩子”

      命

              大

                        和

                              谐

第二天早

魏无羡帮江澄揉着腰,江澄还在抱怨:“你昨天那么重干嘛?好疼啊!”

“好好好下次轻点”

“嗯,下次再这么重就打断你的腿”

魏无羡使劲按了一下,江澄一声惨叫,魏无羡说:“到底谁打断谁的腿还不一定呢!”

“嘁”

(未完待续)

(小剧场)

我:“魏无羡,想不想试试一夫多夫制?”

魏无羡:“愿闻其详”

我:“你,娶江澄”

魏无羡:“那蓝湛”

我:“没关系我会去给他说的”

魏无羡:“行吧”

蓝忘机:“导演”(核善的笑了)

我:“emmmmm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魏无羡:“阿湛!”

蓝忘机:“委屈”

抱住蓝忘机:“行了行了,我永远只爱你一个”

蓝忘机:“那今天可以不天天吗?”

魏无羡:“天天就是天天”

(不可描述)

那天,糖糖看到了一些东西,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没错,是蓝湛的讯息。

“魏婴,明日归。”

泪水还在脸上,但魏婴的笑已如春花刹那绽放。那花,仿佛浸了朝露,格外明媚动人。

“蓝湛要回了!蓝湛明天就回!”

魏婴对着蓝曦臣绽放一个大大的笑脸,全然忘了脸上还挂着泪痕。

蓝曦臣春风似的笑容更温暖了。

蓝曦臣走后,心情大好的魏婴忽然觉得静室亮堂了许多,似乎静室也没那么静那么空了。

蓝湛要回了,我该干些什么?

要不,打扫一下?

魏婴去找扫帚。平时,都是蓝湛打扫,魏婴从没在意过扫帚放在哪里。厅堂,没有;书房,没有;卧房,没有;洗漱间,没有;小厨房,也没有。

真奇怪,难道蓝湛怕我干活把扫帚也藏起来了?

魏婴在静室外转了一圈,终于在静室后廊下,看到了扫帚和装灰的簸箕。

想想还真惭愧,自己在静室从没正经做过家务。

扫地擦灰,蓝湛做;书籍物品整理,蓝湛做,魏婴只负责弄乱;打水洗漱,蓝湛去,有时还要帮魏婴洗;吃的饭菜,要么蓝湛去拿,要么蓝湛自己做;洗衣,送去洗衣房,有些羞于拿出去必须在静室洗的,蓝湛洗……

自从住进静室,我是不是变成废人了?

不,不是废人,是被夺舍之人。

被蓝忘机夺舍。

离了蓝忘机,简直都没法过日子了!

这一天,过得很慢,因为数着时辰过的,魏婴感觉今天的太阳总是不肯移动,或是移动得太慢,简直跟蜗牛的速度有一拼。

这一天,又似乎过得很快,因为魏婴很兴奋,他在静室忙碌,做着迎接蓝湛回来的一切准备。

因为兴奋,魏婴甚至哼起了小曲,甚至在兰室、藏书阁、松风水月等地方,溜达了好几遍。

遇见的小辈终于又看见了魏前辈的笑脸,一个个又忘了雅正,跟魏前辈又说又笑的。

“魏前辈,你又活了?又会笑了?难道含光君回来了吗?没有啊,你这又是哪一出啊?”

景仪的嘴,这一辈子怕也改不了怼人的毛病。

只是害得思追又是使眼色,又是扯袖子,却也没拦住景仪吐槽的嘴。

魏婴扬了扬手中的陈情。

“景仪,小心我让含光君罚你!”

果然景仪还是怕抄家规的,他小声嘟囔着:“就会拿含光君压我。”

晚上,魏婴照旧抱着蓝湛的衣服,嗅着淡淡的檀香,心里无比安定。

但是,魏婴却毫无睡意。

大脑清醒得很。

嗯,蓝湛要回来了。

蓝湛回来,我就不用抱着衣服睡了。

魏婴想想就笑出了声。

又感觉自己太傻,赶紧收住笑,微闭着双眼,强迫自己安静,安静,快睡。

昨晚,因为蓝湛离开,难以入睡,折腾了半宿。

今天,因为蓝湛快回了,魏婴欣喜过度,又折腾了半宿。

至丑时,魏婴方迷迷瞪瞪睡去。

许是心里有事,魏婴难得在丑时就醒了,一骨碌爬起来,挑了自己最爱的那件黑衣穿上,照照镜子,觉得红色装饰的领子、袖子格外喜庆。

出门找到思追景仪,就往山下走。

“魏前辈,去逛逛吗?”

“不,去接含光君。”

“接含光君,有必要跑下山吗?在山门就好啊,还不会错过。”景仪显然对下山接含光君有不同看法,“接不接,含光君都会回来啊!还去山下接,有什么意义呢?”

思追只是笑笑,继续跟在魏婴身后。

刚走出山门,抬眼一望,魏婴一下怔住了。

蓝湛!

山门不远处,一个白衣飘飘的影子,不是蓝湛是谁?

“蓝湛!”

声音是颤抖的欣喜的。

随着声音,一个黑色的影子飞一般出去了。

好快。

思追和景仪还没明白咋回事。

那个黑影已经飙出去几丈。

哦,远远的有个白影。

难道那个白影是含光君?

魏前辈的眼神这么厉害?

“蓝湛!”

现在,远远的,又多了一个黑影,飞一样的黑影。

的确是蓝忘机。

蓝忘机已经听见了那个颤抖的欣喜的声音,看见了那个飞一般奔过来的黑影。

他也听见了自己颤抖的欣喜的心跳。

真好。

魏婴来了。

“魏婴,慢点。”

声音是颤抖的欣喜的担心的,也是带着宠溺的。

那个磁性的声音入耳动人,魏婴眼里脸上尽是笑,声音里也含着娇俏的笑。

“蓝~湛~”

蓝忘机站住,眉眼弯弯,含笑看魏婴飞跑。

一个飞速冲过来;一个快速伸手,稳稳接住。

“蓝湛!”

“魏婴!”

魏婴伏在那肩头,伏在令人安心的淡淡的檀香里,忽地眼泪已经顺着脸颊下来。

委屈?难过?欣喜?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那为什么流泪了呢?

都怪蓝湛。

蓝湛,你太坏了!你害我吃不好,睡不好,玩也玩不好;你害我成废人了;你害我离了你都过不下去了。

蓝湛,你太坏了!

哼!

蓝忘机觉得肩头湿湿的,抬起魏婴的脸,看见了一脸的泪痕,心房顿时揪紧。

“魏婴?”

声音是无比担心的紧张的。

魏婴的泪流得更多更快了。

“魏婴,我在。”

伸手轻轻去擦。魏婴一扭头,不让蓝忘机擦,同时,转过了身。

“蓝湛,我要忘了你,你也要忘了我。”

声音好坚决。

蓝忘机“嗡”的一下,觉得呼吸都停滞了。

“魏婴?!”

声音是颤抖的害怕的不解的。

魏婴转过身,又笑了,扯着呆滞的蓝忘机的衣袖,晃着。

“蓝湛,下次你再离开,我要忘了你,免得我想你想得吃不好,睡不好,玩也玩不好,好难过的。你也要忘了我,免得你也难过,哎,不对,蓝湛,你有没有想我啊?”

“嗯。”

那个活过来的白衣仙人,既欣喜又好笑。

魏婴,不带这么吓人的。

想你,当然想你。吃不好,睡不好,没你在身旁,怎么着都不好。

“蓝湛,你只嗯,都没有说想不想我。”

“想。”

“二哥哥,那你说,你想我,很想我。”

“魏婴,我想你,很想很想你。”

“嘻嘻,二哥哥,真好,我要奖励你……”

“……”

岁月,如此静好。

爱你,人间值得。

前生今世2

魏无羡紧紧抱着蓝忘机的身体,生怕一不留神将他滑落。毕竟含光君可是得一尘不染的。

魏无羡就这样将蓝忘机从云深不知处带到了夷陵乱葬岗的伏魔洞中,将他安置在平日里自 己休息用的草席上。凝视着仰面躺在破席子上都能躺出一种绝世出尘的蓝忘机,魏无羡顿 时心痒难耐。轻轻拉下他的抹额,在手指上把玩缠绕。随后,妖治的薄唇便轻轻覆上柔软 的朱唇。睡梦中的蓝忘机,下意识轻轻启齿,一股清幽的檀香从蓝忘机唇瓣里飘出,飘进 了魏无羡嘴里,舌尖蔓延到舌根,最后冲进脑中再流动到心头。

吻罢,魏无羡用指肚来回轻抚着蓝忘机的双唇,在唇齿间的檀香中找回了久违的安全感后。 魏无羡整个人都趴在蓝忘机身上,双眼迷离的拼命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好像把这些年缺少 的都补回来一样。

“ 蓝湛,,,,,蓝湛蓝湛”他一遍遍呼唤着蓝忘机的名字。曾经,他几乎每日每夜都睡在 蓝忘机的怀里,早已习惯这温暖和熟悉的味道。那时候的蓝忘机还不曾有含光君这个名号。 魏无羡也不曾有夷陵老祖这个称号。但在射日之征后,他便未曾再敢贪恋过这个人,甚至 这具身体。

现如今,他的一己私欲便是,挟持了凛凛不可犯的含光君,为了自己临死前能再感受一次 曾拥有过的温暖。

卯时,蓝忘机准点清醒,这一夜却是这段日子里睡的最安稳的一天。想到这里,他忽然忆 起昨夜自己在云深遇到了魏婴,环顾四周,蓝忘机一下子惊起。才发现自己怀中一沉。

魏无羡还安稳的睡在怀里,蓝忘机下一意识收紧双臂。看到他手中紧紧攥着自己的抹额, 生怕被别人强走的样子。蓝忘机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了下来。

良久,魏无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好迎上蓝忘机那过分温柔的目光,他本能地撒娇道: “蓝湛,你醒啦。”“嗯。”听到那一声回应,魏无羡一脸欣然的把手中的抹额抚平后递给蓝 忘机笑道:“没想到含光君居然栽在了我无上邪尊夷陵老祖这里,哈哈哈哈哈,蓝湛没想 到你这么容易就中招啦。”

蓝忘机双袖一振,佩好抹额,淡淡的道:“一时不慎。” 随后想起什么似的担忧的道了一 声:“魏婴!”

魏无羡早就预料道蓝忘机要说什么了,摆了摆手道:“够了,蓝湛。” 踌躇一阵后还是开口 道:“蓝湛,阿苑,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他。”言罢,魏无羡托腮望着山洞外萝卜地里坐着的 那个奶娃娃,喃喃的道:“他还那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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