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女全诗意思

窈窕淑女全诗意思,第1张

窈窕淑女全诗意思如下:

《关雎》译文:

关关和鸣的雎鸠,栖息在河中的小洲。贤良美好的女子,是君子好的配偶。

参差不齐的荇菜,在船的左右两边摘取。贤良美好的女子,日日夜夜都想追求她。

追求却没法得到,日日夜夜总思念她。绵绵不断的思念,叫人翻来覆去难入睡。

参差不齐的荇菜,在船的左右两边摘取。贤良美好的女子,弹琴鼓瑟来亲近她。

参差不齐的荇菜,在船的左右两边去挑选它。贤良美好的女子,敲起钟鼓来取悦她。

作品解析:

本文作者为尹吉甫,文章告知女好:战事已经结束,正在返回宗周,决心求婚女子,允诺定不负。本文是十五国风的开端,从这里开始,向我们讲述了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乃谐音双关,以"关关”暗指消息闭塞;以"雎鸠"双关”居久”,过了很久。

“在河之洲”,“河”,黄河也,尹结甫征伐猃狁在甘肃境内,黄河流域 ,故言"在河”;“洲”,谐音”周”,宗周也。该句明言“雎鸠‘从黄河来到沙洲上,实言战事结束,自己正返回宗周。“荇”,谐音”幸”,宠爱也。要注意的是,在男子表白之前,二人已十分熟悉。好概拜男子为师,并得男子倾囊相授。

我们从后续女子的文风能够领略到,受男子影响甚著。因志趣相投,朝夕相处,可谓暗生情愫,只是囿于世俗,一直在逃避。现在,男子经过战争的生死洗礼,终于抛弃顾虑,好告白。

作者简介:

尹吉甫,春秋时期尹国人,食邑房,卒葬于房。尹吉甫同时也是尹姓、吉姓族人共同的太始祖。西周末期,猃狁(古民族)迁居焦获,进攻到泾水北岸,周宣王五年(前823),尹吉甫率军反攻到太原,并奉命在洛邑(今河南洛阳东))负责征收南淮夷等族的贡献,并在朔方筑城垒。遗物有青铜器兮甲盘。

湖北有尹吉甫宗庙建于明朝正德十一年(公元1516年)的房陵宝堂寺,山西平遥古城有尹吉甫点将台、湖北十堰市房县有多处墓和墓碑遗址。

西周宣王时,北方猃狁迁居焦获,进攻到泾水北岸,侵扰甚剧。周宣王五年(公元前823年),尹吉甫奉周宣王命出征猃狁,率军反攻到太原而返,驻防今平遥城一带。

据清光绪八年《平遥县志》载:"周宣王时,平遥旧城狭小,大将尹吉甫北伐猃狁曾驻兵于此。筑西北两面,俱低。"又载:"受命北伐猃狁,次师于此,增城筑台,教士讲武,以御戎寇,遂殁于斯。"尹吉甫曾作《诗经·大雅·烝民》、《大雅·江汉》等诗。

千秋月 第三十七章 终章

我看着桌边的人呆呆地道:“子衿…………你又何苦到这里来?”

子衿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道:“悦,我说过,如果你不安安全全地回到我身边,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追回。”

我只觉心有如同时被数条绳索绞着,痛得说不出话。子衿慢慢走近拉住我的手:“悦,跟我回去。”

“子衿,你听我说,我……”

“你不要说,我都知道。”他捂住我的嘴,“我知道,你是为了成国为了我才对聿华委曲求全的。”

“子衿?”我看着眼前神色憔悴的人,不知该如何跟他说。

语声温柔依旧,可神情却坚决得让我害怕:“你不用担心。他想打让他打好了。悦,我们不要管什么战争什么成国了,那太子皇位我更是不要了,我们找个谁也寻不着的地方安安静静地生活好不好?”他轻轻将头靠了上来缓缓搂住我:

“悦,你不要离开我……看不到你的这几个月,我每夜都从梦中惊醒。心里好怕。怕你离开我,怕你再也不回来 。我度日如年地等着你回来。可渚军都退了,你却迟迟不归。你是我的悦,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肩上的男人低低地哭泣。

我仰头重叹:神啊,我求你再给我一个正确的谕示,我该怎么做?

突然子衿重拉起我的手:“悦,我们快走!”

“不,子衿你听我说。我不能和你走!”我情急之下将话脱口而出。

“为什么?”

“因为他已发誓要一辈子生生世世都跟我在一起。” 门外猛地一个声音一字一顿地接道。

我转身。看见聿华穿着朝服站在帘外。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站到了子衿身前。

聿华缓缓掀开珠帘走了进来。森寒的眼光中掩不住丝丝杀气。

“你说谎!”子衿甩开我的手大声吼道。聿华眼中杀气更盛。

我心有些发抖,深吸口气定定看着他说:“聿华,你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

聿华笑得有些凄然:“你叫我不要忘记,那你又可曾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说得缓慢,但却坚定无比:“我并没有忘记。”

聿华盯了我一会儿,说道:“好!但你今后不能再见他。”

我已快绷到极致的心舒缓了一下。转头看见子衿死瞅着我,面上的表情竟有些疯狂 。

“悦,你答应过他什么?”

“子衿……我并不是被逼无奈才留下的,我……我爱他!”

子衿脸上出现一种似哭还笑的表情:“说了……你终于还是说了。”

“子衿?”

他不理我的叫唤只顾仰头大笑:“哈—哈—说了,你终于还是说了。”

我见子衿神情不对,便出手如电点了他的睡穴。抱住他我对站在一旁的聿华说:“我要送他出去。”

聿华不语。站在门边也并不阻拦。过了几秒他只说道:“如果你天黑前还不回来……我明天就把你忘掉。”

淡淡的言语却激起我心头大浪滔天。我对他一笑:“我不会让你忘记我的。”

说完,我抱着子衿走了出去。

到了客栈,我将子衿放在床上安顿好。然后找客栈小二要来笔墨。铺在桌上写了起来。一封信写写停停花了不少时间,到写好时,已是日薄西山。我静静坐在床头等着墨迹凝干。夕阳从窗子照进来,照在床上人的秀雅面庞。我有些失神地望着。

子衿,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开开心心地谈笑?为什么你不能再如以前那般坐在我身旁认真地听我的红楼连播?

为什么……你要爱我…………

算着子衿穴道快解,我将桌上的信叠好放在他枕边。临出房门,我又转过脚步走回床边。看着这张熟悉亲切的容颜,我低低俯下身不舍地抱了抱。

在子衿醒来前,我出了房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房内。满室艳丽的夕阳让我有种浓浓的伤感。

“要好好活下去啊,子衿。”

我轻轻合上了房门。

身后,留下夕阳满室与祝福一声。

你不是我的爱人,却是我最好的朋友,最亲的亲人。

回到皇宫时,已是漫天星光耀眼。宫门开着,一人在宫门内背朝门口默默伫立。头却始终没朝外面看一下。

我停住脚步,静静对着门内的人看了很久。那挺拔的背影仿佛已冰冻石化。而只有我才能让他重复生机。

终于我开口说道:“我回来了。”

他缓缓转过身来,张开双臂。我飞身奔过去投入他的怀抱。

“你等了多久?”

“我站在这儿看着你离开的。”

回到寝宫,聿华抱住我激切地索吻。他牢牢把我压在床上,吻,如狂风暴雨,来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更为激烈狂暴。

那一夜,他不停地向我索求。

那一夜,我们做爱做到几至疯狂。

从那以后,聿华更加不肯轻易离我身边。好几次居然都是我催着他去上早朝。可从送子衿走后的几天里,我的心绪却越来越不宁。一个人在御花园里闲逛总觉得有双眼睛在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落盯着我。

我越来越心慌。

早上,聿华去上早朝议事不久。我闲着无事,又想着过会儿阳光一定很好,便沏了壶茶,拿了本书走到御花园一角的亭子里坐着。

身子坐定,那股强烈的不安又缓缓升上来。莫名地我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挨了一会儿,正要起身,惊觉一阵劲风从身后袭来。我翻身越开,回身时偷袭的黑衣人已朝宫墙外奔去。我犹豫着要不要追上。黑衣人朝我招了招手,竟似等着我追上。我再不迟疑,飞身赶了上去。

黑衣人轻功很好,又比我先走一段,一路上至始至终都和我保持着一段不近的距离。

似乎过了很久,我约莫估计一下,至少一个小时左右。我也开始有些气息不接。

他拐进了一家小巷子里。我急步跟上,待转角时,已不见了人影。我飞上屋顶,凝神注视着周围。突然见到一所宅院中身影一闪。我迅速朝那家宅子掠了过去。

院中,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的心急速跳着。再走几步,便有血迹向屋内延伸。我顺着血迹走进了堂屋。

向里望去。

这一望, 让我血液迅速凝固!

“子衿!!!!!!!!!”

我整个人扑了上去。发觉怀中的人还有一丝气息。我毫无章法地只是拼命地将真气输到他体内。直到他渐渐有了知觉。

“子衿?子衿?” 我小心翼翼地抱他在怀中。

虚弱的眼睛缓缓睁开,看到是我陡然一亮,竟溢出几许笑意:“悦,真的是你吗?”

“嗯嗯。是我。子衿,告诉我是谁做的?”

子衿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望着我摇头。我以为他并不知道时,他开口说出的话却让我五雷轰顶:

“悦,我本不想告诉你让你伤心,只是我更不想让你再次被聿华骗。你一定要他答应过不为难我是吧。可这次杀我的……却是渚国皇宫的人。”

我手猛震,差点抱不住怀中的人。

心却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死去。

聿华,你终究还是骗了我。你终究还是伤了我。一次不够,再来一次。彻彻底底。

“悦,抱我抱紧点。我好冷……”我避开他胸口的刀伤,脱下身上的外衣将他整个儿的抱住。

他双手揽住我的腰,轻轻地叹息:“好暖和啊,悦,你从没抱我抱得这么紧过。”

“子衿,我带你去治伤。伤好了,我天天这样抱着你好不好?”我哽咽地说。

他摇摇头:“不,悦,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我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连连点头。

“悦,你给我的信里有问我为什么会爱你,说你自私说你不值得我爱。还要我今后好好地生活。呵呵,悦,你难道不知道,没了你,我恐怕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好好地活下去了。从与你重逢的那天起,我的整颗心都在为着你转,想着让你快乐,想着能如何天天见到你、如何更接近你……看着你越来越依赖我,越来越离不开我,我欣喜若狂。只是……到头来你却还是没有爱上我。见着你为聿华伤心,我又心疼又……又嫉妒……咳、咳……”

“子衿,你先别说……”

“不,我还有很多没讲完。”

他一口气说了太多话,气息已明显虚弱。我的手一直抵在他背部大穴上源源不断地替他输进真气。

“悦,其实我很自私。我早已知晓你心在聿华身上,却一直不想承认,一直幻想有一天你能忘掉他,慢慢接受我。为此,我可以看着你痛苦,看着你颓废,而自己却在更加剧烈的痛苦中坚守着一丝近似幻想的希望。可你却连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打破了。”

他眼神异常闪亮地看着我问:

“悦,如果当初我一开始就向你表白,你会不会爱上我?”

我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答案。

他叹了口气:“悦,我做了那么多让你伤心的事,你恨我吗?”

我泪水夺眶而出。只是使劲摇头。

他微笑着说:“悦能为我伤心我真的很高兴啊。只是又舍不得让你这样难过。吻吻我好吗?”

我噙着泪吻上了他的唇。他留恋地舔着我的唇,两唇分开时他的舌滑过我脸颊,眼中有着浓浓的不舍。

“悦的泪好清淡啊,就像你的人一样。”他闭着眼睛舔了舔舌,又睁开来。“悦的吻、悦的泪这下我都记住了。即使到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我也不会忘…………”他眼神已有些散乱。我搂得更紧。

“…………我好不舍啊……悦……我…………有个要求……悦一定要答应……”

“嗯”

“我死后,悦可不要扔下我不管,要将……将我的骨灰带在身边啊……这样我就能……继续……看着……保护我的悦了……”

…………

…………

“ ………………………我 这 一 生 中 最 后 悔 的 事…………… 就 是 和 你 做 了 朋 友………………………………”

…………………………

…………………………

“…………悦…………来 世 看 到 你 的 第 一 眼,我 一 定 要 对 你 说‘ 我 爱 你 ’ ……………………”

声音渐渐悄然,终至无声。

我来不及痛哭,眼前陡地一黑,人就陷入了黑暗。

醒来时,依旧是血腥味浓的宅院。只是怀中抱着的身体早已失却了往日的温度。我依旧紧抱不放。即使冰冷如冰。

我抱着子衿独自在院内痛哭了半天。

现在,

心已死!泪已干!恨难消!

子衿,我会给你交待的。

到皇宫时,已是黄昏时分。

刚走进就有人飞奔报讯。

宫内正道才走了一半,就远远看见聿华急步走过来。

“悦,你一整天到哪里去了。我下朝回来见不着你……”他不顾众人环视奔过来抱住我。

我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皱着眉伸手来探我的额头。我不避不让。

不舒服?“哈—哈—哈,我很舒服,聿华!”

聿华脸色越来越凝重:“悦,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你住口!!!”我终于怒吼出声。双目发红地盯准他。身体由于极度的悲愤而颤抖。

“悦,你不要激动,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好,我告诉你发生什么事了。”一语落地,我刷地一剑朝他刺去。他慌忙躲过,衣袖处被划破了道长长的口子。

“悦,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已经被你逼疯了!”本以为心早死,可看到他,心中的恨意一下子暴涨至极点。

无穷无尽地恨意,已将我熊熊燃烧。

我声嘶力竭:“你为什么要杀死子衿!!为什么!!!我已说过了,他是我的朋友,是我的亲人。可你为什么还是不放过他!!!为什么!!!”

我已不管手中的剑刺向何方,只是拼命疯狂地挥舞着。一剑接一剑不停地刺出。

“你说什么?杜子衿死了?”聿华满脸不可思议的疑惑。

“人是你派的,你不是最清楚吗?!”我已不能做到平心静气地说话。我是真的有点疯狂了!我已抑制不住心中的迅速滋长的疯狂。

我疯狂地笑着:“哈哈哈,说什么希望我笑,想我笑。我现在笑了你满意了?聿华,这就是你说的‘你爱我胜逾一切’?”

聿华平静地说:“你听谁说是我派人去杀杜子衿的?我为什么要杀他?”

“你嫉妒!你恨他诬陷你!是我错了,你连一个并无过错的妃子都不放过,又怎会放过那样害你的他!”

我泛红的双眼对上一双平静的毫无波澜犹如一潭死水的眸子。

他缓缓展开双臂朝我迎了过来:“好!既然你认定他是我杀的,那你现在就一剑对准我的心口刺下去,为他报仇……来啊!”

我握住剑死死盯住他心口。为什么?为什么到了现在我还不能对他下杀手!!

“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我这么对我!我只想让自己狂叫冲破我的胸膛,戳穿我的身体来缓解这无以言状的痛苦。

我目光疯狂。 聿华,好,我不能杀你。可是我杀得了我自己!

剑向自己心口疾刺而下。

“悦!!不要!!!”聿华手到达前,我手中的剑已被旁边飞来的一物击断震落在地。我愣了一愣,就被扑过来的聿华抱住。

“放开我!不要碰我!!”我发狂般拼命脱离了他的钳制。将身后追赶的众人远远甩在身后,朝宫外狂奔而去。

这条路出宫时我曾走过。我记得很清楚。我发足一路往上狂奔。我心中被疯狂的恨意充斥。我恨这样无用的自己。

“聿华,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杀了你!”我站在高高的悬崖边对着追过来的人大声说。闭了闭眼。一声叹息。子衿,对不起。不能替你报仇。就让我来陪你吧。

回转身对着飞奔而来的身影高喊一声。

“聿华!!”

再叫你一声。带给我一生至爱与至痛的人。

百尺高崖。

我纵身跳下。

“悦!!!”

“不要!老师!!”

一声惊呼由远而近。而另一声惊呼却响在咫尺。一双手抓住我的手腕,我猛地一挣,直直坠落!

一切都结束了。爱与不爱、恨与不恨,都了结了。

耳中隐约有笛声传来。

悠扬、美好,不似人间所有。

我睁开眼奇怪地望着四周的一切。

我没死。

我还活着。

还活着…………

身上有好几处缠了绷带。其实并不是很痛,至少没残废。

寻着笛声我找到了吹笛人。

竟然是旧相识。

我有些吃惊。本以为救下我的一定是什么世外高人。

“尹公子醒了?”

许然拿开嘴边的横笛,朝我微微笑道。

“很奇怪是我救你?”

我点头。这人有颗玲珑剔透心。

“其实我见你发足狂奔,又是那么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心里隐约已猜测到你的意图。便抄小道来到崖底。”

“击落我手中长剑的人是你?”

他点点头:“不错。”

我默然半晌,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许然素素地一笑:“我只是觉得应该救你。”他目光闪了闪,“而且,也觉得应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什么真相?”听到“真相”一词我脑中神经整个拧紧。

“关于杜子衿被杀的真相!”

我几乎是颤抖地问出:“谁是指使人?”

“准确点说杀杜子衿的密令是成炫下达的。而蓼天宫的人则是帮凶。”

“具体情况怎么回事?为什么子衿对我说是渚国皇宫的人?子衿是不会骗我的。”

许然叹息道:“杜子衿的确没有骗你。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派的。事实上具体情况就是成炫谋夺太子之位已久,而此次杜子衿又是只身匆忙来到渚国,并无高手随护在侧。机遇难得,成炫便秘密派高手来渚国谋求机会行刺,其中……就包括蓼天宫的高手。至于为何杜子衿会认为杀他的人是渚国的大内高手……”许然看了我一眼,沉沉叹了一声,“尹公子这么聪明难道现在还不能想到是谁所为?”

我脑袋僵滞了一下,缓缓道:

“我知道是谁了。”小青,这就是你最终要做的吗?子衿之死你虽不是主谋,却是帮凶。而你这样做的最终目的是要嫁祸聿华吧。

刹那间,我仿佛有了参透一切的顿悟。

子衿的死由于我,小青的嫁祸由于我,一切一切都是由于我。这样的我居然还想就那样不负责任独自解脱?想是老天也看不过眼才让我活下来。

既然这样,尹悦,又何惧?

自己种下的果。滋味也自当由我细细品尝。

“你究竟是什么人?”回到崖底临时搭建成的小屋中,我问许然。

“蓼青的师父。也是前任蓼天宫主的义弟。”

我突然想到一事:“小青现在在哪儿?”

许然眼光动了动:“你想见他?”

我摇摇头。当时我往下跳时他也跳下来抓我的手腕,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他叹了口气:“你放心,他没事。”

“那他知道你救我的事吗?”

“我并没告诉任何人。”

我松了口气。这样最好。只是……我还想问点什么,嘴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来。

算了,我既已跳崖,就是死了的人。还想着那些生着的事干什么。

“公子现在作何打算?”

沉默中,许然问我。

“找个好地方,开家小小的书院,好好地生活。”我语声淡然。没有未来的憧憬,没有情绪的波动。

“现在既然真相已白,你……不打算回渚国皇宫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许然有些欲语还迟:“公子难道不是……爱那渚国皇帝?”

“已死之人没权说爱。”我语音悠远。

“唉——”

许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公子请跟我来。”

陡峭的崖壁前,我呆呆站立。

对着崖壁上那几行凿痕深刻的大字。

“那日你跳下后,我知不久定会有皇宫人马下崖来找寻,便预先把你藏到了别处。渚国皇宫的侍卫在这个崖底及附近整整搜寻滞留了四五天才去。而……他也一直呆在这里。这些字是他攀到崖壁上用剑刻下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许然从来镇定如许的眼神居然显出丝丝痛楚:“因为我不想再亲眼看见两个有情之人错过。那种后悔的痛苦我尝得太多。”

我走过去握了握他的手臂,笑意如水:“后会有期!”

听到许然的故事,我才醒悟,原来世间人人都有着属于自己永远也难以开启的心锁。

既然如此,那我尹悦又何必独自神伤。

世间种种,自会有某个人某几人在亲历亲尝。

我不过是其中小之又小微乎其微的一份子而已。

“尹悦,你欠我一辈子、欠我生生世世!莫要忘记!!

我等你十年。

十年后若你不出现我眼前,我就从你跳下之处跳下——碧落黄泉来世往生,你定要还我!”

七年的时光荏苒。

两千多个日夜。

很长。长到可以让红颜逝去。稚子成人。

也短。短得不足以忘掉某个身影,淡去一个眼神。

七年的时光几乎没在我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两年前,我在闻香的协助下,斩下了成炫的头。闻香以国母之尊将五岁的孩子扶上了帝位。

登基那天,闻香以曾过继给前太子为由将五岁的成国天子改姓为杜。

七年了,我依旧孤身一人。

或许不是孤身。因为子衿一直陪着我。我能感觉。有时也能在梦中见到他笑语吟吟地看着我。大多时候都是以前我们聊得开心时大笑的场景。只有最近一次,他满面忧伤地轻轻唤我:“悦,你在这儿不快乐吗?你能陪我这么多年,我很满足了。不要自责。是我自己找你太心急,才让我皇兄有机可乘还嫁祸给他让你伤心。你去找他吧。要幸幸福福地活着哦。”

梦中惊醒,我泪流满面。

子衿,你永远对我这么宽容。

如果来世我还能在芸芸众生中与你相遇。

如果来世你还会从芸芸众生中选择爱上我。那么,

我愿意。

只是,这辈子我实在欠他太多…………

而我却始终无法撇下……

“你是谁?”一身藏青劲服的高大青年冷冷看着我问道。

如果不是在这种特定的场合下,不是有过那千般纠缠,我想我一定认不出眼前之人就是多年前那跟着我围前转后的灵秀少年。

七年的时光,已将他锤炼得更加英姿挺拔超凡出众。年少时柔和温润的线条也已变得瘦削刚毅。

“你来找我老师的?”见我不答话,他表情已有些不耐。

这些年来我已习惯学生们叫我夫子。现在陡听到他这么顺口地说出“老师”一词,我竟有些陌生。

虽然我早已从许然那里得知他当日和我从崖上一起跳下时头撞在池底的石头上,醒来后便记不起以前的事了。现在突然在许然的住处碰到他我还是有些适应不过来。

我自出了会儿神,抬眼就见他正凝目打量着我。我一惊,忙告辞:“哦,既然许先生不在,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说完我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请等一下!”

我未及停步,他已展动身形站到了我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我迟疑着。一阵惊喜的呼唤声传来:“尹悦,你怎么来了?” 许然朗笑着走过来推了推我的肩膀,转身时才发现站在暗处的人。

脸色一变,看了看我,然后对陷入沉思中的人说:“宫主,你今天怎么来了?”

“是关于成国那十几家丝绸商铺收购的事。葛云说要找你商量一下。” 他笑了笑,凌厉的眼光却始终没离我。

“许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我急于离开。身形一闪,他又拦到了我面前:“等等,你叫尹悦?”

我模糊地应了声。

他眼中疑惑顿生:“我……和你……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公子说笑了。我只是无名小辈一个,怎么会与公子相识。”我连声否认,一拱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的说话声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老师,‘尹悦’这名字好熟悉。我以前是不是和他认识?”

“呵呵,尹姓的人多着呢。或许以前生意交往中,曾有尹姓之人,所以宫主才会觉得耳熟。”

“……可我觉得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宫主多心了,我这朋友十多年都没出过他的隐居之所。那时宫主还是只会哭的娃娃呢……”

“…………可…………”

……………………

……………………

我不歇步地一口气奔出几里才停下。呆呆地发了会儿愣。

忘了吗?这样应该对他对我来说应该都是最好的结局了。他再也不会痛苦。而我也会安心。

时间真是种万能的东西。能治愈人的痛苦,能淡掉人心上的创痕。

只是,若那人也如这般将我忘了,我又该怎么办?

毕竟已时过七年。当年他悲愤地在崖上刻下的字迹一定还在,只是那刻在心上的会淡去吗?已淡去了吗?

我在城中徘徊了三日。终于还是在第三晚刚入夜的时候,潜进了皇宫。点倒了为数不多的几名侍卫,我无声无息地进到圣宁宫里间。

正殿中没人。我再往里走去。华贵柔软的御床时隔七年,依旧那么熟悉。我远远看着似乎还能忆起它的柔软温馨。

而御床左侧,一人对着墙上一副巨幅画像呆呆站立。

画中人一袭长衫垂地。发髻低挽。手拿书本低眉浅笑,俊眉修目,神情恬淡。

是我看书时的模样。

“悦,最近河东郡那边闹饥荒,朝廷早已发出救济粮,可还是有灾民闹事。有人上奏说运粮官克扣赈灾粮款,所以灾民才会不满。我接连派出了两位钦差才得以平息。哼,居然连朝廷的赈灾物资也敢私吞,那运粮使简直就是太藐视朝廷藐视国法了。”

“……还有啊,前几日我钦点的状元很不错呢,文采风流,人品也不错。我准备给他在众位大臣之女里找个好的赐婚给他呢…………”

………………

………………

“悦,我前天又梦见你搂着我骑马的情景了。呵呵,你那气鼓鼓的模样好好笑…………”他呵呵轻笑了几声伸手缓缓抚上画中人的白玉般的脸颊,接着将他的脸庞贴上轻轻摩娑。

“哦,对了,”突然他哈哈笑了起来,“昨天?对,就是昨天,我夜里批奏折累了,便在案上伏了会儿,梦里你竟然在吻我。我正喜不自胜时,却醒了过来,还是感觉脸上有东西在舔来舔去,睁眼一看,竟然是那只调皮猫在恶作剧。呵呵,你知道那只猫宝宝有什么地方跟你最像吗?懒起来我叫它十多声它也一声不吭,爱理不理,一副冷淡模样,可是温柔起来,真的很乖……”

聿华……我终于忍不住轻颤着叫他:“傻瓜!那画像有我好看吗?猫有我温柔吗?”

他扭过头来,看着我表情已经痴傻。

“过来啊!华。”我亲昵地叫他的名。他一直想我这样叫他。呆傻的人依旧站着不移不动。

慢慢走近他,我说:“你不想抱我吗?”

双手揽住他的腰。

我温柔地吻他的脸颊。

用我的唇温将他心头的冰封一点一点融化。

终于,他开始回搂我。紧贴着他,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躯的颤抖。

“悦……你不要走,让我多靠会儿再走好不好?”

他闭上眼靠在我肩头脸上神情有些迷离。

“我回来了,聿华。再也不走了。”我抚着他的背细语轻吟。

他哽咽道:“你又骗我……每次你都这么说,可我一睁开眼你就不见了。”

我朝他脖子猛地咬上一口。他睁开眼来,瞪大眼望着我。

我问:“痛不痛?”

他傻傻地点头。

我莞尔:“那就不是梦,知道吗?”说着我捧起他的脸晃了晃:

“华,我是真的回来了。”我握着他的手贴上我跳动的胸口,“你摸摸,这儿跳着呢,多真实!”

他神情似哭似笑:“悦,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还走吗?”

“不走了。”

“呆多久?”

“凭你喜欢。”

短暂的安静之后,他如溺水之人死死抱住我。过了会儿竟如孩子般哭了起来。

我抱住他的头边吻边说:“华,我爱你。”

我一遍遍地说着那再简单不过在恋人间却是有着无与伦比的魔力的三个字。

他开始如痴如狂地吻我。吻由脸颊嘴唇再到锁骨胸口一直延下。激切单纯拙劣,仿佛只是想证明我的存在。

“我快疯了。悦,你知不知道!!这七年已快耗尽我全部的理智。我想得发狂,想丢了这位子天涯海角也要寻你去。或者干脆就从那崖上跳下。可我只能忍着。我怕!怕你万一哪天回来了,万一找不到我怎么办?我们错过了怎么办?所以我就这样耗着,一年又一年。越等越绝望,越等越恐惧!”

“我回来了,华。”

我捧着这早已刻凿在脑海心间的容颜。印上我一世的吻,满腔的情。

聿华,我回来了。

我不确定有没有来世。

但这一生,我就想这样抱着你和你相拥,

看繁华,笑苍生。

还你一世的情。

(全文完)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表白网

原文地址:https://h5.hunlipic.com/biaobai/2676838.html

(0)
打赏 微信扫一扫微信扫一扫 支付宝扫一扫支付宝扫一扫
上一篇 2024-01-04
下一篇2024-01-04

发表评论

登录后才能评论

评论列表(0条)

    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