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王童语的《丫头》?

如何评价王童语的《丫头》?,第1张

这首歌表达了男主对自己恋人的爱恋之情,喜欢她的优点,也喜欢她的缺点,不管她有多么闹人也始终包容,喜怒哀乐都是爱的一部分,不管将来变成怎样,也都觉会相知相守。因为“重要的是我会爱你的。

  做过一个选择,就要毫不怀疑地继续。我曾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对于他们,对于我,什么样才是最好的。也许,那个秘密我需要永远地守侯。注定漂泊一生。

  (一)

  一直没有告诉柳伊扬我喜欢他,就像一直没有告诉陆念远我喜欢的不是他。

  那些善意的谎言总是无声地寂寞着。

  时光回溯到2005年。我见柳伊扬,在他家。就像一场剧本,上演琉璃似的童话。

  他看我,带着浓烈的敌意。视线就像一柄利剑,刺痛肌肤。我抬头看他,带点自以为是的傲慢。四目剿除的刹那似蹿开几抹火花。

  身边的男人说,这是我和梦雅的孩子,她叫思夏,以后会在这里住下。他的眼直直地盯着蜷在墙角哭的那个女人,带点报复似的愉悦。

  柳伊扬愤恨地看着我,说,爸,即使那个女人死了,我也不会承认她的孩子。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男人对着他就是一巴掌。一抹红晕逸开,平添几多桃花。

  我就想这个家可真乱啊。但张了张嘴硬是没出声。我并不是那个梦雅的孩子。那个男人在路边遇到我,就把我捡了回来。因为,我跟梦雅,很像很像。我跟他回来只是因为我想要有个“家”。而我留下的唯一方法,就是充成柳家的女儿。

  柳伊扬一定很痛了,脸上的红有几分触目惊心。然后他就转身跑了出去。外面在下雨,很大。他的影子渐渐变小,最后消失成了一个点。

  屋里只剩男人诡异地勾起的嘴角,黄丽芬,逼死梦雅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你要付出代价。

  女人只是哭,一直地哭。

  就这样住下了。那段时间经常下雨,一阵又一阵的。然后日子就这样过去。男人供我吃供我住还供我上学读书。但那叫黄丽芬的女人很怕见我,碰到时总是一副见鬼的神情,语言从来是冰冷地无一丝温度。男人很少回家,更多的是甩下一堆钱就又扬长而去。于是我感到一种清冷。

  从学校回家,然后就看到一身伤痕的柳伊扬。褶皱的衣衫,脸上带点依稀的血迹。他看我的神情从不曾改变。恶狠狠地,他说,思夏,就算在这里住下,你也别想捞到一分的好处。他的太阳穴边被划开了一道伤口,血溅在地上有几分触目惊心。

  我说,柳伊扬,你别欺人太甚。我不过是想要个家,别的什么本**也不稀罕。

  他冷哼了声,家?这里还像个家吗?

  起码比我以前的好多了。低声地说了句,我就转身去浴室去毛巾。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柳伊扬看我的神情有几分古怪。

  那天他没像前几次那样拒绝让我帮他擦拭伤口。毛巾划过,轻轻地摩擦。

  (二)

  我和柳伊扬就读相同的学校。我高一。他高二。

  正值傍晚时分,放学的铃声响过整个校区。嚣闹开始点点聚集。

  拖着书包在校道上走着,懒散而又随性。侧一侧头看到的是两旁的树木,有温存的味道。然后,脚步不自觉地停下。

  混在几个男生中间迎面走来的正是柳伊扬。在此之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神情的他,披着阳光,一脸明艳的笑。一如不带一丝忧伤。

  柳伊扬笑的样子很耀眼,漂亮地像隔了一个世界。但他看到我时仿佛瞬间凝滞,神色陡然暗了下来,思夏。他对我从来只有这种表情,就像是我欠了他一屁股的债。一如他只叫我“思夏”而不是“柳思夏”,他从不打算认我。

  冷冷地一瞥,我转身就走。匆忙中和身后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正准备道歉,就听头上响起了一个带点戏谑的声音,柳伊扬,这就是你爸在外面生的丫头?长得不错么,怪不得你老子回喜新厌旧。如果是我也……

  柳伊扬额前的神经陡地触动了下。那种调笑仍在继续。然后我就看到他一拳打了过去。影子扭在一起带起轻尘飞扬。那一刻起,我开始明白,柳伊扬回家时的那些伤,是因为我。

  周围的人或是起哄或是冷眼旁观。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叫着柳伊扬的名字,跑过去试图把两人拉开。那时我只觉得特吵,甩下书包就往那乱成一团的三人之间钻。伸脚轻轻地一钩,打在一起的两人都是一个踉跄。衬衫男生顺势就把柳伊扬拉到了旁边。

  看着周围投来的目光,我很奇怪自己的声音怎么能那么平静。我说,我不是柳伊扬的妹妹,只是在他家借住而已。柳伊扬的视线就突然凝固在了我的身上,一动不动。我也毫不回避地开始盯着他。他的眼底思绪乱作一团,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话语一字一顿地漫散开去。他说,柳思夏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很想哭,然后眼泪就直直地掉下了。他承认我的理由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有了自己的姓。不再是单纯的“思夏”,而是“柳思夏”。眼前有白色的纸巾晃了晃,抬头看到的是一件白晰却沾染了尘土的衬衣。再往上就是一张特干净的脸,那眼睛就如一道迷烟,发散着温存的气息。我就想这男生可真漂亮啊,像女生似的,唇红齿白。

  他说他叫陆念远,柳伊扬的朋友。

  一脸和煦的笑。这是我对陆念远最初的印象。

  刚才那人挨了柳伊扬的拳头,一脸愤恨。他是学校附近的流氓痞子。现下脸色铁青地甩下几句话,柳伊扬你他妈的给老子等着,看老子找了人怎么来修理你。

  柳伊扬看他的眼里更多的是悲悯,李三你不就是刘老二身后的一条狗,在这里叫个什么劲。

  李三上前一步正欲发作,我一把把他扯了过来,说,李三对吗?刘老二丫的不过在西街作威作福。他如果敢来,信不信我叫张海龙出面灭了他。一串话我说得字字威逼,十足的派头。

  李三的脸刷地一下子就白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嘴角一搐,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回头看到的是柳伊扬和陆念远疑惑的视线。张海龙才是陆苔混混的老大,刘老二在他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脑里有刹那的空白,以前的日子已经显得遥远了。扯了扯嘴角,我问,你们想听故事吗?

  三个人坐在山坡上,周围满是草的香气。柔和。恬静。带点冷风。

  对着夕阳,我开始将我的过去。讲我是怎么在垃圾堆里和野猫抢东西吃;怎么在路边丢个破碗然后装死等人的施舍;怎么到处和乞丐打架抢睡觉的地盘;怎么偷了别人的东西然后被人拿棍子追着打;又是怎么遇到的张海龙,然后跟他在陆苔这么个不大的地方“浪迹天涯”……

  讲着讲着天暗下了,抬头看到的是满目的星星,就像在嘲笑我的傻。柳伊扬和陆念远一直坐在旁边很认真地听,我也很认真地讲。声音被风一带透着点飘渺,一时间有种幸福的感觉。

  空气在脑边拂过的时候让人感到虚无,头一低一低的,然后我就真的睡着了。朦胧中感到自己被人背了起来,下意识就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一个人开始傻笑。身子一上一下地起伏,脸贴在宽而瘦的肩膀上,有汗的味道。

  听到柳伊扬说,思夏,我们回家。

  然后我吧唧吧唧嘴说,柳伊扬你这个臭小子,你知道本**有多么羡慕你么……

  紧贴的身体好象陡地顿了下,接着又一晃一晃地开始起伏运动。

  (三)

  现在想想柳伊扬对我态度的转折就是在那晚。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从来不反悔,你这个妹妹认了就是认了,哪那么多废话。他的眉毛随着音节的起伏一扬一扬,逗得我“咯咯”直笑,柳伊扬你说了这话可别后悔,本**属蛇的,缠上了可没那么容易被甩掉。柳伊扬就依旧扬着里脸不可一世的表情,注视着我。

  其实我知道他不过是可怜我。以前张海龙说我可怜的时候我还一脸的不可置信。而现在多恼人啊。柳伊扬可怜我,让我当妹妹;陆念远可怜我,把我当朋友;连我自己也可怜我,死活想懒定了他们不走。

  早上去学校的时候柳伊扬倚在门口,晨光落在他的脸上,很好看的画面。耀眼。走着走着,就听到他突然蹦出的话语。你是我妹,他说。风拂乱了他的发线,回头看去的瞬间就像影片的定格。我就“嘿嘿”地问他,柳伊扬你是不是开始喜欢我了?柳伊扬闭了嘴愣是没说话,转身就走。然后我看到了他一红到底的耳根,就像坠上了几瓣红花。嘴角微微上扬,我冲他的背影大喊,柳伊扬,我可是从来没有讨厌过你。他行走的速度突然像在逃跑,蹿上公车就留下了一路的烟尘。

  脚步的移动牵引着影子。阳光懒懒地撒在身上,有温暖的呼吸。似乎从没这样惬意地走过,现在才发现,原来陆苔的景致是那么美。

  前阵子张海龙打电话给我,说,思夏,看你现在过得好老子真为你高兴。放心,有谁欺负你只管跟我说,老子帮你做了他。

  那时我就笑着对电话哼哼,海龙哥你是不是最近闲得慌?丫头我过得很好,每天就愁着怎么减肥去掉那些暴长的坠肉。

  张海龙在那一头直笑,声音传过来震着耳膜。他不知道的是挂上电话后我就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他就是这样的人,明明很想我,就是死撑着不说。

  经常和柳伊扬还有陆念远三人一排地走在笑道上,可以说是引尽了女生门妒忌的目光。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一直没找女朋友。我每次想问的时候又总是把话咽了回去。也许,只是因为我那一点小小的私心。我知道自己潜意识里对他们有多么地依赖。

  几月过去,期中考的成绩单如期地下来了。那张轻轻的薄纸布满了难以置信的叹号。看着他们询问的目光,我回答地可怜兮兮,全科挂彩。

  柳伊扬在一边笑得直趴在地上,思夏大**,你不是说完全没问题的吗?

  我冲上去就直直地踢了他几脚,柳伊扬,笑什么!再笑我灭你祖宗。

  他抬眼看我,还是一脸的笑意,我祖宗不就是你祖宗?

  刚想开口,我就自觉地闭上了嘴。差点就忘了那个谎言,忘了它在某个角落蠢蠢欲动随时准备破土而出。我不是他的妹妹,这个现实总会让我感到不安。扯了扯嘴角,脸皮有些僵硬。然后听到陆念远说,思夏,周日早上来我家吧,我给你补课。

  真的?略带怀疑地问了句,就看到他拿纸写了些什么。接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隽秀的字,纸上写了他的地址。

  开心地笑着。余光掠过柳伊扬的脸,有陡暗的神情,转瞬即逝。

  是我多心了吗?

  (四)

  走出房门就看到了柳伊扬。他说,思夏,我和你一起去。我感到柳伊扬的神色和往昔不太一样,就像覆了层浓浓的忧伤。

  伊扬。有人叫他。

  回头看去的时候和那个女人四目交触,然后她原本白皙的脸陡地又白了几分。黄丽芬,同一屋檐下住了那么久,她却还没习惯我的存在。也许是因为,那个叫梦雅的女人所扬起的影子在我身上体现得过于浓郁。那一刻,我是真心佩服那个男人。他把我带来这个家,就等于是不时地提醒着一件本该遗忘的事。

  黄丽芬咬了咬牙,径自从我身边走了过去,伊扬,这是妈给你的生日礼物。

  生日?惊奇地看他。那前一刻还玩笑似地嬉笑着的脸陡地失了血色。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柳伊扬已经一把推开那个女人拉着我往外跑,留下身后尖锐的呼喊回荡,伊扬,伊扬……

  我没有挣扎,就随着他跑,一直地跑。

  停下的时候是站在一座桥上,四面看去,一片碧色的涟漪。

  柳伊扬张了张嘴,话语轻轻地荡开。像风掠过,原本的那个支离破碎的故事渐渐变得清晰。

  梦雅是男人在外面养的情妇,他们两情相悦,爱情的火灼烧了整个生活。但无意中发现事实的黄丽芬不可能让婚姻的威胁持续。她威逼,利诱,弄得那个女人身败名裂。去年的今天,梦雅终于从这里一跃而下,化作幻蝶。

  柳伊扬说,思夏,这辈子我再也不会过生日了,就当是为了你这丫头也好。

  我听得一愣。自己在这个家的身份,也许一辈子都只能是个谎言,永远的谎言。

  柳伊扬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思夏,为什么你要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如果我们不是兄妹,那该多好。

  心就在刹那间慢了半拍。那时起我就知道,柳伊扬永远不会对思夏说喜欢,因为是“兄妹”。而思夏也永远不会说出这个秘密,因为不想离开。

  柳伊扬小心地把我怀了过去。他从来没有这样小心地对待过我。这个怀抱温柔地像要把我融化。但狠了狠心,我挣扎着脱离了出来。我知道自己很残忍。

  咬了咬唇,我说,柳伊扬你让我安静下好不好。

  他的身体陡地僵硬,然后起身慢慢离开。晨晖下他的背影一如往常的绚烂,可看得我直想哭。有种冲动是上去将他拉住然后把所有的事实全部倾倒出来。但我没那么做,也许可以说不能。没了现在的这种关系,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或者说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他身边。

  那三个字他说不出口,我也永远无法告诉他。

  眼泪流下,脸一片濡湿。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上哪去。

  无意中碰落了袋里的纸哦。陆念远的地址。然后我就中邪了一样地去找他。

  这个样子的我站在门口,即使是一向波澜不惊的陆念远也一下子慌了手脚。那张秀气的脸带上失措的表情实际上是种很怪异的神情。但我扯了扯嘴角就是笑不出来。

  陆念远让我进屋然后就做在一边安静地看我哭。无端的就有一种安定的感觉。

  等眼泪掉完了,我抬眼看他,刚失恋了呢,你看,补课的东西都忘了带。

  陆念远的眼睛很漂亮,但那一瞬好象陡地暗了下去,等再次亮起来的时候话语中带点紧张,思夏,以后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我看向那双漂亮清澈的眸子,声音故意放得很大,陆念远,你小子是不是看准了我失恋有机可乘啊……话语在他认真的神色中渐渐地轻了下去,最后变成了声音很低的两个字,我脏。

  脏?陆念远的眉尖拧成了结。皱眉并不适合他,有苍老的味道。他说,思夏,我喜欢你。

  心里渐渐漫上了苦涩。陆念远,他永远不会知道我的自卑。我是被流氓混混带大的孩子,是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要的孩子,是每一存肌肤都透着顽劣的孩子。但他看我,干净地不含一丝杂质。

  扬起头,我冲他笑,陆念远,我们恋爱吧!

  (五)

  生活趋于平淡。那天的事没有人再提起,不论是我,是柳伊扬,或是陆念远。

  补课开始断断续续地进行。几个月后的期末考,成绩单上终于不再是一片红影。得意地冲他们扬了扬那张稍显净澈的纸张,我笑,喂,晚上去庆功吧。

  天已经开始转冷,风刺着肌肤。我让他们先点好菜式自己却姗姗来迟。

  隔着一条街,我看到两人略显臃肿的衣着,就放肆地开始大笑。手机响起几个不协调的音符。接听。喂?

  夏姐,你在哪?海龙哥出事了,刘老二他们造反,现在在……

  挂上手机,我转身就跑。回眸时看到的是柳伊扬和陆年远眼底闪过的诧异。但我没有时间解释,只是一直地跑。身后,车的汽笛声响作一片。

  抵达时我看到的是扭打在一起的一群人。张海龙被围在中间,满脸的血。他看到我的时候眼中一亮,然后大喊,丫头,你来找死吗?快走!你给我走!

  走?叫我丢下把我一手养大的人自己走?嘴角若有若无地多了抹苦笑,抬头时就看到四面围上来五六个人,凶神恶煞。

  接下来的事让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从我身后冲出的人是柳伊扬和陆念远。扭打在一起的时候衣衫的折皱点点突显,他们的脸上也开始布上细碎的伤口。回神的当即我就冲了过去,发疯一样地想把他们扯开。

  你们这两个臭小子给我滚回去!我的事自己会管,你们他妈的都给我滚!

  耳边的浮躁一片迷乱,我看到一把刀直直地挥了过来。然后眼前闪过的是铺天盖地的白色。

  红,血的红色一刹那扩了开去。就像墨滴入了水里。

  怀里的人呼吸陡地急促,不远出的人影也在那刻颓然倒下。世界颠倒。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感到思维仿佛停滞。

  一阵呼啸。只听到有人喊了声——警察来了!然后,四面瞬时趋向静谧。

  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手仍禁不住地颤动。

  陆念远帮我挡住了原本可以要了我命的那刀,直砍入他的手臂,深得透出了森然的骨骼。而柳伊扬硬是挨了几棒粗棍,昏迷当场。

  没有生命危险,医生的话尤在耳畔。可心脏仍是无法控制地继续着猛烈的跳动。

  不出所料的,那个男人来找我,思夏,请你离开伊扬,要多少钱你尽管说。

  冷冷的,我说,我自己会走,就你那些个臭钱我丫的还没放在眼里。

  离开的时候看了眼病房。一片白色中,他们宁静地透着温存的味道。再见了,我们永远不可能是同一条路上的人。那么肮脏的我,只能让你们更加地受伤。

  我去找了张海龙,在他的一家酒吧里找了个工作。学校没有再去,更是没和他们联系。一切的一切,就当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现在,我不过是从他们的世界里在次消失。没有了我,他们会过得更好。

  (六)

  张海龙说,丫头,你变了。

  我抬了抬头没有回答。

  天空很蓝,明艳地把阳光也比得暗淡。现在是2006年的夏天。火一般的炎热,灼烧肌肤。以前的一切已经显得很遥远,不断地重复在梦中。每天的事不过是站在酒吧门口,对着来往的顾客送上宁和的微笑。有时候也会觉得嘴角的搐动不太自然,才猛地想起自己很久没真心地笑过了。很少上街,因为怕遇到他们。但过了这个夏天,一切似乎又可以肆无忌惮了。高考已经结束,那时候,陆苔就成了没有他们的陆苔,而我再也不会知道他们处在世界的哪个角落。

  那天突然很想他们,想柳伊扬傲慢的姿势和陆念远柔和的微笑。其实我知道那时候自己突然消失他们一定很恐慌,但不在知道现在自己是不是已经被遗忘了。更衣室外的那个新来的姑娘催得很大声。我猛地一锤门就骂了回去,你他妈的没见过衣服换得慢的是不是,在催信不信我丫的灭了你。外面马上就静下了。那姑娘很胆小,我知道。倚着门滑到地上,眼泪就落了下来。我想我怎么就这么没用呀?到了现在还忘不了他们。

  顶着红红的眼圈出去,站在门口我又开始了那个重复的姿势。

  人很多,来来往往的,无声地透露着纸醉金迷的悲哀。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群人,那个熟悉的影子落入眼帘的时候我就愣住了。迅速地低下头去,我说,欢迎光临,楼下的位子已满,请上二楼。

  感觉到那些人开始往里面涌,我不由地松了口气。然后就听到有人喊,喂,柳伊扬,快过来啊,站在那做什么?面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呼吸渐渐显得浓重,一起一沉的,把我的心也揪了起来。但我一直没说话。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柳伊扬终于耐不住性子了,他一把抓起我就往外拖。

  放手!你这是干什么!柳伊扬你这个臭小子,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我有点被他惹怒了。

  尖叫的声音穿透室堂,张海龙带着一帮兄弟赶了过来,三两下就把柳伊扬架住了。

  我这才看清他的神情。有淡淡的眼袋,面容带点憔悴,那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死死地刻入生命。我有些不忍心看他。向张海龙使了个眼色,那些弟兄们就架着他往外拖。但柳伊扬挣扎着固执地不愿离开,每一步都如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重的脚印。他冲我喊,思夏你个死丫头,谁允许你躲起来的。陆念远这么长时间是怎么过的你知不知道!那天替你挨了一刀后,他的那只手就废了!

  手……废了?柳伊扬你再手一遍!我猛地冲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襟,直直地盯着他的眼。

  旁边的人已经松开了手,他却好象再也没了力气。他说,念远一直在等你,你去找他吧,他需要你。

  景致不断地切换,回神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在跑,发疯一样地跑。

  (七)

  敲过门后,走出来的是个老太太。看了看我,她的神情变得分外柔和,你是陆念远的女朋友对吧?我是来帮他打扫的,这就走了。你都都,他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我张了张口,只是“啊”了声。然后就看着这个和善地老人缓缓地下了楼梯。

  陆念远的女朋友吗?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呢。

  屋子很干净,带着熟悉的味道。很长一段时间,我曾认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来了。走廊的转角有扇门,轻轻地推了下就开了。瞬间,世界沉寂,

  一屋子的画像。墙上,地上,架子上,放的都是画像。被描绘的女孩很美,美得让我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陆念远,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在画的。

  思夏……吗?极轻且不确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猛地转身,我看到陆念远站在走廊口,神色有几分迷离。天很热,他却穿着长袖,显得那样的不谐调。我感到自己全身都开始颤动,冲上去一把就撂起了他右臂的衣袖。长且粗大的疤痕深深地刺痛我的眼。手轻轻的抚上,我问,疼吗?

  陆念远摇头,一脸的温存。

  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掉下了。我抱住他,脸埋了进去,陆念远你这个坏家伙,那时候一定很痛苦吧。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什么事都自己担着,为什么……

  陆念远的话语有些无奈,我找不到你啊。

  我不管!我不管!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这时的我更像个蛮不讲理的孩子。

  一只手把我环了过去,紧紧地抱在怀里。

  回来了就好,他说。

  有一种情感开始充斥脑海,酸楚而带点怜惜。仍握着那只冰冷地没有温度的手,我的话语更像起誓——陆念远,本**这辈子缠定你了。

  是的,我缠定他了。再也没有柳伊扬,我的世界将会只有他一个。

  陆念远的脸上有漂亮且温存的弧度。他甚至没有问我离开的原因。

  (八)

  我开始长时间地在陆念远的家停滞。我要尝试着爱他。

  三天后。机场。柳伊扬出国。

  我和陆念远去送他。周围满是离别的酸楚。三个人站着,伴随一阵的沉默。

  我伸手锤了锤他的肩,说,小子,出过后记得常写邮件来汇报情况,知道没?那一拳显得柔软又带点不舍。

  柳伊扬笑了笑,丫头你也是啊,可别欺负念远人老实。

  很奇怪地没有出口反驳,我只是静静地点下了头。

  会很长时间不能见面了吧。三年。四年。或者更久……

  广播里传出登机的公告,显得那么的遥远。

  柳伊扬说,妹妹,来个拥抱吗?

  我点头。然后就被他一把拉了过去。柳伊扬将我抱得好紧,呼吸也似有些滞塞。有风般的话语荡过耳边,虚无缥缈。一刹那身体瞬间的僵硬。柳伊扬搭在我肩上的脑袋忽地一扬,仍是一脸平日里的笑,再见了,两位,记得想我。

  身影撒满了阳光,一点一点地开始消却。他一直走,没有回头。

  陆念远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思夏,你哭了。

  我冲他挥了挥拳头,恶狠狠地瞪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哭了!泪滑下,脸上渐渐润湿一片。

  他抚着我的头笑,好了,我知道你没哭。

  这样温存的声音,心里似有什么融化了。向着人来人往的机场,我突然大喊,柳思夏要跟陆念远永远在一起,一生一世!

  声音点点地逸上天空,伴着三个人的笑。我没有告诉他柳伊扬在我耳边说的话语。

  三个字——我爱你。

是单纯的,只知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没有任何腐烛的东西参杂在里面,初恋不懂什么叫爱,更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那是一种很简单的喜欢!

但随着你年龄的增长,在恋爱过程中面对一次次的挫折甚至分手的失败,当对方跟你分手时,你会不顾一切去挽回,而分手后,你仍然想着对方,那才是爱!

爱比喜欢更进一步,爱参杂了太多的东西,两人的工作,双方的经济,双方父母是否反对,结婚后要不要搬出来住等等,爱能使一个人改变,爱会让两个人计划未来,爱能让一个人变得坚强,爱也能让一个人变得脆弱,爱会使一个人秃废,爱也会使一个人奋进,爱会让一个人不顾一切去为对方做任何事,只要对方高兴!

所以,初恋只能说是单纯的喜欢(当然初恋指的是在学校里的那种),不会考虑那么多,走上社会后,工作后谈的感情那才是真正的爱,因为在这之前,你已经经历了初恋,经历了多次的感情挫折跟失败,会让你在感情过程中慢慢成熟,所以你会更加珍惜后来那来之不易的感情跟真爱

直到此时,冥灵才意识到了自己同海龙的差别,此差距是不可能拉近的,除非自己也能拥有真正的无属性混沌之气,否则,这就将是一道不可逾直的鸿沟。”哼,谁怕你不成。不过,看在你今天没有杀伤我们冥界任何族人的情分上,就放过你拉。我现在开始将金色光焰逐渐转弱,你要做出节节进逼的样子。“

金、银两色光团信旧在不断的纠缠着,冥界大军在十一冥王的铁腕手段下快速的撤退着,此时,那精锐的四十九个军团已经开始撤退了,银色光网显得空荡了许多。

戾峰、戾无暇暗界几位大神此时依旧停留在光网中,与那些冥卫们混在一起。看到海龙已经变得如此强大,他们心中都充满了兴奋,虽然尚不能将兴奋表露出来,但他们都已经暗暗决定,今后将不再离开仙界了。

四十九个精锐军团素质极高,撤离的速度也最快,此时,十一冥王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急切,不再管剩余的冥人,直接向海龙和冥灵交战之处扑了过来。

金色的光团突然与银色的光团分离,冥灵愤怒的声音响起,”你们还想违背我的命令么?快走,我不希望你们做任何无谓的牺牲。”金光骤然湛放,那金色的火焰似乎在做最后的燃烧。十一冥王同时感觉到自己身体一热身躯再不受自己的控制,十一道身影,如同十一道利箭一般冲向了那黑色的缝隙。

“帝——君——”十一冥王在离开那黑色地裂缝。仿佛已经看到了冥灵身上湛放的血色光彩,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凄厉,下一刻,他们已经被吞噬进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银色的光网中,此时只剩下那数量不足五百的冥卫,他们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冰冷的目光中流露出与冥帝冥灵共存亡的意念,当金色与银色分开之时。他们已经如同飞蛾扑炎一般。毫无保留地冲向了海龙。

海龙微微一笑,道:“既然你们不愿意走,那我就送你们一程吧。”先前停滞的银色光网突然以百倍的速度收缩,光网掠过了冥灵那已经消散的金色火焰,越过了戾峰夫妻与四位大神,瞬间收缩到海龙身前,光王所过之处,冥卫们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他们的身体就已经消散了。彻底的消散了。

海龙看着披头散发、满身血污的冥灵,道:“好了,该走的都已经走了,你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戾峰等人愕然的看向冥灵,只听冥灵不满地哼了一声,摇身一晃,已经重新恢复了先前没有动手前的样子。

海龙所有的分身都消失了,在仙、佛二界的强者们面前变得空荡荡的,耳濡目染司空第一个飞了过来,他用力的在海龙头上敲了一下。兴奋的大喊道:”好小子,不愧是我老孙的徒弟。“

海龙揉着被打的地方,看着这真正关心自己的师傅,笑道:”幸好弟子没给您老人家丢脸,否则。我可怜的头就完蛋了。”

弘治等人也先后围了上来,弘治有些疑惑的看着海龙,道:“老大,你似乎以前就认识这位冥帝么?”

海龙笑道:“你现在还叫我老大么?你可已经是掌管整个佛界的如来佛祖了。”

弘治微微一笑,道:“不论我的身份是什么,一天是大哥,一世永远是兄弟。”

“对,一天是大哥,一世永远是兄弟。”戾峰冲了上来,紧紧的同海龙拥抱在一起。感受着那浓浓的兄弟之情,海龙的眼睛湿润了,

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一切终于都已经成为过去,付出的一切并没有白费。还有什么比之情更真切的呢?他张开双臂,搂上的戾峰和弘治的肩膀,笑道:“我的好兄弟们,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先前一直组织仙人们准备随时应变的镇元大仙,三清祖师,菩提祖师,以及熟悉海龙的仙、佛二界大神通者们都围了过来。他们并没有说什么赞扬海龙的话,但在他们心中,现在的海龙,已经成为了至高无上的存在。

“喂,有了兄弟,你就要不理会我了么?”冥灵漂浮在那时在,形单影只得看着海龙。

海龙哈哈一笑,松开弘治和戾峰,身形一展,已经搂冥灵飞了回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冥灵**是老冥帝唯一的女儿,同时,她也是我的爱人。”

飘渺、苏醒的天琴、影和梦云此时都已经飞了过来,飘渺吃惊的看着冥灵,惊讶的道:“你,你真的是娃娃么?”毕竟,冥灵现在的神态同娃娃相差太远了,又穿着不同的衣服,先前虽然飘渺已经猜到了,但直到此时才敢确认。

冥灵点了点头,神态一变,露出了娃娃本色,娇憨的道:“飘渺姐姐,是我啊!”

飘渺瞪大了好那双美眸,“这么说,刚才你们打的那么热闹,难道都是假的。”

冥灵摇了摇头,刚要说些什么,却被海龙抢了先,海龙深深的看了冥灵一眼,道:“对,那些当然都是假的,如果没有娃娃配合,我们又怎么能如此顺利的将冥界大军打退呢?能在不杀一人的情况下将冥界大军击退,这功劳或有大半都是娃娃的。至于娃娃为什么会是冥灵,又为什么会成了冥帝唯一的女儿,以后我自然会解释给你们听。”

冥灵眼中升起一片水雾,她的心暖了,她当然明白,海龙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想让这里的任何人对她心存芥蒂。看着海龙的目光,她终于没有再说什么,你下头。两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

突然,海龙脸色一变,目光怪异地看着冥灵道:“看来,你那些下属们不舍得就这么放弃你啊!他们正从冥界的通道重新向仙界赶来。”

冥灵一楞,道:“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海龙神秘的一笑,道:“容易的很,我所拥有的无属性混沌之气虽然不能创造。但却可以修补。为了冥界同仙、佛二界再不发生任何冲突。就将冥界通往这里的通道彻底封死吧。”一边说着,他从众人的包围中冲了出去,转瞬间,白色的光芒包裹住他的身体,现在的海龙,就如同正午的太阳一般,散发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强烈光芒。一道接一道的白光从那巨大的太阳中发出,直射入天际之中,开空突然变的暗了下来。当第七十三道白光消失之时,一切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当海龙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将冥界通往仙、佛二界的所有通道封死,对他的消耗也非常大。毕竟,仅是控制那么庞大的无属性混沌之气就需要非常庞大的意念力做后盾。

飘渺搀住海龙的手臂,向冥灵笑道:“娃娃,我还以为你能凭借至阴之体逃脱海龙的魔掌呢,看来,你要同我们一起做伴了。”

冥灵的俏脸一红。紧接着转变成一片黯然之色,轻轻的摇了摇头。

海龙深深的看着娃娃,“留下吧。好么?”

冥灵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定的光芒,用力的摇了摇头,“记得我们先前说过的话么?不要勉强我。你知道我的选择。送我回去吧,那里需要我。”

海龙一阵失神,轻叹道:“真的不能留下么?”

冥灵眼中流露出一丝姜迷,“冥界是父亲一生的心血,我已经不能替他完成他的希望了。就更不能看着冥界陷入混乱之中。”

海龙知道冥灵说的是事实,冥界遭到了如此惨重的打击,虽然实力上并不没有什么真正的损失,但是冥人们的信念却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人心必将离散。冥相月石等人虽然在冥界中有着极大的权威,但他们毕竟不是冥帝,人心离散,冥人必将极难统御,而且,冥界的强者们就一定齐心么?很有可能冥界将陷入无休止的纷乱之中。

轻轻的点了点头,海龙艰涩的道:“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白色的光芒包裹住冥灵的妖躯,带着姜美的容颜,她缓缓向空中飞去。虽然通道已经被封死了,但对于海龙来产,穿行到任意一界都是非常容易的事。黑色的缝隙重新出现,冥灵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海龙的身体。当她那绝色的妖艳就要消失在黑暗之中时,她终于忍不住哭了,“海龙,记住……你……对我……的承……诺,我在……冥界……中等……你,我愿做……你一……世的……情——人——。”

……

冥界。

冥相月石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十二冥王,沉声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十二冥王眼中都充满了仇恨的火焰,冥英王沙哑的道:”帝君,帝君是为了我们才牺牲的,我愿意永远奉她为主。我们还不够强大,为了替帝君报仇,我们必须开始苦修了。我提议,帝君的位置永远虚悬,只要一天没为帝君报仇,我们就不重新选出新的冥帝。”

一向冷静的月石暴躁的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老冥帝就这么一个女儿,却死在了仙界。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帝君为你们断后。”

冥英王怒道:“月石你不要以为我怕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要不是你们三个没有缠住那家伙,帝君又怎么会牺牲。现在你向我发脾气有用么?连冥界通往仙佛二界的通道都被封死了。我们还能做什么?我们还能做什么?”说到最后一句,他几乎是用喊出来的。

“够了。”冥幽王大喝一声,“帝君新丧,你们就开始吵,冥界现在还不够乱么?冥生,汇报一下我们这次的损失。包括妖界那边的。”

冥生神色怪异的看着众人,道:“我已经联系完五大妖王了,经过统计,妖界共彻底毁灭七百六十一人,我们冥界被彻底毁灭八百七十四人。”

冥相月石楞了,十二冥王也都楞了,他们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损失竟然会这么小。两界加起来才不过一千多人,同三百多万联军相比,这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月石盯视着冥生道:“你没有统计错么?”

冥生坚定的点了点头,道:“不会错的,都是各个军团自己统计汇报上来的。”说到这里,他的神色更加怪异了,“而且,据统计,死去的这一千多人都是最后撤退时因为控制骚乱而死在十一位冥王手下的。我们这次侵袭仙界,可以说一人未亡。”

“什么?”惊呼声差点震破了冥生的耳朵。

冥生冷冷的道:“这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事实如此。那个叫海龙的人根本就没有杀任何人,在他法力消失的人手,其实都被传送回了冥、妖二界。他似乎只是想给我们一个警告而已。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当然明白那是需要多么强大的法力。心中对海龙的恐惧更加深了,不,现在他们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恐惧来形容了,那是敬畏,发自内心的敬畏。

冥本月石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业,“既然那个海龙不愿意杀伤任何人,那他会不会放过帝君呢?他的心热了起来,希望重新燃烧。

冥英王叹息一声,”恐怕很难,他虽然放过我们却不会放过帝君,毕竟,只有帝君的修为能同他接近,换了你,你会纵虎归山么?”

“他确实放过了我,不要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光影一闪,一脸平静的冥灵出现在这些冥界巨头们面前。

“冥灵。”不论是月石还是十二冥王,声音都无比的喜悦,就连一向不将感情表露在脸上的冥生,也不禁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冥英王楞楞的道:“他,他真的放过了你。”

冥灵没好气的道:“怎么,你希望我死在仙界是不是。”

“不,不,您能回来,属下高兴还来不及呢。帝君您回来就好了,我们一定会凝聚在您周围,我相信,将来我们一定还能重新杀回仙界的。”

冥灵苦笑一声,摇了摇阔大,道:“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海龙不在,否则,谁也无法再动摇六界的局势。好了,你们应该去做该做的事了。我不希望看到冥界有任何动荡。虽然不能统一六界,但我们却可以将冥界治理好,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了当初我父亲对你们的期望。”

“是,帝君。”由衷的敬意出现在每一个人心中,除了老冥帝,他们终于再次真心的臣服于一个人。冥灵回来了,也将面临分散边缘的冥界重新聚拢成一团,虽然这次入侵失败,但冥界却比天琴统治时更具有凝聚力。

一道道黑影从冥灵面前消失,看着他们的离去,冥灵眼中流露一丝寂寞。轻轻的抚摩着自己的小腹,“龙,你答应过我的,一定要来啊!

希望你能看着我们的孩子出世,我会把当初我想得到的全都给他,让他成为最幸福的孩子。”此时,这位统治着冥界地帝王。眼中已经被温柔充满。

……

同冥界完全不一样,此时的仙界已经成为了欢乐的海洋。当初的十万年约定,一直如同一块沉重的大石般压在每一位仙人心头,而现在,一切都已经解决了,仙界再也不用冥界的威胁而胆寒。仙人们已经各自回了自己修炼的地方,只剩下大神通者们。

“不行,你小子想逃避自己的责任么?”太上老君有些愤怒地看着海龙。但谁都看得出,他的愤怒中包含着一丝笑意。

海龙苦笑道:“你们就饶了我吧。好不容易一切都结束了。我只想回木星坪过些平静的日子,今后根本不会有什么事,为什么非让我当这个仙帝呢?我还是希望做一个逍遥的仙人。”

镇元大仙笑道:“那可不行,我们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可以服从的,怎么会放过你。现在仙帝的灵魂已经被如来佛祖重新转生了。天心和天冰也化为凡人去人界寻找他们的丈夫,我们需要一个新的仙帝,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做这个位置,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任由你差遣。在仙界中,你就像冥界中的冥帝,是至高无上地存在。”

海龙看向一旁一脸看好戏神色的弘治,“可是,我实在没有当仙帝的欲望。我既不喜欢被别人管事,也不喜欢管事别人。师伯,您就别为难我了。”

弘治嘿嘿一笑,道:“大哥,你推辞什么,当仙帝有什么不好。你现在不是连后宫都有了么?”如果有佛界中的菩萨们在此,一爱会因为他的话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心目中的如来佛祖么?

海龙没好气的道:“你要是愿意当,就让给你好了,你监管仙界不是更好。你如来佛祖的威名我可比不了。”

弘治脱口而出道:“那可不行,我还要多留着点时间去人界弄点酒……”他捂住了自己的嘴,看着众人一脸好笑的神色。再也说不下去了。

海龙流露出一副认命的样子,长叹一声,道:“既然各位前辈执意要我坐仙帝的位置,那我也只有……”看着众人眼中希望的光芒。海龙狡诈的一笑,快速的道:“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数只大手同时抓在空气中,他们面前的海龙已经消失了。

原始天尊惊道:“快追,这小子居然跑了。”

镇元大仙苦笑道:“不用追了,你们自认为谁能追的上他呢?海龙为了仙界,这些年一天踏实日子也没过过,就由着他吧。我已能有了另外一个人选。”

众人看向镇无大仙,等待着他的下文,镇元大仙微微一笑,目光飘落在角落中的一个白色的身影上。

出了三清观,海龙长出口气,看着被自己带出来的飘渺、梦云、天琴、影以及后天、戾峰等人,笑道:“终于脱离了,我自由啦!”

天琴目光柔和的看着海龙,她那九重冥魔大法已经不会再散发出一丝戾气,“你就这么走了,他们会不会怪你?”

海龙摇了摇阔大,道:“傻丫头,怎么会呢?我走之前,已经告诉镇元大仙师伯一个更合适的人选,在师伯们的辅佐下,那个人已经跃然承担起这份责任了。”

“老大,你跑的可真快啊!”弘治和地藏王菩萨追了出来。

海龙笑道:“小治,怎么,你也想跟我一起走么?”

弘治耸了耸肩膀,道:“这有什么不可以,佛界有燃灯佛祖在就足够了,我也正好偷偷懒,你那么想回木星坪,那一定是个不错的地方。”

海龙的目光转向地藏王菩萨,“姐姐,那你呢?”

地藏王菩萨微笑道:“我可没有如来佛祖这么清闲,地府还有些事必须我回去处理。海龙,我新收了个徒弟。你也知道,佛界修炼是需要度劫的,每度过一个劫难,就会上升一层。”

海龙惊讶的道:“姐姐也收了徒弟么?不知道是谁这么幸运。既然姐姐还有事,我就不留你了,有空的时候,我一定会去地府看你的。”

地藏王菩萨摇了摇头,道:“你可不能来看我。至少目前还不行。你要知道,我那徒弟现在度的正是情劫,而她这情劫唯一地破绽就是你。”

感受着周围众女善的目光,海龙尴尬的道:“姐姐,你不是说笑吧,怎么,怎么可能会是我?”

地藏王菩萨扑哧一笑,道:“怎么不可能是你呢?我那徒弟的名字叫莲舒。”话音一落。她已经化为一道流光而去。而背后。却留下了海龙的惨呼声。

“老婆们,饶——命——啊——!”

尾声

……

丁满和赤霞仙子站在重建后天宫的平台上,凝望着远方的仙云,两人相视一笑,神色间充满了对彼此的深情。

“爸爸,妈妈,你们在想什么?”童音响起,那是丁满怀中抱着地孩子。孩子粉琢玉砌地年幸存丁满,大眼睛中充满了对求知的渴望。

丁满宠腻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笑道:“我们在为你祈祷啊!希望你能成为一名真正的仙人。”

孩子不解的道:“爸爸,我从出生时不就已经是仙人了么?爸爸是仙界的帝王,今后我一定要像爸爸一样,成为仙界中最强大的仙人。”

丁满摇了摇头,道:“不,爸爸并不是最强大的仙人!”

“为什么?您不是仙帝么?那谁是最强大地?是妈妈?还是鳗鱼叔叔?难道是孔雀阿姨?”孩子疑惑的问道。

丁满眼中流露出一丝朦胧的光芒,仿佛又回想起了以前的一切,当初,他同鳗鱼一起回雪山囚禁了天诛,并重新成为了雪山掌门。后来又经历了冥界一战。到现在他都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镇元大仙会选择自己做仙帝,那个人的身影不禁从他眼前闪过,他已经有些痴了。

“爸爸,你清寒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丁满微微一笑。道:“宝贝,你要记住,永远不可以只将目光放在眼前。比爸爸强大的人有很多,但最强大的却只有一个人。他才是真正的仙人,也可以说是仙人中的仙人,也只有他,才能最配地上仙人这个称号,我只能用一个词汇来形容他,那就是惟我独仙。你应该以他为目标才对。”是啊!冥帝是他的情人,佛祖是他的小弟,想到这里,丁满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孩子有些不明白丁满的话,“爸爸,那这个人是谁呢?”

丁满在他地小脸上亲了一上,道:“等你长大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

此时,丁满所指的某人,正在冥界中急的满头大汗。

“怎么还不生。娃娃,你都怀孕十年了,人家丁满大哥的孩子都八岁了,可我们的宝宝却还没有出生,我真想替你生啊!”

“啊!”冥灵痛叫一声,“你以为我不想生啊!可宝宝他就是不舍得出来,都是你害的,啊,要出来了。”冥灵自从当初回到冥界以后,就一直孕育着这个小生命。不论是仙人和冥人,本来都同普通人一样,怀胎十月就会生的迹象。现在,就连海龙的无属性混沌之气都帮不了她,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飘渺没好气的瞪了海龙一眼,“你赶快出去吧。这里有我们几个照顾就行了,你在这里,只会添乱。女人生孩子,你看什么?”

天琴、梦云、影都流露出同样的目光。

海龙苦笑道:“可是,我急啊!你们就让我留下吧。”

梦云和天琴同时动手,将海龙推出了房间,砰的一生,将房门关住,“你在外面等。”海龙楞楞的看着眼前的石门,虽然心中焦急更盛,但却难掩内心深处那一抹温馨。十年过去了,这十年里,他生活在无限的幸福之中,当初,回到木星坪之后,他完全放开了心怀,现在,他的妻子可不是四个了,不算冥灵,也还有……,仙帝的归宿令所有人吃惊。当初,弘治将他即将燃尽的元神收走后,直接送入了人间。由于消耗过大,仙帝的元神除了转世投胎以外没有任何其他办法,最后的结局是可笑的通过六道轮回,仙帝竟然投胎成了一只猪。据如来佛祖弘治计算,他至少要经过十六个轮回之后才有可能再次成人。玄天心和玄天冰姐妹下入人界,她们只能护卫在转世后完全失去记忆的仙帝(猪)身旁,等待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转世。

“哇,哇。”婴儿洪亮的哭声将海龙唤醒。不用看,他的神念已经感受到了孩子的气息,那是血脉相连的感觉,他傻傻的站在哪里,“我,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在兴奋中,他高高跃起,却砰的一声撞在了房檐上。但此时,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掩盖他心中的喜悦。

门开,天琴一把将海龙拉了进来。

一进门,海龙顾不上先看孩子,就赶忙用自己的无属性混沌之气补充着冥灵消耗的体力。

冥灵宠腻的看着身旁的孩子,“你看,他长的多像你,刚才我已经感觉到了,他同你当初一样,是至阳之体体,我一定要好好教育他,让他接替我的位置成为冥帝。”

海龙楞了一下,“那可不行,我已经忍不了了。不论是人不是孩子,都必须同我回仙界。现在的冥界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危机。”

冥灵怪异的一笑,道:“那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海龙一楞,道:“这还要什么条件。”

冥灵理直气壮的道:“当然要了。我记得不久前你曾经说过统一六界也并不是什么坏事,我要我们的孩子成为六界之主。”

“什——么——”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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