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潜江本土观点来看。越是往重庆四川靠近。语言就越靠近。依次排过来。恩施。宜昌。荆州。潜江。仙桃。武汉。。。。湖北省的方言特征是以潜江。仙桃。天门为主。扩散开来就是越靠近哪个省。方言的变动就会越像哪个地区的方言。
基本上相隔比较近的地区方言的区别不是很大。
春申君黄歇,“疑为黄国之后,《左传》所谓‘汉阳诸姬, 楚实尽之’, 灭国以后归于楚, 故称为楚人”[1]。据《左传》记载,故黄国应有二,一是楚文王十五年时为巴人所败,接着楚文王又伐黄,“败黄师于足昔陵。还,及湫,有疾”[2]。足昔陵,今河南潢川西南,地处淮河,“自郢及我九百里”[3]。湫,《清一统志》谓在湖北钟祥北, 《春秋大事表》谓在湖北宜城东南,故此黄,非远离郢本土的淮水南岸之赢姓国,而是郢附近汉水东岸之一小国,即“汉阳诸姬”之一。二是上述离郢“九百里”、淮水南岸的黄,楚成王时因背楚亲齐,为楚所灭[4]。但不论是汉东之黄,抑或淮南之黄,均系楚之异姓国[5],被灭后一直臣属于楚, 并成为楚国古老的贵族。楚国晚期,黄歇先为左徒,后任相、封君,执掌楚国军政大权,与这一名门望族地位是分不开的。
见于《史记》等文献记载,黄歇出现在楚国政治舞台上,始自楚顷襄王二十六年(公元前273年), 时秦正大举南下攻楚,楚使黄歇至秦上书,要求秦亲楚,第二年即侍太子完为质于秦。这时任左徒,以善“辩”受到重用。过十年,楚顷襄王病,黄歇与太子完归。顷襄王卒,太子完立,是为楚考烈王。“考烈王以左徒为令尹,封以吴,号为春申君”[6]。 楚考烈王(公元前262椙?38年)在位二十五年,黄歇“虽名相国,实楚王也”[7],一直主持楚国军政大事。 考烈王死后十五年,楚即为秦亡,故黄歇的政治生涯正处在楚国晚期,其军政活动与对外策略,决定着楚国的命运。楚国晚期的统治实际上就是黄歇制定的对内对外政策的实践。列宁说:“历史是由个人创造的这一原理在理论上毫无意义。全部历史本来由个人活动构成,而社会科学的任务在于解释这些活动……”[8]把黄歇与楚国晚期政治联系起来考察,并对其作出客观评价,对认识楚国晚期历史,是有重要意义的。
一 公元前273年,秦在击败韩、魏后,即领韩、 魏南下攻楚。在这一严峻时刻,楚遣黄歇至秦,给秦昭王上书,要秦亲楚,并兵锋指向山东诸国。这封“上书”的内容,《战国策·秦策》、《史记·春申君列传》和《资治通鉴》等均有详尽的记载。这封书洋洋洒洒,黄歇亦以善“辩”和“游学博闻”著称,以致近人还认为黄歇才智难得,一封书就阻止了秦的进攻,使楚国赢得了和平环境,延缓了败亡进程。如果从当时阻止了秦的兵锋的急功近利看, 黄歇使秦上书,确为急中生智,不失为一虑之得,但如果从战国中晚期以来秦楚关系史及楚国败亡历史整体考察,黄歇的这封“上书”,完全是站在秦国的立场上,害人误己的献策书,危害极大。
首先,从“上书”的内容看,黄歇一开始就热烈歌颂了秦昭王的赫赫武功:服韩、魏,“断齐、秦之要,绝楚、魏之脊,天下五合六聚而不敢救也”[9], 然后为秦提出了灭中原诸国及亡楚的总体方针与具体方略。第一步,秦楚联合,全力攻韩、魏,迫使韩魏服而为“关内侯”。第二步,秦楚进一步合作,攻取齐之右壤,使秦地“一任两海,要绝天下也”[10],割断燕、赵与齐楚联系,以“危动燕、赵,直摇齐、楚”[11]。第三步,燕赵齐楚四国,因割断联系,“不待痛而服矣”[12],即可徐举而灭之。这三步具体方略,归结起来,就是教秦实现亡楚灭中原诸国,一统寰宇的总战略方针。秦昭王听了很高兴,立即停止对楚用兵,楚亦令黄歇侍太子完质于秦,为实现这一战略方针效劳。
秦国为什么对黄歇的上书这样看重,这是因为黄歇对天下形势了如指掌,对秦的进攻方向、步骤,也提出了切实可行的方略。如书中指出秦经文、庄、昭三代的征战,“能”、“功”、“威”并举,战绩辉煌,当今的主要任务是“持功守威,省攻伐之心而肥仁义之诚,使无复后患”[13],威德并重,舒缓人心,谨慎行事。楚是秦近邻,又西北为韩、魏所隔,如果贸然进攻,必然会造成严重的后果:经韩、魏攻楚,韩、魏必抄秦后路;如不经韩、魏而经随水右壤,则此皆广川大水,山林溪谷不食之地,无战略意义。且攻楚时,魏、齐必趁机而起,魏攻宋地,“故宋必尽”,“齐人南面,泗北必举”, 结果“王破楚于以肥韩、魏于中国而劲齐”,又会对秦构成威胁。如秦楚合而为一,则局面顿时改观,不仅韩、魏成为“关内侯”,且燕赵齐楚亦必服。这种分析实属上乘,透彻明了。不幸的是立场颠倒了,完全是从秦的战略利益出发的,楚只是充当秦的伙伴,当完了打手后,再自己去套上绞索。因此,黄歇的这份“上书”,不啻于一份投降书和卖身契。
过三年,即公元前270年,魏人范雎至秦, 就秦的内政外交问题与对策,和秦昭王作了深入的交谈。其中就对外兼并的策略,提出了具体的建议:“大王越韩、魏而攻强齐,非计也。……昔者,齐人伐楚,战胜,……诸侯见齐之罢露,君臣之不亲,举兵而伐之,主辱军破,为天下笑。所以然者,以其伐楚而肥韩魏也。此所谓籍贼兵而齑盗食者也。王不如远交而近攻,得寸则王之寸,得尺而王之尺也。今舍此而远攻,不亦谬乎?……今韩、魏,中国之处,而天下枢也。王若欲霸,必亲中国而以为天下枢,以威楚、赵。赵强则楚附,楚强则赵附。楚、赵附则齐必惧,惧必卑辞重币以事秦,齐附而韩、魏可虚也。”[15]只要细加咀嚼,这一谈话与黄歇的“上书”内容,如同一辙,真可谓“英雄”所见略同。秦后来一段时间不攻楚,而集中力量攻打中原诸国,就是遵照黄、范两人的方略行事的。黄歇虽一时阻止了秦的兵锋,但从根本上却教秦亡楚,这位”游学博闻“之士,终究不过充当了为秦国战略利益效劳的策略家角色,而对自己的国家,则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出卖者。
其次,从“上书”的历史背景看,这封书完全是楚怀王亲秦路线的继续,或者说是楚怀王投秦误国政策的翻版。春秋时期,秦之东进受晋所阻,秦晋结仇,楚则与晋长期争霸,故秦楚战略利益一致,世为盟国。入战国后,秦经商鞅变法后崛起,北击东进南下并举,进展顺利。秦对楚这个姻亲之国,一打一拉,服楚灭楚的战略意图已暴露无遗。楚威王时楚尚强盛,这个问题就很突出。纵横家苏秦就警告过楚威王:“夫秦虎狼之国也,有吞天下之心。秦,天下之仇雠也,横人皆欲割诸侯之地以事秦,此所谓养仇而亲雠者也。”[16]楚威王对此忧心忡忡,认识到“秦有举巴蜀、并汉中之心。
秦虎狼之国,不可亲也”,并因此,“卧不安,食不甘味,心摇摇如悬旌,而无所终薄”[17]。楚威王死,楚怀王继位后,对此失去戒心,特别是不听陈轸、昭睢、屈原等的忠告,坚持亲秦,终酿成“兵挫地削,亡其六郡,身客死于秦,为天下笑”[18]的悲剧。 楚威、怀两代,对秦的战略意图应该是认识得很清的,对秦的野心也应该领教得很深,且楚怀王本人也留下了血的教训,但其后,尤其是楚顷襄王还迷途不返,亲秦惧秦,越陷越深,以致蒙受亡郢辱祖之后,又造就了楚国末年一代的投机取巧的政治家黄歇,抛出误国的所谓“上秦昭王书”。
这份“上书”绝非偶然的巧辩之词,而是在被秦国打怕之后,推行屈辱投降路线的产物,是楚怀、顷襄两代腐朽没落的现实写照。在楚怀、顷襄、考烈王和黄歇这些没落的政治代表统治下的楚国,最终为秦所亡,是理所当然的。
其三,从“上书”的当时现实环境看,秦将白起拔郢后,楚已“东北保于陈城”[19],政治、军事重心转向东北,即已向中原诸国,特别是向韩、魏靠拢。从战略观点看,楚既已北上,当应全力团结韩、魏及其他中原诸国,才能图存发展,舍此,别无出路。关于这一点,黄歇本人也是清楚的。
如他在“上书”中指出,秦如“借路于仇雠之韩、魏乎,兵出之日而王忧其不反也” [20]。故韩、魏实为楚之军事屏障,韩、魏存,楚存,韩、魏亡,楚危。黄歇明明知道韩、魏地位之如此重要,却反其道而行之,教秦攻韩、魏,把祸水泼向邻国。这位“辅国持权”者的嫁祸于人、侥幸求生的心态昭然若揭。楚国命运掌握在这样的政治代表手里,不能不是楚国末年政治的重大失误,是楚国的不幸。
二 黄歇至秦“上书”后,楚为博取秦之欢心,第二年即采取了两大行动:一是在秦的组织下,与秦、韩、魏一起出兵攻燕(燕相公孙操杀燕惠王);二是使黄歇侍太子完为质于秦。其后,秦实行“远交近攻”方略,把楚搁置一旁,集中力量打击三晋。
公元前263年,楚顷襄王病危, 黄歇为保证太子完即位(实际上是让自己执政),对秦相范睢恳切陈辞:“今楚王恐不起疾,秦不如归其太子。太子得立,其事秦必重而德相国无穷,是亲与国而得储万乘也。如不归,则咸阳一布衣耳;楚更太子,必不事秦。”[21]结果太子完、黄歇均得以回到楚国。太子完继位后,是为楚考烈王,黄歇则被任为相,封为春申君。太子完、黄歇得归, 历来也是为人们赞赏的事,认为黄歇工于心计,使君臣得以平安回归。其实这并非什么计谋取胜,而同十年前“上书”一样,仍然以“事秦”表白自己的忠心,决心继续亲秦降秦,秦昭王、范睢当然对此心领神会,欣然遣返。这次说辞比十年前的“上书”更加露骨,所谓“其事秦必重而德相国无穷”,“楚更太子,必不事秦”,十足的一副奴才嘴脸,哪里还有丁点儿策略家的味道! 公元前262年,楚考烈王立,黄歇相楚。 以后的二十五年中,是战国末年风云变幻莫测的时期,也是秦对外兼并战争步步深入、不断取得胜利的时期。 作为“御中国之难”[22], 中原诸国寄予厚望的楚国,在这一剧变时期扮演什么角色,完全是由黄歇对外路线和军事策略所决定的。黄歇相楚的二十五年,是黄歇政治生涯的主要时期。由于当时秦横兵中原,黄歇的政治生涯当然就与对外路线、军事斗争策略结绊在一起,故时人把春申君黄歇与齐孟尝君、赵平原君、魏信陵君一起并称为“四公子”。我们且不论四公子战功政绩如何,究竟谁优谁劣,但既为“四公子”,当然都是这一特定历史环境中叱咤风云的人物,对本国或各国的斗争起过重大作用。黄歇在这一剧变时期,究竟给本国带来什么好处,对中原诸国反秦兼并征服起过什么作用,是值得研究的问题。 现不妨将这一时期与黄歇有关的某些重大历史事件,作一初步探索,看黄歇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起过什么作用。
首先,关于出兵解邯郸之围问题。公元前262年, 赵受上党,于是秦赵于长平大战,达三年之久,赵前后所亡45万,国力大伤。公元前259年,秦乘胜围攻赵都邯郸, “十七月不下”[23],赵人作了英勇顽强的抵抗。第二年,赵使平原君赴楚求援。“平原君与楚(王)合从,言其利害,日出而言之,日中不决。”[24]平原君“舍人”毛遂按剑而前痛斥楚考烈王,考烈王才被迫决定出兵援赵。黄歇名为相,实为“楚王”, 军政大权实际上是由黄歇所操纵的,出兵之事应由他决定。如后来魏、楚谋合纵攻秦,魏遣使至楚,“春申君闻之,谓使者曰:‘子为我返,无见王矣。十日之内,数万之众,今涉魏境’”[25]。此虽“事证未明”,但黄歇“以相倾夺”,出兵无须经考烈王,则是可信的。秦围邯郸,事关重大,平原君不先见黄歇,而径向考烈王面前痛切陈辞,最后还不惜大动干戈,说明黄歇态度暖昧,平原君才不得不在楚考烈王面前大做文章的。
楚考烈王决定出兵,谁统兵出征,或楚军承担什么任务,见于史料记载,也是模糊不清的。《史记·平原君列传》:“平原君既返赵,楚使春申君赴救赵。”《史记·春申君列传》:“邯郸告急于楚,楚使春申君将兵往救之,秦兵亦去,春申君归。”此两则史料说的是黄歇直接统兵去救援的,而《史记·楚世家》则载:“……赵告急楚,楚遣将军景阳救赵。……至新中,秦兵去。”说的是楚将景阳统兵,且兵至新中,十分明确。《索隐》谓:赵地无名新中者,“中”字误。巨鹿有新市,“中”当为“市”。由此可见,景阳率领楚军抵巨鹿,形成策应之势;魏信陵君则“窃符救赵”,率精兵八万,大败秦军于邯郸城下,邯郸之围遂解。故魏信陵君救赵,起了巨大作用;楚则声援,统帅是景阳,黄歇并非与魏信陵君一样,亲临前线,指挥作战。当然,秦围邯郸三年,楚出兵是一次或是两次,统兵者是一个,或是两个,并无明确记载,但景阳统兵救赵,并进抵“新中”,则说得很具体。故前后联系看,《史记·楚世家》记载较为可靠。楚国出兵是迫不得已的,作用也是有限的,黄歇固有的亲秦路线并未改变。
其二,关于攻鲁灭鲁问题。黄歇北上攻鲁灭鲁,历来被认为是楚国振兴复强的标志,黄歇也因而名声大噪,声价倍增。如《史记·春申君列传》载:“春申君相楚八年,为楚北伐灭鲁(灭鲁实为后六年),以荀卿为兰陵令。当是时,楚复强。”实际上,黄歇之攻鲁灭鲁,不仅是乘人危难之举,毫无功劳可言;而且在战略上,也犯了重大错误,楚国也并未因此真的“复强”起来。
黄歇从公元前261年攻鲁,至公元前249年贬鲁君为家人,前后长达十余年时间,其间共进行了二次大的攻伐,确实是黄歇政治生涯中一件大事。第一次,公元前261 年(楚考烈王二年),楚攻鲁,取徐州(今山东微山东北)。鲁为泗上十二诸侯国之首,历来是魏、齐、楚争夺的主要目标之一。
战国中期后,魏渐衰,齐、楚对泗上霸权,特别是对鲁国的争夺更加激烈。齐威、泯曰时期,齐国一直控制着泗上各个诸侯国。公元前280年,齐为燕、秦诸国败后,国力大损, 当然再无力维持泗上的霸权地位,对楚的北上攻鲁,也只好听之任之,难以反击。秦、赵两强正在长平酣战,无暇东顾。
楚国就是这样利用齐国衰弱、秦赵大战之际攻鲁取徐的。楚攻取鲁、徐,既不表明楚之强大,更使自己在泗上陷于孤立,错失团结魏、齐及泗上诸国自强抗秦之良机。而对秦,则仍然忍辱退让。如攻鲁前一年,当秦来攻时,楚割州陵(今湖北咸宁西北)屈与秦和。自己的大后方宁可让给敌国,而对邻国、友国则大肆攻伐,且又难长期占领和巩固其地,显然是战略眼光的短视和决策的失误。 第二次,公元前255年(楚考烈王八年)。 楚第二次攻鲁,迁封鲁君于艹吕(今山东艹吕县),取其地,即所谓“楚复强”。
过六年,又迁鲁君于卞,贬为家人,鲁亡。其时正值邯郸大战之后,赵都之围虽解,但元气大伤,再也无力他顾。秦虽败邯郸城下,但国力未损,第二年就出兵猛攻韩、赵,先去韩之阳城,斩首四万,接着又攻赵,取二十余城,斩首九万。
西周背秦,即被秦灭,诸侯惊恐。在这一严峻的政治军事氛围中,黄歇又挥兵北上攻鲁灭鲁,把矛头对准齐国,以保自己淮北封地。这是典型的杀鸡取卵行为, 哪里还谈得上什么“楚复强”?过两年,由于韩、魏朝秦,楚恐,慌忙迁都于巨阳(今安徽太和东南)。公元前248年,黄歇刚趾高气扬地贬鲁君为家人不久,就又气急败坏地以“淮北地边于齐,其事急”为由[26],请改封地于江东。既“边于齐”,又“事急”,可见黄歇的一味打击齐、鲁政策,已大大地激怒了齐国,楚齐关系紧张;又三晋战败或服秦,北部边境吃紧,只得匆匆往东南迁移。所以黄歇的攻鲁灭鲁,纯属短见投机行为,不仅没有给楚国带来“复强”局面,反而与齐国结怨,使自己陷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加速了败亡。
其三,关于五国合纵击秦失误问题。楚迁都巨阳和灭鲁后,山东诸国或内部倾轧,或相互攻伐,形势日益恶化。其间除了魏信陵君于公元前247年率五国之师大败过秦外, 余均被动挨打,每况愈下。特别是公元前242年,秦大败魏后,建置东郡,使本国土与齐境相接。断“山东从亲之腰”,韩、魏危在旦夕,其他各国亦感唇亡齿寒,赵、魏、韩、燕、楚五国才又合纵抗秦。由于楚国版图最大,实力最强,故楚考烈王被推举为纵长,春申君“用事”。五国军队攻至函谷关,秦一反攻即溃散。对此,楚考烈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故“以咎春申君,春申君以此益疏”[27]。“以咎春申君”说明黄歇在这次行动中不积极不认真,谋画不慎;“以此益疏”,楚考烈王已对黄歇不信任了,但欲罢不能,用而无功,黄歇主持下的楚国政治,就是处在这种消极无为的状况中。黄歇这样辜负考烈王的信任,并非偶然,而是他主政以来惧秦心态和亲秦路线的必然结果。因此,所谓四公子之一的春申君黄歇,既无孟尝君谲诈善变的本领,又无平原君坚决抗秦的气魄,更无信陵君“窃符救赵”的胆略,只是一位平庸无奇、巧辩而不实的徒具虚名之士。
三 春秋时期的楚国,是朝气蓬勃、蒸蒸日上的强国;入战国后,楚国虽仍不失为一南方大国,但它扼杀了吴起变法,失去了改革图强的良机,国势已渐衰退,江河日下。宣威图治复强,但时仅四十年,之后即进入了楚怀王统治时期。“怀王不知忠臣之分,故内惑于郑袖,外欺于张仪”[28],内政不张,外交失误,楚国败亡,历来归咎于楚怀王,不无道理。
但楚怀王毕竟对秦还敢于抗争,被骗入秦后,又至死不割地不低头,应该说对楚国统治集团留下了血的教训,这本来是足够楚人深思的,也能激励人们痛定思痛,立志复强,但可惜的是,楚怀王子顷襄王是一个软骨头,战则败,败则迎归于秦,“结和亲”[29]。对此,宋代大史学家司马光愤慨之极,并叹息道:“甚哉秦之无道也,杀其父而劫其子,楚之不竞也,忍其父而婚其雠! 乌乎,楚之君诚得其道,臣诚得其人,秦虽强,乌得陵之哉!”[30]郢亡徙陈后,当务之急就是要迅速采取措施,革除弊政,励精图治,上下一心,着力恢复。但黄歇主政的二十五年,丝毫不见有紧迫感,更谈不上有任何卧薪尝胆精神;相反,黄歇置国家、民族利益于不顾,恣情享受,操弄权柄,激化矛盾,楚国更加岌岌可危。
楚国政治权力始终掌握在以王室为首的世袭贵族手里,但对贵族的封地还是有所限制的。吴起变法时,集中地打击了一下旧贵族,出现了昭、屈、景三大族联合执政的局面,一时生机盎然,政治上有一定活力。这是吴起变法后带来的积极成果。但吴起毕竟是被阳城君等数十家旧贵族杀害的,变法措施也因而被摧毁了,故楚自春秋末兴起的贵族封君制,更加向大(封邑大)、滥(滥封)、尊(位尊)的方向发展,以致楚考烈王继位后,任黄歇为相(令尹),又封为春申君,一身而二任,成为“实楚王也”的大封君。
见于史料,楚考烈王时的封君有两位,一是临武君,为时人视为“不可拒秦之将”,荣尊有限,另一位就是春申君黄歇。黄歇这位封君,凭其原侍考烈王入质于秦十年的经历,得到无限的信任,集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特权于一身,名尊权高,在封邑内肆无忌惮,无所不为,俨然一独立王国。 其封地初在淮北,扼控陈城,掌握楚国命脉。后与齐关系恶化,又改封吴,远避兵锋,役使臣民,开渠建仓,以满足奢侈*逸生活的需求。《越绝书》载:“无锡河者,春申君治以为陂,凿语昭渎以东到大田,田名胥卑。凿胥卑下,以南注太湖,以泻西野。”《七国考》引《一统志》载:“南直常州申浦在江注太湖,昔春申君开,置田为上下屯,自大江南导,分而为二:东入无锡,西入武进、戚墅,俱达于运河。”工程如此浩大,可见役使臣民之众。水利的兴建,必然带来粮食的增产,黄歇于是赋税剥削源源不断,故又在吴地建有东西“两仓”[32]。在此同时,黄歇又大兴土木,“因城故吴墟,以自为都邑”[33]。后来太史公司马迁见此不由惊叹:“观春申君故城,宫室盛矣哉!”[34]黄歇这位独特的封君,实为楚国肌体的毒瘤,吞噬着楚国的人力物力与财力,哪里还能去励精图治和抗御强秦?黄歇还凭借其雄厚财力,结党营私,招徕食客, 多达“三千余人”,其中“上客皆珠履”[35]。人虽众,但这只是一种陈设,真正有才华的人则不多见。故楚国人才济济,至末年却几无可用之人,以至赵使魏加倡“天下合从”时问黄歇有将否,黄歇答以临武君,魏加则认为“……临武君,尝为秦孽,不可为拒秦之将也”[36],不值一提。有一个叫汗明的怀才不遇,终不得不向黄歇倾吐衷言:“今仆之不肖厄于州部,土出穴穷巷,沈污鄙俗之日久矣,君独无意湔拔仆也,使得为君高鸣屈与梁乎?”[37] 在黄歇这种华而不实、设而不用的政策下,大名鼎鼎的荀子来到楚国受到冷遇,而楚人、荀子的学生李斯则离楚去秦效力,就非偶然。因此,黄歇的养士,绝非招揽人才,用于国难,而是私蓄势力,包藏祸心的。这从黄歇与其食客的所作所为可以得到证实。原来楚考烈王无子,食客李园让其妹与黄歇通,待有孕后,黄歇与李园妹谋,进幸考烈王,以期“赖天有子男,则是君之子为王也,楚国尽可得”[38],做“娠姬窃国”[39] 的美梦。
另一食客朱英以为李园兄妹不可信,考烈王死后“必先入据权而杀君以灭口”,不如趁“楚王病”以“代立当国”,而后“南面称孤”[40]。黄歇以为李园虚弱, 不敢轻举妄动,考烈王死后仍入棘门吊,果被李园死士所杀。黄歇的养士适得其反,不仅自己招致杀身之祸,而且也把楚国推向隳亡的绝境。其时(公元前238年),秦王政杀女戮土毋,废吕不韦。
楚国由于黄歇篡国野心而内部相残,秦国则整肃奸宀九,政令划一,两相对照,楚国结局也就未卜可知了。因此,楚国晚期政治的腐朽没落,其根子在黄歇。黄歇对楚国的败亡,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古人论及楚败亡原因,指出楚国非无“坚甲利兵”可用,亦非无“固塞险阻”可守,而在于“其所以统之者非其道故也”[41]。此“道”即为统治之道。可见楚国晚期政治失误,用人不当,黄歇误国,是使自己招致败亡的真正原因。
《望洞庭》原文及翻译赏析 篇1
望洞庭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
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古诗简介
《望洞庭》是唐代诗人刘禹锡所作的一首七言绝句。《望洞庭》载于《全唐诗》卷三百六十五。此诗通过对洞庭湖高旷清超的描写,充分表现出诗人的奇思异采。表达了诗人对洞庭湖的喜爱和赞美之情。
翻译/译文
洞庭湖上月光和水色交相融和,湖面风平浪静如同未磨拭的铜镜。
远远眺望洞庭湖山水苍翠如墨,好似洁白银盘里托着青青的螺。
注释
洞庭:湖名,在今湖南省北部。
湖光:湖面的波光。两:指湖光和秋月。和:和谐。指水色与月光互相辉映。
潭面:指湖面。镜未磨:古人的镜子用铜制作、磨成。这里一说是湖面无风,水平如镜;一说是远望湖中的景物,隐约不清,如同镜面没打磨时照物模糊。
山水翠:也作“山水色”。山:指洞庭湖中的君山。
白银盘:形容平静而又清的洞庭湖面。白银:一作“白云”。青螺:这里用来形容洞庭湖中的君山。
赏析/鉴赏
诗中描写了秋夜月光下洞庭湖的优美景色。微波不兴,平静秀美,分外怡人。诗人飞驰想像,以清新的笔调,生动地描绘出洞庭湖水宁静、祥和的朦胧美,勾画出一幅美丽的洞庭山水图。表现了诗人对大自然的热爱,也表现了诗人壮阔不凡的气度和高卓清奇的情致。
诗从一个“望”字着眼,“水月交融”、“湖平如镜”,是近望所见;“洞庭山水”、“犹如青螺”,是遥望所得。虽都是写望中景象,差异却显而易见。近景美妙、别致;远景迷潆、奇丽。潭面如镜,湖水如盘,君山如螺。银盘与青螺相映,明月与湖光互衬,更觉情景相容、相得益彰。诗人笔下的君山犹如镶嵌在明镜洞庭湖上一颗精美绝伦的翡翠,令人美不胜收。其用词也极精到。
首句描写澄彻空明的湖水与素月青光交相辉映,俨如琼田玉鉴,是一派空灵、缥缈、宁静、和谐的境界。表现出天水一色,玉字无尘的融和画面。“和”字下得工炼,表现出了水天一色、玉宇无尘的融和的`画境。而且,似乎还把一种水国之夜的节奏——演漾的月光与湖水吞吐的韵律,传达给读者了。
第二句描绘湖上无风,迷迷蒙蒙的湖面宛如未经磨拭的铜镜。“镜未磨”三字十分形象贴切地表现了千里洞庭风平浪静、安宁温柔的景象,在月光下别具一种朦胧美。因为只有“潭面无风”,波澜不惊,湖光和秋月才能两相协调。否则,湖面狂风怒号,浊浪排空,湖光和秋月便无法辉映成趣,也就无有“两相和”可言了。
第三、四句诗人的视线从广阔的湖光月色的整体画面集中到君山一点。在皓月银辉之下,洞庭山愈显青翠,洞庭水愈显清澈,山水浑然一体,望去如同一只雕镂透剔的银盘里,放了一颗小巧玲珑的青螺,十分惹人喜爱。诗人笔下秋月之中的洞庭山水变成了一件精美绝伦的工艺美术珍品,给人以莫大的艺术享受。“白银盘里一青螺”,真是匪夷所思的妙句。此句的擅胜之处,不止表现在设譬的精警上,还表现了诗人壮阔不凡的气度和寄托了诗人高卓清奇的情致。在诗人眼里,千里洞庭不过是妆楼奁镜、案上杯盘而已。举重若轻,自然凑泊,毫无矜气作色之态,这是十分难得的。把人与自然的关系表现得这样亲切,把湖山的景物描写得这样高旷清超,这正是诗人性格、情操和美学趣味的反映。没有荡思八极、纳须弥于芥子的气魄,没有振衣千仞、涅而不缁的襟抱,极富有浪漫色彩的奇思壮采。
《望洞庭》原文及翻译赏析 篇2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
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注释
1.洞庭:湖名,在湖南省。
2.和:和谐,这里指水色与月光融为一体。
3.潭面:指湖面。镜未磨:古人的镜子用铜制作、磨成。这里一说是水面无风,波平如镜;一说是远望湖中的景物,隐约不清,如同镜面没打磨时照物不清楚。两说均可。
4.白银盘:形容洞庭湖。青螺:一种青黑色的螺形的墨,古代妇女用以画眉。这里是用来形容洞庭湖中的君山。
译文
洞庭湖的水光与秋月交相融和,
水面波平浪静就好像铜镜未磨。
远远望去洞庭湖山水一片翠绿,
恰似白银盘子托着青青的田螺。
赏析
这是人遥望洞庭湖而写的风景诗,明白如话而意味隽永。第一句从水光月色的交融不分写起,表现湖面的开阔廖远,这应该是日暮时分的景象,天还没黑但月亮已经出来,如果天黑就看不出两者色彩的融合了。第二句用镜子的比喻表现夜晚湖面的平静,因为太阳已落,湖水不反光,像镜子没磨时光泽暗淡的样子。第三句写远望湖中君山翠绿的色彩,这里的“山水”实际只是指山,即湖中的君山。用“山水”属于古代汉语中“偏义复词”的用法。第四句再用一个比喻,将浮在水中的君山比作搁在白银盘子里的青螺。全诗纯然写景,既有描写的细致,又有比喻的生动,读来饶有趣味。
《望洞庭》原文及翻译赏析 篇3秋登巴陵望洞庭
清晨登巴陵,周览无不极。
明湖映天光,彻底见秋色。
秋色何苍然,际海俱澄鲜。
山青灭远树,水绿无寒烟。
来帆出江中,去鸟向日边。
风清长沙浦,山空云梦田。
瞻光惜颓发,阅水悲徂年。
北渚既荡漾,东流自潺湲。
郢人唱白雪,越女歌采莲。
听此更肠断,凭崖泪如泉。
翻译
清晨登上巴丘山,极目远眺,四方的景物无不尽收眼底。
湖面明净倒映着天光,湖水清澈见底可以映现秋色。
秋天的物色多么苍茫,岸上与水色都明丽清朗。
山色青翠掩映了远处的林木,水色碧绿没有清冷的烟气。
帆船轻漂,自江中向这里驶来,小鸟远去飞向日边。
长沙浦边秋风清朗,云梦田上霜迹已空。
观览秋光使人叹惜头发脱落,注目湖水流过又令人悲悯流年已逝。
北边的小洲随波荡漾,湖水向东潺潺而流。
郢人唱起《白雪》,江南美女歌唱《采莲曲》。
听到这些歌声更让人肠断,凭靠山崖泪如泉涌。
注释
巴陵:指巴陵郡(今湖南岳阳)的巴丘山。巴丘山,位于岳阳南。又名巴蛇冢。传说后羿屠巴蛇于洞庭,蛇骨久积成丘,故得名。
周览:纵览,四面瞭望。
际海:岸边与水中。
长沙浦:指由长沙而入洞庭之湘水。
云梦:古代泽薮名,位于南郡华容县(今湖南潜江县)西南。古云梦泽,跨江之南北,自岳州外,凡江夏、汉阳、沔阳、安陆、德安、荆州,皆其兼亘所及。
瞻光:瞻日月之光。
阅水:阅逝去之水。
徂年:流年、年华。《后汉书·马援传》:徂年已流,壮情方勇。
渚:小洲,水中小块陆地。
潺湲:水流动貌。
郢:春秋时楚国国都。
采莲:梁武帝所制乐府《江南弄》,七曲中有《采莲曲》。此指江南女子采莲时所唱之歌。
创作背景
唐肃宗乾元二年(759年)春天,李白因永王李璘事件长流夜郎中途获赦,结束了十五个月的流放生活,重新得到自由。诗人随即乘舟东下,在江汉一带逗留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南游洞庭、潇湘。这首诗就是作于这一年秋天。
鉴赏
诗的开头“清晨登巴陵,周览无不极”写在秋天的一个早晨,诗人登上巴丘山,眺望洞庭湖的美丽景色:“明湖映天光,彻底见秋色。”居高临下,湖光山色,无不尽收眼底。清澈的湖水和明朗的天空交相映照,充分显示了天高气爽的秋色之美。诗人对之不禁赞叹不已:“秋色何苍然,际海俱澄鲜。”
开头六句是写意,是概括的描写,淡淡几笔勾勒出大致的轮廓。接着六句则是工笔,用鲜明的色彩细致地加以刻画。“山青灭远树,水绿无寒烟”两句写静态:山青树也青,远看山和树简直浑然一体。水是碧绿的,没有被朦胧的寒冷的暮霭所笼罩。“来帆出江中,去鸟向日边”两句写动态:湖面上突然出现风帆,原来是过往的船只;天空中鸟儿翱翔而过,朝着日出的方向飞去,逐渐消失了。“风清长沙浦,山空云梦田”两句写洞庭湖周围的秋景:长沙浦水净风清,云梦泽的田野蒙上一层白霜是那样空明。
“瞻光惜颓发,阅水悲徂年。北渚既荡漾,东流自潺湲。”这四句触景生情,抒发身世之感。诗人看到水流不息,联想到那已经过往的岁月和消逝的年华,不禁感慨万端,悲从中来。
“郢人唱白雪,越女歌采莲。听此更肠断,凭崖泪如泉。”这里运用了“阳春白雪”“曲高和寡”的典故,意思是说,无论是善于唱歌的歌手唱起《白雪歌》,或者是越地的女子唱起《采莲曲》,都无法使作者高兴起来,反而更加悲伤。诗到这里,戛然而止。“泪如泉”的原因,诗人没说,留给读者去联想,去思索。
此诗为五言古诗,而语言工致,对用对仗,可见是吸取了近体诗的特点。李白诗歌素以雄奇奔放、豪迈不羁著称,但这首诗表现出李白诗歌精细工致的另一面。
《望洞庭》原文及翻译赏析 篇4唐 孟浩然
八月湖水平⑴,涵虚混太清⑵。
气蒸云梦泽⑶,波撼岳阳城⑷。
欲济无舟楫⑸,端居耻圣明⑹。
坐观垂钓者⑺,徒有羡鱼情⑻。
注释
⑴洞庭湖:中国第二大淡水湖,在今湖南省北部。张丞相:指张九龄,唐玄宗时宰相。
⑵涵虚:包含天空,指天空倒映在水中。涵:包容。虚:虚空,空间。混太清:与天混为一体。太清:指天空。
⑶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云梦大泽水汽蒸腾,洞庭湖的波涛摇撼着岳阳城。云梦泽:古代云梦泽分为云泽和梦泽,指湖北南部、湖南北部一带低洼地区。洞庭湖是它南部的一角。
⑷撼:一作“动”。岳阳城:在洞庭湖东岸。
⑸欲济无舟楫:想渡湖而没有船只,比喻想做官而无人引荐。济:渡。楫(jí):划船用具,船桨。
⑹端居耻圣明:生在太平盛世自己却闲居在家,因此感到羞愧。端居:闲居。圣明:指太平盛世,古时认为皇帝圣明,社会就会安定。
⑺坐观:一作“徒怜”。
⑻徒:只能。一作“空”。
(9)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意思是说,看着人家垂钓,只能白白的产生羡鱼之情了。这是隐喻想做官没有途径,言外之意就是希望张丞相能相助一臂之力。羡鱼,《淮南子·说林训》中说:“临河而羡鱼,不如归家织网”
译文
译文一:
八月洞庭湖水暴涨几与岸平,水天一色交相辉映迷离难辨。
云梦大泽水气蒸腾白白茫茫,波涛汹涌似乎把岳阳城撼动。
想要渡湖却苦于找不到船只,圣明时代闲居又觉愧对明君。
坐看垂钓之人多么悠闲自在,可惜只能空怀一片羡鱼之情。
译文二
秋水胜涨,几乎与岸平,水天含混迷茫与天空浑然一体。
云梦大泽水气蒸腾白白茫茫,波涛汹涌似乎把岳阳城撼动。
我想渡水苦于找不到船与桨,圣明时代闲居委实羞愧难容。
闲坐观看别人辛勤临河垂钓,只能白白羡慕被钓上来的鱼。
诗歌赏析
孟浩然早年有志仕进,曾人京求仕,失意而归。唐时,士人要进人仕途,必须有达官贵人引荐。此诗是诗人写给张九龄的,希望张荐引他。张九龄在唐玄宗时曾任中书令,封燕国公,后因事徙岳州,孟浩然此时游经岳州,故作此诗。
全诗先写景后抒情。
前四句以景物点出“望洞庭湖”的题意,展示了诗人所望的洞庭湖的壮观远景。这时已届八月之秋,湖水涨满,一片汪洋浩瀚,水天相接,洞庭湖与太空混而为一;湖上迷蒙,似乎整个洞庭湖都笼罩在云梦泽所蒸发的水汽之中;湖里波翻浪涌,其磅礴的声势,使整个岳阳城都受到震撼。这几句写出了洞庭湖的雄伟壮阔,空蒙浩瀚的撼动乾坤的气势,也表现了诗人此时爽朗开阔的胸襟。
后面四句由写景转人抒情表志,透露出以此诗“赠张丞相”的心意。先以“欲济”一句承接上文写景,似乎诗人在叹惜没有船可以渡过洞庭,而实际上并非如此。后面“端居”一句方表露出真意。两句意思说:我要进人仕途可是没人引荐,在这圣明的时代闲居独处真是有愧啊。最后两句运用《淮南子》“临河而羡鱼,不若归家织网”的典故,说独坐着看别人出仕,而自己空有这种愿望,没有这种机会。说得十分委婉,没有直接提出要求,而实际正是要求张九龄为他的出仕出力荐引。
全诗借景抒怀,表现了诗人积极用世的思想,希望在政治上得到援引的心情。
诗人写此诗匠心独运,与一般干谒诗不同。先从写景人手,写雄伟壮阔的景观,暗寓自己的心志。然后以“欲济”一句作为过渡,既承接前面写景,又巧妙地转人抒怀。而在抒怀之中,没有直接说出请求荐引的话,而是运用比喻和典故,委婉地表明了自己的希望,而请求荐引之意也无须直接表白而自明了。
此诗不仅抒情婉转巧妙,写景也很出色。诗人紧扣诗题,突出湖水,不写其他。用“平”字写出湖水涨满之后,以广阔的太空、云梦泽和雄壮的岳阳城与之映衬,又用“涵”、“蒸”、“撼”等字加以点染,从而显出了洞庭湖水的雄伟壮观和震撼乾坤的气势。“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因之成为咏唱洞庭湖的名句。
应该说他即爱又不爱。
长期以来,周朴园爱不爱鲁侍萍,是一个争议较大的话题。周朴园对鲁侍萍的怀念应该是真的。能够三十年保留鲁侍萍生活过的房间格局、习惯,记住她的生日,如果心中没有对鲁侍萍的怀念是不可能的。他是一个人,有他的人性。尤其是在他老的时候,蘩漪不驯服,儿子跟他疏远,他感到孤独,生活不如意,因此他怀念鲁侍萍也是他一生中最温暖的回忆。周朴园对鲁侍萍是虚情假意。听说侍萍还活着,周朴园感到“惊愕”,更是避而不愿见。他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害怕欺辱侍萍的卑劣行径张扬出去,有损门第。当他得知眼前的鲁妈就是侍萍时,资产阶级的本性,使他一下子从往日的怀念回到现实的利害冲突中来,先是声色俱变的责问,接着试图以“你我都是有子女的人”为由稳住侍萍,使其不再提旧事;口口声声表白不忘旧情,以期逃避侍萍的谴责;最后凶相毕露,辞退四凤和鲁贵,开除鲁大海,暴露了他的冷酷和凶残。
《雷雨》由剧作家曹禺创作,所展示的是一幕人生大悲剧,是命运对人残忍的捉弄。《雷雨》是“中国话剧现实主义的基石”。作者出于一种“情感的迫切的需要”,“以一种悲悯的情怀来俯视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通过两个在伦理血缘上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家庭,剖析了社会和历史的深重罪孽。
作者简介:曹禺(1910~1996),原名万家宝,祖籍湖北省潜江县,出生于天津。1922年进入南开中学,1925年参加南开新剧团,先后演出过《玩偶之家》、《国民公敌》等剧,也曾改编并参加演出了《财狂》、《争强》等剧,舞台实践又给他的戏剧创作增添了丰富的经验。1928年,曹禺升入南开大学政治系,1930年转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期间他通读了英文版《易卜生全集》,还学习了更多的西欧古典戏剧与现代剧作。1933年,曹禺完成了他的处女作《雷雨》,发表在1934年《文学季刊》上,1935年公演后受到热烈欢迎。1936年又创作了《日出》,由此奠定了曹禺在中国话剧史上的地位。之后,他还创作了话剧《原野》和《北京人》、《明朗的天》、《胆剑篇》、《王昭君》等。新中国成立后,曹禺历任北京人艺院长、作协书记处书记、中央戏剧学院名誉院长、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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