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中国兄弟连》是编的还是有历史原形

电视剧《中国兄弟连》是编的还是有历史原形,第1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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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前,我在不觉间步入了中年,事业有成、家庭幸福、名车豪宅,却突如其来地陷入深刻的精神危机。在本该进入四十不惑的时候竟然大惑起来。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每天活着难道仅仅是为了财富的不断积累?

  有一天,在百无聊赖中,我看到了一篇关于抗日老兵的报导,突然觉得他们当年的生活实在值得羡慕,前面有鬼子兵,后面是老百姓,活得充实,带劲儿。于是,我试着想写一部有关抗日战争的小说。在我收集资料过程中,有一天突然被一支神奇的部队吸引住了,它的出现就象一枚在无月的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礼花,深深地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

  这支部队活跃在武汉大会战时期。武汉大会战是抗日战争史上中日之间最大规模的一场战役。日本发动会战的战略目的是要一举消灭中国军队的有生力量,击垮中国政府的意志,迫使中国投降。最终的结果在战役上中国失败了,日军最终占领了武汉;但战略上却是日本失败了,因为没有能够消灭掉中国军队的有生力量,更没有达到迫使中国政府投降的目的。

  武汉大会战之后,中日战争从日本进攻阶段进入了中日相持阶段。这次战役成为了这场战争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这支神奇的部队就是在这一时期偶然诞生又迅速消失掉了。它的出现就象礼花绽放那样绚丽,结束也象礼花绽放过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支部队曾经在流民中广为传诵,给了国难深重中的民众极大的精神鼓舞。国军统率部从敌后战事的诡异中意识到似乎有这样一支部队存在,会战结束后曾派记者潜入敌后调查,但没有人能说清楚它到底是哪一只连队。这个连队的战事在职业军人看来更象是一个民间编造出来的传奇,最后不了了之。但我有一种直觉,它一定真实存在过。

  在其后的寻找中,我终于获得了它存在过的有力证据,是在日军当年遗留下来的一些文件残片中找到的。文件中显示,它曾经历过艰苦卓绝的战斗,给日军制造了很大的麻烦。然而,连日军最后也没有搞清楚它的具体番号。文件上有时说是国民党某师的C连,有时又说是新四军某支队的D连。

  就是这样一支部队深深地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因为他有一个令人无法释怀的名字——这支连队自称是中国兄弟连。

  接下来的寻找显得极不寻常,处处充满了玄机,冥冥中我就象被一只命运的手紧紧握住了,领着我穿过重重迷雾,一步步向着这支部队靠拢着……

  开始起源于一次同学聚会,大学同学十几年没见面了,偶然凑到一起却发现已经并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大家回忆着过去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以体会残存的友情,言语中却无法掩饰地透着攀比和世故。直到我忍不住说起了中国兄弟连的事情,才引起了大家共鸣。一位同学沉默了良久,突然起身告诉我,如果直觉不错,他可能能告诉我这支部队最初的来历。他是一位少言寡语的人,大学四年我从未见他激动过,但当时他起身时却碰翻了酒杯,话也说的并不是很利索。

  同学告诉我,早在三十多年前,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听说过一个故事,很象我讲的兄弟连。故事是听他舅姥爷讲的。老人家是一位老红军,解放初期是解放军的团长,五五年授予了上校军衔,后来以副军级病退,其后以给小学生讲革命故事为生。老同学差不多在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听他讲那个故事了。但这个故事不在他给小学生宣讲的内容里,因为情况复杂,听众追究起来说不清楚。老同学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才有幸听到。但在他的记忆中,这是舅老爷最为关切的故事,也是讲的最动人的故事,到现在他仍然能把故事非常完整地记起来。

  老同学舅姥爷的故事——

  舅姥爷当年是一位赤卫队员,后来上山跟着一位叫曲虎的红军留守的伤员打游击。曲虎个子不高,看着总是乐呵呵的,一身孩子气,其实脾气很暴躁。曲虎打仗非常精,对战士象兄弟,所以大家都服他也有点儿怕他。当时舅姥爷只有十七岁,后来又来了一位比他还小的司号员毛猴儿,比他的资格老的多,脾气也很大,除了曲虎和炊事班老班长,人人都怕他。老班长在曲虎参加红军时就是他的老班长,毛猴儿是老班长当战士时从粪坑里捡来的一个小毛贼,比曲虎参加红军还早,反围剿时给红军总部报讯立过大功。红军转移时他走失了,后来听说老班长在山上打游击又跑来加入了游击队。

  三七年十月间,曲虎的游击队和国军一个连打了一仗,舅姥爷还记得那个国军连的连长叫袁学勇。当时好象军校刚刚毕业,一表人才,很傲气,根本不把红军放在眼里。说起来当时的红军也的确不象一支军队,人虽有百十号,可枪连鸟铳算上也不过几十枝,子弹更是奇缺。毛猴儿的军号是一把锁呐,调儿用的是红白喜事。冲锋是红事的调儿,撤退是白事的调儿。

  开打前袁学勇约了曲虎去一个地方见面,曲虎带着盒子赵就去了,舅姥爷作为曲虎的警卫员也跟着去了。结果曲虎和袁学勇两个人隔着山沟就开了枪,最后游击队用奇招把袁连打败了。袁连的士兵丢了枪不说,衣服也被游击队员们扒了。舅姥爷说红军扒国军衣服绝对不是虐待俘虏,游击队队员常年在山间奔走,大多衣衫褴褛,不得不扒国军的衣服御寒。但这件事在袁学勇眼里就变成了羞辱,不久就派人上山传讯要跟曲虎再次决战。

  曲虎看出袁在用计,布置了将计就计的战术。红军和国军对这一仗都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正当双方拉开架式要开打时,国军上峰来令,国共合作开始,不准再打,袁学勇再次派人上山传信,说不是怕了你几个泥腿子,实在是军人必须服从命令。袁学勇报复不成,气坏了,指着红军的山头大骂了好一阵子。曲虎听说袁学勇不来了,也气坏了,对着山下开了几枪。那几枪浪费了子弹,他后来在组织民主会上做了检讨。

  曲虎气闷了几天,毛猴儿也不看眼色,把老班长给曲虎留着的一块咸肉给偷吃了,曲虎发火骂了毛猴儿几句,毛猴儿不服说他搞特殊。老班长又开会,这回大家都批评毛猴儿,那块咸肉是给曲虎指挥打仗时特意留的,曲虎只有嚼着咸肉才会英明果断,这是在几年的游击战中用鲜血和生命验证过的。最后,曲虎特批老班长带着毛猴儿下山去一个地主家打秋风,饱吃了一顿炖肉,又要了一块咸肉。

  老班长和毛猴儿回山时毛猴儿狗肚子挂不住油水拉了一路的稀,被一个叫宋雨亭的人踩到了,就一起上了山。没想到宋雨亭说是党派来的。三年没有党的消息的游击队听了高兴得象见了娘一样,不知道怎么办了。可曲虎一见宋就皱了眉头,说宋长的太白,一副叛徒相,不象***。再一问,宋说党的任务是让游击队改编成国军,曲虎当即就让毛猴儿把宋雨亭捆了,要枪毙。姓宋的骨头挺硬,不怕死,又踢又骂的,说曲虎已经成了流寇,失去了党的组织原则,破坏革命。曲虎被他骂的没敢开枪,和老班长几个人琢磨,觉得叛徒可能没这份儿骨气。

  曲虎派人下山去找党组织,几天后接到上级命令,果然是让游击队听党的指令改编国军,有项英的手令,这会才真信了。但所有的人都转不过弯儿来。和国民党打了十年,怎么就投降了呢?有些战士当时就是这么认识的。曲虎更是闷气,他文化不高,想不明白党是怎么了,穷人的党怎么会和富人的党联合。宋给他看了七七事变的报导,告诉他日本已经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现在要紧的不是穷人和富人谁赢,是中国日本谁完蛋,曲虎仍将信将疑。宋又告诉他日军极凶残,难打,曲虎听了就不服气了,这才同意下山,但战士们还是跑了几个,因为不愿当国民党的兵,曲虎也没让人追。

  曲虎带着近百人下了山,听说会路过袁连驻防,开始有些紧张。宋做了工作才好了,曲虎故意让一些战士穿戴着缴获的国军衣服,其实根本分不过来,有上身儿没下身儿的。但袁连士兵看见还是气坏了,有的咬牙,有的低着头不敢抬。袁学勇有成府,脸上看不出高兴不高兴。毛猴儿故意上去和袁斗嘴,告诉他曲虎识破了他的诡计,袁也不理他。没想到袁连的连副告诉毛猴儿袁还有后招儿,毛猴儿就被呛住了。毛猴儿说输了恼火,就去问曲虎有没有办法对付袁的后招儿,曲虎一下也愣住了。

  到了新驻地,毛猴儿就在战士中间散布,说这一仗要是打了红军就完蛋了,曲虎的咸肉白吃了。连队组织开会批评毛猴儿,会上曲虎说毛猴儿说的对,他太轻敌了,没有想到袁的后招儿,这一仗要是打了,游击队会吃大亏,最后会上就给了他一个处分。

  上级把游击队编为一个连,派宋雨亭来当指导员。连队开始操练,曲虎只让练枪法不让练队,有的战士连左右都不分,还一肚子意见。因为生活不习惯,夜里太安静睡不着,有一点动静就一惊一乍的。部队给毛猴儿发了一把军号,毛猴儿吹了半天吹不响,以为是上级偏心给的坏的,结果别人一吹就吹响了。毛猴儿恼火说用惯了锁呐,曲虎就让毛猴儿还用锁呐。宋来做工作,曲虎说战士们听惯了,不用换。上级派来教刺杀的教官,曲虎听说是从国军那边过来的,就让一个叫杨大枪的战士用梭标和他干,杨大枪据说是杨家将的后代,梭标使的团团转,教练没把他放在眼里,一个冷不防,就给打败了。宋又来说服,毛猴儿和宋摆老资格,把宋惹恼了,下了毛猴儿的枪,要关禁闭,曲虎护短和宋大吵了一通。

  不久,宋去团部开会要新四军的编制,曲虎得到消息,部队改编要按武器为准。红军游击队拥有的枪支只能编成一个班,曲虎当个排长都难。曲虎正在气头上,毛猴儿说他摸到一个情况,当地一支地方保安团买了一批枪支。曲虎就带人化装趁夜截了武器。保安团长告到了团部,宋在团部会上挨了批。赶回来问讯,曲虎让战士藏好枪支,来了个死不认账。宋如实汇报,上级说曲虎无原则地破坏统一战线,把他撤了职,罚他去替老班长背锅。

  不久前方传来消息,南京陷落,战事吃紧。有一天,地下党派人来传信,说一些地方反动武装正准备合伙吃掉曲连。战士们听了都气不打一处来,日本人眼看打到家门口了还搞这一套。吵着要打,宋看了地下党的信,去和曲虎商量,曲虎觉得消息准确,打不赢,连队应该立刻转移。宋立刻组织转移。没想到让他看见了那批枪支,其中还有两挺崭新的机枪。宋就发火了,告诉曲虎上级本下令部队行动时要恢复他的职位,但他以连队党支部的名义再次将他降职。曲虎听了火透了,在老班长劝说下才没动粗。

  宋带队转移,当部队走到一处山口时,曲虎突然命令停止前进,部队听惯了他的命令,当即就站住了。曲虎告诉宋不要再往里走了,里面不象有好事,应该绕道而行。宋以为他是想夺回指挥权,训了他几句就带人进入了山口,没走多远,果然就被设伏的袁连给包围了。

  战士们端枪要打,宋不让开枪。战士们就看曲虎,曲虎红着脸大叫说,我他娘的又不是连长了,倒霉活该。说话间一把把毛猴儿已经抬起的枪口打下去了。宋告诉袁学勇,曲虎已经被撤职成了炊事员,是他带队进了包围圈儿,又问袁到底想干什么?他们可是国民党的正规军。袁学勇一声没吭,叫出一个士兵来,对那批枪支一番指认,眼看让人家揭穷了西洋镜,再也无法抵赖,宋只好命令战士把截来的枪支都交出去了,那个丢人呀!好些战士都是头一回有了自己的枪,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等连队走出山口,被收了枪的战士就骂起来了,先是骂袁连,毛猴儿一挑唆又开始骂宋,说他是个书生,只会说嘴,没带兵的本事。曲虎趁势就将连队的指挥权夺了回来。宋雨亭是个很讲原则的人,告诉曲虎这是哗变,要向上级报告。曲虎虽然胆大包天,可也是党教育多年的。哗变他是不敢的,就有点儿犹豫了。这时候毛猴儿又来告诉曲虎,说盒子赵没有跟来,带枪投了国军,盒子赵的大哥就在袁连,毛猴儿看到他们兄弟说话来着。曲虎听了一下子就火上房了,也不理宋了,带着连队就朝袁连方向返回去了。

  宋气得发抖,可是连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派了一名战士去向上级传讯,之后就追赶曲虎去了。

  宋派的这名战士就是老同学的舅姥爷,曲连组成新四军时,是曲虎让舅姥爷给宋当警卫员的。因为他知道舅姥爷机智勇敢,他要舅姥爷保护好指导员。

  舅姥爷走出去不久,就从袁连方向听到了枪声,从此一别,舅姥爷再也没有听到这支连队的消息,就象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解放后舅姥爷曾利用各种关系寻找,但始终没有任何线索。他曾如实向上级报告了事情的经过。最后给这支部队的定性是失踪,没有算投敌,因为谁都知道曲虎绝对不可能投敌。但也没法儿算烈士,因为宋最后告诉他的是曲虎带队哗变。

  在舅姥爷的记忆中,毛猴儿是个孤儿,老班长捡到他时连名字都没有,大家都叫他猴子,后来跟了毛主席的姓,有了正式的大名,但大家还是叫他毛猴儿,正经名字连舅姥爷也想不起来了。曲虎家中有一个老娘,他常常提起,有时想起来会大哭一通。老班长是有妻子儿女的人,常常念叨革命胜利后给家人带回去的好日子。但这些家人舅姥爷都没有找到。老人家过世后,老同学按照他提供的线索寻找了一遍,一无所获。

  老同学讲完,当场宣布把这个故事转交给我,希望我能把这支连队接下来的故事搞清楚,写成书,以成全他的一个宿愿。大学时我和他算不上朋友,来往也不多,但此后他时常与我联系,每一次都会忍不住问起事情的进展。我按照他提供的线索又细细地寻找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

  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我们忽略了一个关键人物,就是那个盒子赵。由于他当年带枪投了国军,老同学和我都没有把他算在曲连当中。我把电话打过去,老同学竟然在舅姥爷的回忆录中找到了盒子赵的家乡地址。

  我在稍做准备后直接找到了那里,事情出奇的顺利,可惜盒子赵早已牺牲,找到的是他的三弟赵合森。

  赵合森住在山上的一个窝棚里,八十多岁了还在当羊倌儿放着一群羊。他有两个儿子,大儿早逝,小儿子不孝顺,早先甚至时常动拳脚打他。他对小儿子又怕又爱,他不抽烟不喝酒,吃饭也很随便。攒下一点儿钱就被小儿子搜走,如果小儿子外出没有来搜,他就会一直保存着,等着他来搜去。后来孙子辈的孩子们长大了,他才得到了一些照顾。有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儿对他挺孝顺,家里做了好吃的饭菜总去喊他,或者干脆送到山上。

  老人很少住在村里,他在山里住惯了,那里有他娘的坟,还有他的羊。村里人讲他很少和人说话,却时常对着羊唠叨。老辈的人讲盒子赵当年是土匪,小合子(指赵合森)知道不少故事,当年有人想听,他不肯说。现在已经没人对他知道的事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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