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关于孩子的老爸的小说要起什么名字?

写关于孩子的老爸的小说要起什么名字?,第1张

可以以父亲为主题。

写孩子老爸的小说主要是想表达父爱,歌颂父爱,所以可以直接用父亲为题,也可以围绕父亲定题目。

有关父亲的小说有皮尔西格的《父子的世界》、阎连科的《我与父辈》、考夫的 《我爱你,爸爸》、傅雷的《傅雷家书》、张大春的《聆听父亲》、梁晓声的《父亲》等。

强烈推荐《感悟父爱》

有里面的一篇文章可以让你看看。

辽宁北部有一个中等城市,铁岭,在铁岭工人街街头,几乎每天清晨或傍晚,你都可以看到一个老头儿推着豆腐车慢慢走着,车上的蓄电池喇叭发出清脆的女声:“卖豆腐,正宗的卤水豆腐!豆腐咧——”那声音是我的。那个老头儿,是我的爸爸。爸爸是个哑吧。直到长到二十几岁的今天,我才有勇气把自己的声音放 在爸爸的豆腐车上,替换下他手里摇了几十年的铜铃儿铛。

两三岁时我就懂得了有一个哑吧爸爸是多么的屈辱,因此我从小就恨他。当我看到有的小孩儿被妈妈使唤着过来买豆腐却拿起豆腐不给钱不给豆儿就跑,爸爸伸直脖子也喊不出声的时候,我不会像大哥一样追上那孩子揍两拳,我伤心地看着那情景,不吱一声,我不恨那孩子,只恨爸爸是个哑吧。尽管我的两个哥哥每次帮我梳头都疼得我呲牙咧嘴,我也还是坚持不再让爸爸给我扎小辫儿了。妈妈去世的时候没有留下大幅遗像,只有出嫁前和邻居阿姨的一张合影,黑白的二寸片儿,爸爸被我冷淡的时候就翻过支架方镜的背面看照片,

直看到必须做活儿了,才默默地离开。

最可气的是别的孩子叫我“哑吧老三”(我在家中排行老三),骂不过他们的时候,我会跑回家去,对着正在磨豆腐的爸爸在地上划一个圈儿,中间唾上一口唾沫,虽然我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别的孩子骂我的时候就这样做,我想,这大概是骂哑吧的最恶毒的表示了。

第一次这样骂爸爸的时候,爸爸停下手里的活儿,呆呆地看我好久,泪水像河一样淌下来,我是很少看到他哭的,但是那天他躲在豆腐坊里哭了一晚上。那是一种无声的悲泣。 因为爸爸的眼泪,我似乎终于为自己的屈辱找到了出口,以致以后的日子里,我会经常跑到他的跟前去,骂他,然后顾自走开,剩他一个人发一阵子呆。只是后来他已不再流泪,他会把瘦小的身子缩成更小的一团,猥在磨杆上或磨盘旁边,显出更让我瞧不起的丑陋样子。

我要好好念书,上大学,离开这个人人都知道我爸爸是个哑吧的小村子!这是当时我最大的愿望。我不知道哥哥们是如何相继成了家,不知道爸爸的豆腐坊里又换了几根新磨杆,不知道冬来夏至那磨得没了沿锋的铜铃铛响过多少村村寨寨……只知道仇恨般地对待自己,发疯地读书。

我终于考上了大学,爸爸头一次穿上1979年姑姑为他缝制的蓝褂子,坐在1992年初秋傍晚的灯下,表情喜悦而郑重地把一堆还残留着豆腐腥气的钞票送到我手上,嘴里哇啦哇啦地不停地“说”着,我茫然地听着他的热切和骄傲,茫然地看他带着满足的笑容去通知亲戚邻居。当我看到他领着二叔和哥哥们把他精心饲养了两年的大肥猪拉出

来宰杀掉,请遍父老乡亲庆贺我上大学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碰到了我坚硬的心弦,我哭了。吃饭的时候,我当着大伙儿的面儿给爸爸夹上几块猪肉,我流着眼泪叫着:“爸,爸,您吃肉。”爸爸听不到,但他知道了我的意思,眼睛里放出从未有过的光亮,泪水和着散装高梁酒大口地喝下,再吃上女儿夹过来的肉,我的爸爸,他是真的醉了,他的脸那么红,腰杆儿那么直,手语打得那么潇洒!要知道,十八年啊,十八年,他从来没见过我对着他喊“爸爸”的口型啊!

爸爸继续辛苦地做着豆腐,用带着豆腐淡淡腥气的钞票供我读完大学。1996年,我毕业分配回到了距我乡下老家40华里的铁岭。

安顿好了以后,我去接一直单独生活的爸爸来城里享受女儿迟来的亲情,可就在我坐着出租车回乡的途中,车出了事故。

我从大嫂那里知道了出事后的一切——过路的人中有人认出这是老涂家的三丫头,于是腿脚麻利的大哥二哥大嫂二嫂都来了,看着浑身是血不省人事的我哭成一团,乱了阵脚。最后赶来的爸爸拨开人群,抱起已被人们断定必死无疑的我,拦住路旁一辆大汽车,他用腿扛着我的身体,腾出手来从衣袋里摸出一大把卖豆腐的零钱塞到司机手里,然后不停地划着十字,请求司机把我送到医院抢救。嫂子说,一生懦弱的爸爸,那个时候,显出无比的坚强和力量!

在认真地清理伤口之后,医生让我转院,并暗示哥哥们,我已没有抢救价值,因为当时的我,几乎量不到血压,脑袋被撞得像个瘪葫芦。

爸爸扯碎了大哥绝望之间为我买来的丧衣,指着自己的眼睛,伸出大拇指,比划着自己的太阳穴,又伸出两个手指指着我,再伸出大拇指,摇摇手,闭闭眼,那意思是说:“你们不要哭,我都没哭,你们更不要哭,你妹妹不会死的,她才20多岁,她一定行的,我们一定能救活她!”医生仍然表示无能为力,他让大哥对爸爸“说”:“这姑娘没救了,即使要救,也要花好多好多的钱,就算花了好多钱,也不一定能行。”爸爸一下子跪在地上,又马上站起来,指指我,高高扬扬手,再做着种地、喂猪、割草、推磨杆的姿势,然后掏出已经空的衣袋儿,再伸出两只手反反正正地比划着,那意思是说:“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女儿,我女儿有出息,了不起,你们一定要救她。我会挣钱交医药费的,我会喂猪、种地、做豆腐,我有钱,我现在就有四千块钱。”医生握住他的手,摇摇头,表示这四千块钱是远远不够的。爸爸急了,他指指哥哥嫂子,紧紧握起拳头,表示:“我还有他们,我们一起努力,我们能做到。”见医生不语,他又指指屋顶,低头跺跺脚,把双手合起放在头右侧,闭上眼,表示:“我有房子,可以卖,我可以睡在地上,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要我女儿活过来。”

又指指医生的心口,把双手放平,表示:“医生,请您放心,我们不会赖帐的。钱,我们会想办法。”大哥把爸爸的手语哭着翻译给医生,不等译完,看惯了生生死死的医生已是泪流满面。他那疾速的手势,深切而准确的表达,谁见了都会泪下!

医生又说:“即使作了手术,也不一定能救好,万一下不来手术台……”爸爸肯定地一拍衣袋,再平比一下胸口,意思是说:“你们尽力抢救,即使不行,钱一样不少给,我没有怨言。”伟大的父爱,不仅支撑着我的生命,也支撑起医生抢救我的信心和决心。我被推上手术台。

爸爸守在手术室外,他不安地在走廊里来回走动,竟然磨穿了鞋底!他没有掉一滴眼泪,却在守候的十几个小时间起了满嘴大泡!他不停地混乱地做出拜佛、祈求天主的动作,恳求上苍给女儿生命!

天也动容!我活了下来。但半个月的时间里,我昏迷着,对爸爸的爱没有任何感应。面对已成“植物人”的我,人们都已失去信心。只有爸爸,他守在我的床边,坚定地等我醒来!

他粗糙的手小心地为我按摩着,他不会发音的嗓子一个劲儿地对着我哇啦哇啦地呼唤着,他是在叫:“云丫头,你醒醒,云丫头,爸爸在等你喝新出的豆浆!”为了让医生护士们对我好,他趁哥哥换他陪床的空档,做了一大盘热腾腾的水豆腐,几乎送遍了外科所有医护人员,尽管医院有规定不准收病人的东西,但面对如此质朴而真诚的表达和请求,他们轻轻接过去。爸爸便满足了,便更有信心了。他对他们比划着说:“你们是大好人,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治好我的女儿!”这期间,为了筹齐医疗费,爸爸走遍他卖过豆腐的每一个村子,他用他半生的忠厚和善良赢得了足以让他的女儿穿过生死线的支持,乡亲们纷纷拿出钱来,而父亲也毫不马虎,用记豆腐帐的铅笔歪歪扭扭却认认真真地记下来:张三柱,20元;李刚,100元;王大嫂,65元

……

半个月后的一个清晨,我终于睁开眼睛,我看到一个瘦得脱了形的老头,他张大嘴巴,因为看到我醒来而惊喜地哇啦哇啦大声叫着,满头白发很快被激动的汗水濡湿。爸爸,我那半个月前还黑着头发的爸爸,半个月,老去二十年!

我剃光的头发慢慢长出来了,爸爸抚摩着我的头,慈祥地笑着,曾经,这种抚摩对他而言是多么奢侈的享受啊。等到半年后我的头发勉勉强强能扎成小刷子的时候,我牵过爸爸的手,让他为我梳头,爸爸变得笨拙了,他一丝一缕地梳着,却半天也梳不出他满意的样子来。我就扎着乱乱的小刷子坐上爸爸的豆腐车改成的小推车上街去。有一次爸爸停下来,转到我面前,做出抱我的姿势,又做个抛的动作,然后捻手指表示在点钱,原来他要把我当豆腐卖喽!我故意捂住脸哭,爸爸就无声地笑起来,隔着手指缝儿看他,他笑得蹲在地上。这个游戏,一直玩儿到我能够站起来走路为止。现在,除了偶尔的头疼外,我看上去十分健康。爸爸因此得意不已!我们一起努力还完了欠债,爸爸也搬到城里和我一起住了,只是他勤劳了一生,实在闲不下来,我就在附近为他租了一间小棚屋做豆腐坊。爸爸做的豆腐,香香嫩嫩的,块儿又大,大家都愿意吃。我给他的豆腐车装上蓄电池的喇叭,尽管爸爸听不到我清脆的叫卖声,但他是知道的,每当他按下按钮,他就会昂起头来,满脸的幸福和知足,对我当年的歧视竟然没有丝毫的记恨,以致于我都不忍向他忏悔了。

我常想:故事虽然凄美,但是人真的带了必须让故事感动自己就太悲哀了

1898年阴历11月1日,浙江省江山县城的一户毛姓乡绅家中降生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虽是女儿身,却深得父母的喜欢。

父母希望这个小女儿长大以后通文喜墨,便给她取名“文”,再加上她这一辈排字“彦”,“毛彦文”这个带着父母期许的名字便赋予给了这个小女娃。

出身乡绅之家,虽不是泼天的富贵,但这足够毛家父母给宝贝女儿提供优渥的生活了。可能大部分人会把乡绅同地主相提并论,其实他们也就一个共同点,就是地多,在其他方面,地主远不及乡绅的 社会 地位。

在封建 社会 ,有皇权不下县的说法,而除了县令,县以下就是乡绅们的天下。乡绅们是有功名在身的,县令执政常常就需要乡绅们的支持,所以乡绅们既有书香世家的门楣,也有地主豪绅的金钱,是活得相当滋润的一个群体。

毛彦文的幼年是相当幸运的,不仅每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生活,而且因为父亲的开明,她也从未受到过封建陋习的荼毒。

毛彦文的父亲是个读书人,也希望自家的孩子承袭书香世家的脉络,于是在她7岁时便被送入了家族私塾启蒙。

虽然毛彦文父母从不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那一套,却不得不屈服于女子早婚的习俗。在当地,若女子过了10岁还没有婚配的对象,是会被人耻笑的。

婚姻贯穿着人的一生,有些孩子还未出生,便在长辈的几句言语中被定下了终身大事,只等及笄后成婚。

害怕女儿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毛彦文的父母也在她9岁那年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只等成年后成婚。

因为毛彦文一直在上学,本该15岁就结婚的她也一直一拖再拖,直到19岁那年,男方再也等不了了,便同毛彦文的父母商量定下了婚期。

其实毛彦文不过是以学业为借口不想履行这场包办婚姻的约定,原因有二:其一,毛彦文早就对青梅竹马的表哥朱君毅芳心暗许,两人情投意合,已经互定终生,自然不想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其二,毛彦文接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思想开化,再加上校长也劝说她不要落入包办婚姻的桎梏,自然很不情愿就这样嫁了。

眼见着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毛彦文心中日益不安,将自己的烦恼同表哥朱君毅和母亲两相告知。

母亲始终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的,情人也始终是想同自己的爱人相守的,所以在迎亲的轿子快要登上毛家大门时,毛彦文在母亲的帮助下从后门逃婚,投奔入了守候在后门的表哥怀中。

经过这么一遭,婚事自然告吹,毛父虽然恼火女儿让毛家下不来台面,但谁家女儿谁心疼,最终还是为了毛彦文豁出这张老脸求得亲家给了女儿自由。

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儿声泪俱下,乞求自己能同意她和表哥的婚事,心疼女儿的毛父心软了。

毛家父母觉得朱君毅自小便在眼皮子底下长大,品性可靠,很是放心。而且朱君毅才学渊博,还是清华大学的高材生,如今更是岳家看女婿,怎么看怎么满意,便乐得亲上加亲。

表哥表妹亲如一家,按理说得到双方父母同意后,毛彦文和朱君毅就该成亲了,毕竟两人互相倾慕这么多年,正该修成正果的时候。

但是朱君毅却决定先到美国留学,因为当时的他考取了北京清华学堂留美预备生,这个机会太珍贵了,他不愿意放弃。

于是朱君毅给毛彦文许下了一个6年之约,说学成归来便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虽然不舍,但深爱表哥的毛彦文还是不忍耽搁他的前途,也不愿阻拦他的理想,心中装着落寞,脸上挂着笑意地答应了。

对情人的思恋随着赴美邮轮的远去而愈加深刻,毛彦文对着那艘已经看不见的邮轮缓缓地挥舞着双手,从此,她在这头,而表哥在大洋彼岸的那头。

热恋中的情侣总是斩不断对对方的牵挂,毛彦文的书信如雪花一般源源不绝地飘进绿色的邮筒里,上面的收信地址无一不是美国。

鸿雁传书,寄托相思,毛彦文的 情感 热烈依旧,她却发现朱君毅的书信越来越少。每次家中来信,她都雀跃赶至,但常常令她失望,那不是表哥给她的。

每至三四封寄出,可能朱君毅才会给毛彦文一封,在无眠的深夜,毛彦文都不免忧心忡忡。而且表哥给她回复的书信篇章越来越短,甚至带着些许敷衍,就算她如何为他开解,心中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朱君毅的冷淡。

毛彦文并不是一个过度伤春悲秋的人,冷静下来后,她开始改造自己,想要成为表哥心目中喜欢的新女性。

在毛彦文眼中,朱君毅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以前他常常会给她讲这个世界上最新发生的事情,带给她最新的观念,鼓励她走出封建成为一名受人喜爱的新女性。

那时的毛彦文不过是一个从未走出过江山县城的小姑娘,眼界不够,孤陋寡闻,对她侃侃而谈的朱君毅便是绝顶厉害的人物了,所以她总是带着崇拜的目光看向那个风采斐然的表哥。

或许他们自己都不清楚,毛彦文喜欢的是那个专心对她、带给她崭新世界的引领者朱君毅,而朱君毅喜欢的则是那个崇拜他、顺从她的臣服者毛彦文。

随着毛彦文的逐渐长大、眼界的不断开阔,她开始对新女性了有了全新的了解,开始反驳朱君毅灌输给她的不甚合理的观念。

当一个女人书读得越多,那么她的思想就会更加独立,待毛彦文的思想已经能同朱君毅并行时,朱君毅却开始害怕这个女人了。

毛彦文要求一夫一妻的婚姻,因为这是符合新时代、新女性的诉求的,可是在男人的世界中,这损害了他们同时享有多个女性的特权,包括曾经鼓励毛彦文做新女性的朱君毅。

其实在同毛彦文谈恋爱时,朱君毅便与其他女人有着牵扯,只是那个时候的毛彦文不懂,把这视为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她就是在这样的男权世界中长大的。

当她了解真正的新女性时,她的爱情观便发生改变了,可是这样的思想却不被朱君毅所接受,所以他常常指责毛彦文哪里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半新不旧的朱君毅注定同全新的毛彦文走不到同一个世界,所以在毛彦文苦苦等待他6年后,毫不犹豫地将她抛弃,理由是他接受了现代观念,了解了近亲结婚的坏处,归根到底不过是他移情别恋,喜欢上其他女人罢了。

毛彦文将最美好的年华都用来等待朱君毅,没想到这场等待却成了一场空,要说不伤心那是不可能的。

或许是因为早有察觉,又或许是因为这些年的毛彦文已经成长得足够强大,她的世界中有了更多重要的东西,不再只有情爱,毛彦文没有为此歇斯底里,像当初笑着送朱君毅出国一样,这次也笑着同他分手,只是眼里饱含的泪水都往心中流了。

此时的毛彦文已经年近中年,早就属于大龄剩女,家中双亲为她的婚事愁白了头发,可她在经历一遭痛彻心扉的情事后,再也没有心力去追寻下一段爱恋。

不过流水负了落花意,自有微风追逐落花情,朱君毅不再喜毛彦文,自有人把她当成掌心的宝,这个人就是朱君毅留美时的同学吴宓。

那时毛彦文给朱君毅写书信以传情义,为了彰显自己的魅力,朱君毅将本是很私密的情书给了吴宓观摩。

看了毛彦文写的情书,吴宓立马就被这个女子的文采给打动了。因为在他的身边从未有这样文采斐然的女子,所以心中便生出了对毛彦文的向往。

只是那时毛彦文是好友朱君毅的未婚妻,朋友妻不可欺,肆意如吴宓也只能隐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正在那时,吴宓和朱君毅的同学陈烈勋又将自己的妹妹陈心一介绍给了吴宓,恰好陈心一又是毛彦文的同学,因为对毛彦文这样的女子心生向往,于是便让朱君毅在信中委托毛彦文替他了解一下陈心一的脾性为人。

兜兜转转之下,吴宓心生爱慕的毛彦文竟然成为了吴宓和陈心一的媒人,细细想想,或许正是因为陈心一得到了毛彦文的肯定,吴宓才同意与她组建家庭的吧。

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当毛彦文又恢复单身时,吴宓曾隐藏在心底的悸动又一次蠢蠢欲动,不顾家中的妻女,他自认为很勇敢的同毛彦文表白了。

毛彦文自己就饱受男友移情别恋的痛苦,怎么会让自己的同学也跟自己一样遭受这样的痛苦呢?善良的人总是不愿伤害别人的,他们曾受过的伤自然不会嫁接到无辜之人身上。

可毛彦文低估了吴宓的执着,哪怕她严词拒绝,远离他千里之外,到了南方,吴宓还是同陈心一离婚,追随毛彦文到了南方。

对于毛彦文的执着,吴宓真正是到了癫狂的地步,在他的《吴宓诗集》中,"吴宓先生之烦恼"组诗第一首便是 "吴宓苦爱毛彦文,三洲人士共惊闻。离婚不畏圣贤讥,金钱名誉何足云"

这爱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这情恨不得全天下都见证,可吴宓这样高调的做派却是毛彦文避之不及的。

而且吴宓每次给毛彦文寄信表情思都会提上一句“某年从朱君毅处读到她的信而渐生爱慕和幻想”,这可真是直往毛彦文心尖上扎,让她怎么能对吴宓产生好感呢?

想来吴宓这个后世的国学大师也真是枉读了半辈子诗书,追女人倒是执着,可这劲儿完全没有使对方向,难怪直到毛彦文耄耋之年时,被人问起对吴宓的感想,都是没好气的评价他为“书呆子”。

不过毛彦文一直拒绝吴宓也并不是因为他是个“书呆子”,毕竟对她那么上心的男人,就算是个书呆子,嫁了也会幸福一生的。

毛彦文始终拒绝吴宓不过是她看得清楚罢了,她曾一阵见血地指出: “他爱的是一个想象出来的我,而并不是真实的我。”

毛彦文的眼睛确实毒辣,后来当她态度缓和后,吴宓反而退缩的态度便可以看出他享受的不过是追求不可得之人的一种快感。

女人看得越清,便会对感情越失望,毛彦文经历了两段感情的伤,从此便一心将自己的精力付诸在慈善事业上。

她早就过了而立之年,对待感情没有了年轻时的热烈和执着,所以便再也不轻易谈婚姻。

毛彦文的同学熊芷见她对慈善这么热心,想到自己的父亲也是做慈善事业的,便邀请她一起北上,到北平开开眼界。

熊芷的父亲就是熊希龄,此人来头可不小,曾是国务院总理,那是站在政权顶端的人物,所以能跟这样的人物取经如何做慈善,毛彦文感到十分幸运。

熊希龄当时在北平创办了香山慈幼院,收纳了1600多名孤儿,香山慈幼院也因此成为了北平最大的慈善机构。

熊希龄的愿望是用现代化的教育将这些孩子培养成才,为此他招揽了胡适、李大钊、蒋梦麟等高端人才,共商良策。

毛彦文在参观完香山慈幼院后,很受震撼,以前她一直不清楚自己的价值是什么,面见完熊希龄后,她心中的那盏灯被点亮了。

看着面前这个儒雅的长者,毛彦文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崇敬之感,而她对于熊希龄的尊敬放在旁人眼中却生出了其他意思。

熊希龄和夫人毛鲽情深,在妻子去世后的4年中一直郁郁寡欢,他的女儿熊芷和侄女朱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当她们看见熊希龄与毛彦文交谈时脸上频频露出神采奕奕的笑容时,心生启发,既然两人都是单身,相处又愉快,何不将他们凑成一对?

而且熊希龄手中的慈善事业需要人帮忙打理,热衷于慈善的毛彦文若是嫁给了熊希龄岂不是会成为他最好的帮手?

两人考虑得很好,可是转念一想熊希龄已经65岁,毛彦文不过37岁而已,两人之间存在28岁的年龄差,正值华年的毛彦文会同意嫁给一个都可以做她父亲的老头子吗?

可很快两人之间的顾虑便被熊希龄自己给打破了,他抛开许久的冷漠,开始主动给毛彦文写信,关怀备至,而毛彦文也会像朋友一样给他回信。

两人之间的交流让熊芷撮合他们起来也更加容易,确定父亲的心意后,她就急忙南下替父亲向毛彦文当面提亲。

毛彦文经过郑重的考虑,最终给了熊家肯定的答复,后来毛彦文自述自己当时的考量时说道: “当时反常心理告诉我,长我几乎一倍的长者将永不变心,也不会考虑年龄。况且熊氏慈祥体贴,托以终身,不致有中途仳离的危险。”

如此想来,毛彦文对于感情始终是缺乏安全感的,而熊希龄正好给了她这样的安全感。

1935年2月,相差了28岁的毛彦文和熊希龄在上海举办了婚礼。红颜配白发,这场婚礼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申报》在题为《新娘38,新郎66!》中写道:

“前国务总理熊希龄氏,现年66岁,悼亡四载,昨日下午三时,借慕尔堂与毛彦文女士行婚礼。毛女士为留美女学生,任大学教授,芳龄三十有八,红颜白发,韵事流传,沪上闻人咸往道贺, 汽车 塞途,极一时之盛。”

对于熊希龄,毛彦文只有两点要求,一是剃掉胡子,二是拍照时扔掉拐杖,对此她对已身为她丈夫的熊希龄解释道:

“拄拐杖一来显得老,二来象征无依无靠。你现在有了我,就有了依靠,往后余生,我只许你依靠我,不许你再依靠其他。”

毛彦文这说话的艺术真值得我们学习一番,本来她是觉得两人年龄差太大了,若熊希龄再拄拐杖就更加像父亲而非新郎了。但经过毛彦文这么一说,熊希龄却高高兴兴、心甘情愿地扔掉了拐杖。

婚后,熊希龄像个刚谈恋爱的小伙子,对小妻子是关怀备至,用他的女儿熊芷的话说就是既把毛彦文当作女儿宠爱又把她当作娇妻疼爱,让毛彦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幸福。

虽然刚开始毛彦文并不是带着爱情步入婚姻,可是婚后两人却经营出了神仙般的爱情。两人每天如胶似漆,将慈幼院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疼爱。

毛彦文曾在美国密歇根大学攻读过教育行政与 社会 学,还获得了教育学硕士学位,所以经营慈幼院也算学有所用。

两人携手度过了神仙眷侣般的两年幸福时光,可好景不长,七七事变后,因为熊希龄为灾民、民族兴亡奔走,最后劳累之下突发脑溢血不治身亡。

失去了深爱的丈夫,年仅40岁的毛彦文也失去了再次步入婚姻的勇气,她已经拥有过这世间最完美的婚姻,她害怕自己会再次失望。

拥有同丈夫的回忆虽然只有短短两年,但足够她用余生几十年来回味。在剩下的61年中,毛彦文接手了丈夫的慈善事业,秉承丈夫的遗志,将博爱笼罩了更多可怜的弃儿。

毛彦文成为香山慈幼院院长一职后,又再次南下,在西南等边陲之地也大办慈幼院,共收纳了10000多名无家可归的孩子,而她成为了这些孩子共同的母亲。

在毛彦文98岁高龄时,着手办理了丈夫熊希龄遗骨归乡的事情,让飘零了半个世纪的熊希龄终于魂归自己心心念念的北京香山。

办理好一切担忧的事情后,毛彦文终于可以安享晚年,于1999年10月3日寿终正寝,终年101岁。

毛彦文一生只享受了2年婚姻生活,却拥有了1万多名孩子,荣享他们的爱戴和尊敬,这样的人生也算传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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