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第3篇>仲夏夜之梦

国外的名著都说好，作为中国人却很难说尽他们的好处，就像一个外国人怎么也不能像中国人一样理解唐诗和红楼梦的好处。尤其我这个对所有外语一窍不通，包括英语那一窍也不通的人，只能一切拜托翻译者。可翻译的常常不能使我满意，太过于中国化，不能保留原来的味道。更有甚者，改得面目全非，只为了让中国人更容易理解。有时候看着看着，发出一声感叹：原来外国也有这些典故。还有种情况，另当别论，翻译的太好，比原作还好，那改就改吧。

我觉得中国汉语的可塑性很强，任何语言的思维模式和表达方式在汉语中都能翻译出来还不至于不理解。翻译究竟应该尊重原文，还是适应中文，在我这也辩不清楚，我个人倾向于尊重原文原意，不要过多加工，扩宽读者的思维模式和表达方式，岂不增长见识。

回到今天的《仲夏夜之梦》，莎士比亚的经典喜剧，大部分人都读过，我只听过，今有幸成为读过的一员，因为想跟大家分享，读得特别仔细，哪里不对，有见解的观众也可指出。

我看的是朱生豪翻译的，人民文学出版的，是不是有名的翻译者，我也不知道，只是个人感觉还不错。因此，对于莎士比亚作品的了解，就全权拜托朱老师了。

威廉·莎士比亚，出生于一个富商家庭，二十二岁时前往伦敦，在剧院工作，后来成为演员和剧作家。主要作品有《罗密欧和朱丽叶》《仲夏夜之梦》《威尼斯商人》《温莎的风流娘们儿》《无事生非》《第十二夜》《哈姆莱特》《奥瑟罗》《李尔王》《麦克白》《雅典的泰门》等。

文艺复兴时期英国杰出的戏剧家，诗人，人文主义文学的集大成者。马克思称他和古希腊的埃斯库罗斯为“人类最伟大的喜剧天才”。

再次回到《仲夏夜之梦》，原本听说的以为是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仲夏的夜晚，一对佳人在月色下的倩影，对爱情的热烈表白，对彼此的两情相悦，如梦一般美好迷幻。

结果不是，这真的是“一场梦”。读来也似乎变了味，为何这样说，听我慢慢道来。

1

故事发生在雅典，文艺复兴时期，西方兴起了学习古希腊古罗马的文艺复兴运动，这个故事的背景应该也是那个时期。里面圣经的故事没有，希腊神话随处可见。

故事的男主角是拉山德，女主角是赫米娅，他们是彼此相爱的。具体怎么相爱的没有直接写，只是借赫**的父亲伊吉斯之口说出来的。伊爸爸不喜欢拉山德，当着雅典公爵的面控诉自己的女儿，贬斥他们的爱情。

“殿下，这个人引诱坏了我的孩子。你，你，拉山德，你写诗句给我的孩子，和她交换着爱情的纪念物；你在月夜到她的窗前用做作的声调歌唱着假作多情的诗篇；你用头发编成的腕环、戒指、虚华的饰物、琐碎的玩具、花束、糖果——这些可以强烈地骗诱一个稚嫩的少女之心的“信使”来偷得她的痴情；你用诡计**了她的心，煽惑她使她对我的顺从变成倔强的顽抗。”

男配是狄米特律斯，女配是海丽娜。小狄喜欢赫**，娜娜喜欢小狄。小狄原先喜欢娜娜，可一看到赫**，他就移情别恋了，还非常坚定。

最大的矛盾是赫**的父亲伊吉斯，不知道看上了小狄什么了，非要把女儿嫁给小狄。如果赫**不听从他，伊爸爸说：

“她要是不嫁给这位绅士，便应当立时处死。”

“我愿意把属于我所有的给他；她是我的，我要把我在她身上的一切权利都授给狄米特律斯。”

伊爸爸的话简直是禽兽才说得出来。雅典公爵忒修斯，这位即将大婚的高兴的人，也用说教的口吻：

“美貌的姑娘！你的父亲对于你应当是一尊神明；你的美貌是他给与的，你就像在他手中捏成的一块蜡像，他可以保全你，也可以毁灭你。”

勇敢的赫**面对最高统治者也毫不畏惧，她说一定要嫁给她心里并不敬服的人，宁愿一辈子不嫁。

雅典的法律支持父权，婚姻必须得到父亲的同意，否则：

“不是受死刑，便是永远和男人隔绝。”

“披上尼姑的道服，终生幽闭在阴沉的庵院中，向着凄凉寂寞的明月唱着暗淡的圣歌，做一个孤寂的修道女了此一生”

“在狄安娜的神坛前立誓严守戒律，终生不嫁。”

忒修斯让赫**回去考虑一下，等他大婚的那天作出决定。

小狄让拉先生放弃，

“不要再跟我确定了的权利抗争吧！”

拉先生反驳，

“你已经得到她父亲的爱，……；你去跟她的父亲结婚好了。”

“更值得夸耀的是，美丽的赫米娅爱的是我。”

赫**脸色惨白，失去颜色。拉先生用他的博学安慰赫**。

“真正的爱情，所走的道路永远是崎岖多阻；不是因为血统的差异，便是因为年龄上的悬殊，或者因为信从了亲友们的选择，或者，即使彼此两情相悦，但战争或疾病却侵害着它。”

拉先生和赫**决定私奔，约定第二天晚上在郊外三哩路地方的森林里相见，一起离开雅典，去没有雅典法律的地方。

他俩的对话很像如今文艺青年的对话，处处引经据典，引的自然是希腊神话，古代历史。赫**为了表达自己一定会赴约，要发个誓。

“凭着丘匹德的最坚强的弓，凭着他的金镞的箭，凭着维纳斯的鸽子的纯洁，凭着那结合灵魂、祜佑爱情的神力，凭着古代迦太基女王焚身的烈火，当她看见她那负心的特洛亚人扬帆而去的时候，凭着一切男子所毁弃的约誓——那数目是远超过于女子所曾说过的，我向你发誓，明天一定会到你所指定的那地方和你相会。”

如果有心学这类写情书的方式，不妨看看，这里面的表白情话真够动人的，文艺到不能再文艺。

“在我不曾遇见拉山德之前，雅典对于我就像是一座天堂；啊，我的爱人身上，存在着一种多么神奇的力量，竟能把天堂变成一座地狱！”

“当月亮在镜波中反映她的银色的容颜、晶莹的露珠点缀在草叶尖上的时候——那往往是情奔最适当的时候”

“你我常常在那边淡雅的樱草花的花坛上躺着彼此吐露柔情的衷曲的所在”

娜娜的心上人爱上了自己的好闺蜜，她对赫**产生了嫉妒，对自己产生了自卑。

“你的眼睛是两颗明星，你的甜蜜的声音比之小麦青青、山楂蓓蕾的时节送入牧人耳中的云雀之歌还要动听。”

“教给我怎样流转眼波，用怎么一种魔力操纵着狄米特律斯的心？”

“一切卑劣的弱点，在恋爱中都成为无足轻重，而变成美满和庄严。”

“狄米特律斯在没有看见赫米娅之前，也曾像下雹一样发过誓，说他是完全属于我的，但这阵冰雹一感到身上的一丝热力，便立刻溶解了，无数的盟言都化为乌有。”

赫**把他们要私奔的消息透露给了海丽娜，痴心的娜娜就告诉了狄米特律斯。于是，小狄要追赫**，娜娜要追小狄，都在晚上来到了森林里。

2

为了庆祝公爵的大婚，还有另一帮人，他们是雅典的工匠手艺人，被安排准备一个喜剧，要在大婚当日演出，逗观众一笑。他们为了排练，也来到了森林里。主要角色是一个叫尼克·波顿的织布匠，他的想法最多，表演欲最强，是公认的全雅典工匠中最聪明的一个，没有他，这场戏就演不了。

“整个雅典城里除了他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演皮拉摩斯。”

“他在雅典手艺人中间简直是最聪明的一个。”

他们要排演的戏名叫《最可悲的喜剧，以及皮拉摩斯和提斯柏的最残酷的死》，大概情节是：

高个儿美少年皮拉摩斯和美丽姑娘提斯柏相约在月光下的坟头见面，提斯柏先到，遇到了一头狮子，提斯柏逃掉了，但外套丢在那里，还染上了狮子口里的血。皮拉摩斯看到后，便用剑自杀了，提斯柏回来发现后，也用剑自杀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暗示拉先生和赫**的约会，至少在以雅典工匠手艺人为代表的阶层，很是看不起皮拉摩斯。为什么一定要波顿扮演他呢？

“因为皮拉摩斯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白脸，一个体面人，就像你可以在夏天看到的那种人；他又是一个可爱的堂堂绅士模样的人；因此你必须扮皮拉摩斯。”

“扮演了皮拉摩斯，应该拿六便士一天，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读的时候我没考虑清楚为什么设置雅典手工艺人，现在想来，大概是为了展示从公爵到平民，雅典人对父权的支持和爱情自由的批判，让拉先生和赫**的爱情更显得珍贵。

有了这群手艺人的加入，增加了不少笑点，尤其是波顿和那堵人扮演的墙，如果是现场看，一定很好笑的。

3

如果只是人类的故事，倒也平凡无奇，可这里面还有仙王、仙后和众小仙，还有个印度小男孩，他们共同推动了故事的发展，更奇妙的是他们构建了一个宏大的世界秩序，不同于圣经的世界，也不同于希腊神话世界，具体的源头我暂时也不清楚。

仙王奥布朗和仙后提泰妮娅主宰着世界，他们一旦不和，就会给人间带来灾难。仙后和小仙们会在山上、谷中、树林里、草场上、细石铺底的泉旁或是海滨的沙滩上跳舞，如果仙王跑来打扰，风就会生气，月亮会生气，四季会混乱，导致一系列灾难。

“风因为我们不理会他的吹奏，生了气，便从海中吸起了毒雾；毒雾化成瘴雨下降地上，……，青青的嫩禾还没有长上芒须便腐烂了；……执掌潮汐的月亮，因为再也听不见夜间颂神的歌声，气得脸孔发白，……这都因为我们的不和所致，我们是一切灾祸的根源。”

如今，仙王和仙后正在闹别扭，因为那个印度小王子。仙王一定要仙后把小王子交给他，仙后又坚决不肯，所以就是不能和好。

仙王奥布朗就想了个办法，让狡狯淘气的精灵迫克去采一朵因爱情的创伤而染成紫色的花——爱懒花。

“它的汁液如果滴在睡着的人的眼皮上，无论男女，醒来一眼看见什么生物，都会发疯似的对它恋爱。”

仙王准备等仙后睡着了，让她醒来爱上其他的生物，惩罚一下她，再乘机索要印度小王子，再用另一种草解除魔力。

精灵迫克被称为“罗宾好人儿”，喜欢捉弄凡人，看他们的笑话。他对人世间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称波顿是在一群蠢货中间的最蠢的蠢材。他怎么捉弄人呢？

“在人家的牛乳上撮去了乳脂，使那气喘吁吁的主妇整天也搅不出奶油来；”

“有时我化作三脚的凳子，满肚皮人情世故的婶婶刚要坐下来一本正经讲她的故事，我便从她的屁股底下滑走，把她翻了一个大元宝，……”

仙王仙后影响天地间的变化，小仙精灵影响到每个人，共同作用于人类可感知的世界。

4

海丽娜追着狄米特律斯来到森林里，小狄想甩开她，几乎要伤害她，但又能觉察出他的不忍心。

“我要把拉山德杀死，但我的命却悬在赫米娅手中。”

“不要过分惹起我的厌恨吧；我一看见你就头痛。”

“把你自己交托在一个不爱你的人手里；你也不想想你的贞操多么值钱，就在黑夜中这么一个荒凉的所在盲目地听从着不可知的命运。”

“我要逃开你，躲在丛林之中，任凭野兽把你怎样处置。”

可怜的娜娜自卑自贱到没有了底线。

“我是你的一条狗，狄米特律斯；你越是打我，我越是向你献媚。”

“你的德行使我安心这样做：因为当我看见你面孔的时候，黑夜也变成了白昼，……”

“最凶恶的野兽也不像你那样残酷。”

雅典的女性，尤其是上层社会的女性，是有一定尊严的，剧中就能看出雅典女性有一套妇德的规矩，她们是以此为荣的。但这两位年轻人，为了爱情都冲破了这套规矩。

“你的虐待我已经使我们女子蒙上了耻辱。我们是不会像男人一样为爱情而争斗的；我们应该被人家求爱，而不是向人家求爱。”

如此痴心的女子，让旁观的仙王也动了恻隐之心，要去成全他们的好事。命令迫克找一个雅典男人，乘他睡觉把花汁滴在他眼皮下，狄米特律斯就会爱上海丽娜了。不出所料，拉山德也是雅典装束，迫克滴错了人，拉山德醒来却看到了海丽娜，追求着海丽娜走了，抛弃了赫米娅。这就是这场仲夏夜之梦的开始。

“谁不愿意把一只乌鸦换一头白鸽呢？”

“在你的眼睛里我可以读到写在最丰美的爱情的经典上的故事。”

而赫米娅睡醒之后，发现拉山德不见了，望着漆黑的恐怖的森林。

“要是我寻不到你，我定将一命丧亡！”

另外，仙王把花汁滴在了仙后的眼皮上，醒来后爱上了排练的死驴头的波顿。

波顿用实力证明他是全雅典最搞笑的。他喊仙后奶奶，搞不清情况他也能安然享受仙后和仙人们的服侍。

狄米特律斯找到了赫米娅，深情的表白只换来赫米娅的辱骂。

“滚开，贱狗！滚开，恶狗！你使我失去姑娘家的柔顺，再也忍不住了。”

“我从此离开你那可憎的脸；”

赫米娅一心只想找到拉山德，即使拉山德死了，也不可能接受狄米特律斯。仙王奥布朗知道迫克弄错了，让迫克再去将花汁滴在狄米特律斯的眼皮上，正好海丽娜找来了。这样两个男人原本都喜欢赫米娅，现在变成都喜欢海丽娜了。

自卑的海丽娜怎么也不相信，认为他们联合起来嘲笑侮辱她，她的身上又全是优点了，被两个男人夸得不知所措，但不得不说她还是相当理智的。

“把你对她和对我的誓言放在两个秤盘里，一定称不出轻重来，因为都是像空话那样虚浮。”

“你一举起你那洁白的妙手，被东风吹着的陶洛斯高山上的积雪，就显得像乌鸦那么黯黑了。”

这时赫米娅来了，拉山德开始贬低前女友，抬高海丽娜，说前女友黑矮，海丽娜白高，当着赫米娅的面，要和狄米特律斯决斗，争夺海丽娜。面对如此复杂的关系，赫米娅开始怪海丽娜偷了她爱人的心，吵着吵着想要动手，海丽娜打不过跑了，那两位去决斗了。

好心的仙王奥布朗看到事情不太好，让迫克去解除了拉山德的魔力。

一场梦醒了，两对恋人也如愿在一起了，仙王仙后也和好了，波顿的喜剧也完美收场。

“我一切的忠信、一切的心思、一切乐意的眼光，都是属于海丽娜一个人了。”

“情人们和疯子们都富于纷乱的思想和成形的幻觉，……诗人的笔再使它们具有如实的形象，空虚的无物也会有了居处和名字。”

“我不知道狮子要不要说话。”

“须知此墙不是他墙，乃是一堵有裂缝的墙，……这一把石灰、这一撮黏土、这一块砖头，表明咱是一堵真正的墙头，……”

“这墙并不是没有知觉的，我想他应当反骂一下。”

“实在你们这次演得很不错。”

我曾听说，西方戏剧总担心观众太入戏，他们又想演得真实，又怕观众信以为真，处在两难的境地，没有中国戏剧的潇洒自由，看中国戏剧，谁都知道不过是一场戏，谁也不会当真。在这里，有所感受。波顿他们就是因为怕人演的狮子吓到公爵他们，让扮演的人还要自报家门，提前在开场诗中透露主要剧情，不厌其烦地解释自己演得什么，在干嘛。这真有点幼稚，不知是不是当时英国戏剧的现状，还是莎士比亚故意的搞笑。

最后用迫克的诗结尾：

这种种幻景的显现，

不过是梦中的妄念；

这一段无聊的情节，

真同诞梦一样无力。

在柏拉图《克里托篇》不长的对话录里，即将面临死刑的苏格拉底同样拒绝移民，不过他提出了一个相对缜密的论证：任何雅典人在成年之后，认清了城邦的政治组织和法律，如果仍旧心怀不满，大可以带着财产到他愿意去的任何地方，但是如果任何人在这样的前提下，仍旧选择留下来，城邦就有理由认为他这样做是在事实上“承诺”按照城邦的旨意行事，这是一种自愿订立的契约。

　　当周立波说：“没本事移民的，请做个良民吧。”我猜想他真正想说而说不出来的就是这个道理。

　　按照这个逻辑，哪怕你是一个出身贫寒的打工仔，不通外语也不了解外国习俗，仅靠微薄薪水度日，买了盐就没有必要再打酱油，你依然拥有选择离开祖国的自由。你只要仍旧待在这片国土上，你就在事实上已经默认了它的法律和政策，由此你就必须做一个奉公守法的良民。

　　如果仍然有人满心欢喜地接受上述逻辑，那就让我们再来看看下面这个例子：

　　假设你在睡梦之中被人绑到一条船上，醒来时眼前除了汪洋大海，就只剩下那个面目可憎的海盗头子。现在你有两个选择：1离开这条船；2留在这艘船里。前者意味着跳进海里淹死，问题在于，后者是否意味着你其实已经在自由地表达你对船主的权威的认可？

　　我必须把上述例子的发明权交还给休谟。这位英国哲学家的想法很简单：风紧，但不扯呼。

　　不扯呼，可能是因为不愿扯呼，不能扯呼，无论怎样，都不意味着你默默认可了这个海盗或者这个制度，而只是因为你被捆绑了。明明一边是大怪兽，一边是小蚂蚁，却活生生被绑在一条船上，一起沉船，一起落水。

　　2010年岁末的网络，正在疯狂流传一个发生在厦大辩论会上的求爱桥段：“请问反方一辩，你有男朋友吗？请回答有还是没有？”反方一辩沉默。两秒后，“那么好吧，默认的答案就是没有。”

　　虽然我那颗跳动不停的八卦的心，无比热爱这个浪漫时刻，但是我的理智却在举双手双脚反对男生的强盗逻辑。

　　没错，就是强盗逻辑。哪怕这个男生是以爱的名义，哪怕反方一辩没有立即表示反对，哪怕中文字典里有一个词语叫“默认”，都无法支持男生单方面得出那个让围观群众雀跃不已的答案来。

　　马雅可夫斯基曾经这样向他的祖国表白：“我想让我的祖国了解我，如果我不被了解——那会怎样？那我只得，像斜雨一样，从祖国的一旁，走过。”马雅可夫斯基写得诗意，但在充满负累的现实生活中，有谁能够如此斜风细雨、步履轻快地离开自己的故土和祖国？

　　一个不认可现有制度和政府的人，不但会出于各种原因放弃移民而选择留在国境之内，而且还会接受来自政府的公共利益，比如国防安全、环境保护、法制和社会秩序等，但即便如此也仍旧无法证明他已经默认了这个政府或者制度，因为大多数的公共利益，就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既无法主动接受也无法主动拒绝。如果因为吸入了空气就要服兵役，估计就没有人敢去朝鲜游览金刚山了。

　　风紧，但不扯呼，不意味着反方一辩接受了男生的求爱，不意味着你只能做一个良民，当然也不意味着你必须要和制度死磕。我们还可以有另外一个更好的选择，那就是做一个真正的公民。

　　季羡林说：“歌颂我们的国家是爱国，对我们国家的不满也是爱国，这是我的看法。”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作为没有本事移民的，我们所能期盼的，是社会上不同角色的人，各自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所谓“微革命”，就是一要人人行动、敢于担当；二要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

　　如果因为你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使得此时此地的世界是一个更好的所在，哪怕就好一丁点儿，那么你的言行作为就是善的，你就是一个合格的公民——这是我的看法。

波塞冬在希腊神话里是宙斯的哥哥（二哥），雅典娜是宙斯的女儿，也就是说，波塞冬是雅典娜的叔叔，雅典娜是波塞冬的侄女，而且两人又同是敌人（为争夺大地）。但在圣斗士星矢里，波塞冬的转世——朱里安是一个和雅典娜的转世纱织一样大的少年，且朱里安已经向纱织表白了，也就是说，朱里安——波塞冬，对，纱织——雅典娜，存有爱慕之心。那位仁兄，一个女孩向你这么说，那她肯定看过圣斗士，肯定对你存有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