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红楼之宝黛爱情——情诉肺腑

读红楼之宝黛爱情——情诉肺腑,第1张

        经历了砸欲风波,宝黛之间和好如初,他们的爱情也越发明了。特别是宝黛之间,为我们上演了一出真诚的,惊天动地的爱情表白的故事——情诉肺腑。

        宝黛和好之后,可以有一个人却是醋意大发,那是薛宝钗,于是上演了借扇机带双敲的故事。宝黛和好后,被王熙凤带去给贾母问安,此时,薛宝钗既在场。那贾宝玉没话找话,与宝钗闲聊。当听到宝钗说嫌热不去看戏,搭讪笑道:“怪不得他们拿姐姐比杨妃,原来也体丰怯热。”贾宝玉此话本是无心之语,脱口而出,却激怒了薛宝钗。宝钗听说,心里不由地大怒,待要怎样,又不好怎样。回思了一回,脸红起来,便冷笑了两声,说道:“我倒像杨妃,只是没一个好哥哥好兄弟可以作得杨国忠的!”宝钗的话完全是回击宝玉刚才拿比做杨贵妃的“取笑”,并讥讽宝玉作为贵妃元春的弟弟,是有资格成为杨国忠的。此时,丫鬟靛儿向宝钗还寻扇子,一向待人和善的宝钗,也是少有的生气, 宝钗指他道:“你要仔细!我和你顽过,你再疑我。和你素日嘻皮笑脸的那些姑娘们跟前,你该问他们去。宝钗此话则是暗讽林黛玉。”

        林黛玉听见宝玉奚落宝钗,心中着实得意,便改口笑道:“宝姐姐,你听了两出什么戏?”宝钗因见林黛玉面上有得意之态,抓住机会,也是马上反击,便笑道:“我看的是李逵骂了宋江,后来又赔不是。”宝玉便笑道:“姐姐通今博古,色色都知道,怎么连这一出戏的名字也不知道,就说了这么一串子。这叫《负荆请罪》。”宝钗笑道:“原来这叫作《负荆请罪》!你们通今博古,才知道‘负荆请罪’,我不知道什么是‘负荆请罪’!”宝钗则是继续讥讽宝黛二人。一句话还未说完,宝玉林黛玉二人心里有病,听了这话早把脸羞红了。可见,宝黛是清楚了宝钗是话带讥讽的。最后,王熙凤早已看出端倪,笑着问人道:“你们大暑天,谁还吃生姜呢?”众人不解其意,凤姐诧异道:“既没人吃姜,怎么这么辣辣的?”一场冷嘲热讽的对话被王熙凤的三言两句止住了。透过,宝钗、宝玉、黛玉三人之间的对话,我们看出这是薛宝钗是少有的发怒,和用言语讥讽别人,那宝钗言行,也反应出她对宝黛之间爱情的醋意与嫉妒,能够有“吃醋”的意思,就暗中表明,宝钗对宝玉的也是有爱意的,而宝钗就借丫头找扇子的时机,明是训斥丫头,实是讽刺宝玉、黛玉,接着又用“负荆请罪”来讽刺宝黛。其实,这是许多女人在爱情中都爱用此技巧,这也是常情。

        被宝钗讥讽后,宝玉到王夫人屋中与金钏说笑,被王夫人发现了,责打了金钏并撵了出去。那宝玉灰灰溜溜地逃走,忙进大观园来,看龄官在蔷薇花下一笔一笔痴情地画着“蔷”字,宝玉不觉看痴着,显然也被龄官的痴情感动了、感染了。

        后面,又发生了妒生麒麟的事件。史湘云来贾府,无意拾到一个金麒麟,后到宝玉屋中一问,正是那日清虚观打醮时宝玉给湘云留的。宝玉与湘云聊天,忽然传来贾雨村到访并要见贾宝玉,那贾宝玉是一脸的不高兴。心直口快的湘云则是好心规劝,直言:“还是这个情性不改.如今大了,你就不愿读书去考举人进士的,也该常常的会会这些为官做宰的人们,谈谈讲讲些仕途经济的学问,也好将来应酬世务,日后也有个朋友.没见你成年家只在我们队里搅些什么!”可以湘云这话,惹得宝玉大为不悦,要赶湘云离开。袭人见宝玉生气,并从中调和,并言说宝玉上次也是因此生气,把薛宝钗晾在一旁的事情。而且,袭人还说出:“幸而是宝姑娘,那要是林姑娘,不知又闹到怎么样,哭的怎么样呢。”宝玉道:“林姑娘从来说过这些混帐话不曾?若他也说过这些混帐话,我早和他生分了。”可见这是宝玉不经意之间的爱情表白,他早已视黛玉为自己的知己了。

        而此时,林黛玉却在窗外偷听。原来,黛玉早就因为宝钗的金锁,和“金玉良缘”的传言,弄得自己的是十分不悦。此刻的她,对物件之类东西是十分多疑、敏感的。特别是上回宝玉就拾得了一个和湘云一样的麒麟,而且宝玉还是一个见姐姐,就忘了妹妹的人,这次湘云到府,难保不发些什么风流韵事。所以,不放心的黛玉,偷偷来怡红院偷看宝玉与湘云的举动。可见,黛玉的举动,是女性的多疑与嫉妒,这有点像现代女孩子在恋爱中对自己的恋人不放心,偷偷查看通话记录、短信、微信、QQ等行为。而当黛玉无意见听见宝玉那句话,我们看看林黛玉的反应,书写到是“不觉又喜又惊,又悲又叹”。喜,自然是宝玉视他为知己,与诸人不同;惊,自然是宝玉当说出这样赞扬的话儿,而且当众不必嫌疑的;悲,自然是自己身世悲苦,身边无有父母为自己的爱情做主,而自己也是因思虑患病,怕不能长久;叹,自然是你我情投意合,为什么“金玉良缘”不是你我,而且还有一个薛宝钗的存在?

        那林黛玉自觉无趣,准备回去。这里宝玉忙忙的穿了衣裳出来,忽见林黛玉在前面慢慢的走着,似有拭泪之状,便禁不住抬起手来替他拭泪。那林黛玉忙向后退了几步,说道:“你又要死了!作什么这么动手动脚的!”显然,黛玉看见宝玉如此主动,惊得有些含羞了。而宝玉笑道:“说话忘了情,不觉的动了手,也就顾不的死活。”宝玉觉醒了,并不顾礼法,开始大胆表白了。后面,林黛玉又以金锁、麒麟打趣宝玉,宝玉则是气流了汗,”林黛玉见问,方想起前日的事来,遂自悔自己又说造次了,忙笑道:“你别着急,我原说错了。这有什么的,筋都暴起来,急的一脸汗。一面说,一面禁不住近前伸手替他拭面上的汗。这是整部红楼梦,林黛玉这一次给贾宝玉道歉,也是被宝玉的举动感动了。而一个擦泪,一个擦汗,表现出了宝黛之间的互相关心和亲密的动作,他们的爱情也越发明朗了。

          那宝玉瞅了半天,方说道“你放心”三个字。短短三字,相当于现代恋人表白说的“我爱你”,可以却比“我爱你”感觉更要重千倍,情也更深千倍,是胜似任何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那林黛玉听了,怔了半天,方说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不明白这话。你倒说说怎么放心不放心?”一个“怔”,显然反应出林黛玉被宝玉第一次这么主动、这么大胆地表白,惊住了,震撼住了。宝玉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果不明白这话?难道我素日在你身上的心都用错了?连你的意思若体贴不着,就难怪你天天为我生气了。”宝玉是进一步的表白。林黛玉道:“果然我不明白放心不放心的话。”宝玉点头叹道:“好妹妹,你别哄我。果然不明白这话,不但我素日之意白用了,且连你素日待我之意也都辜负了。你皆因总是不放心的原故,才弄了一身病。但凡宽慰些,这病也不得一日重似一日。”这又是石破惊天的爱情表白。那林黛玉听了这话,如轰雷掣电,细细思之,竟比自己肺腑中掏出来的还觉恳切,竟有万句言语,满心要说,只是半个字也不能吐,却怔怔的望着他。此时宝玉心中也有万句言语,不知从那一句上说起,却也怔怔的望着黛玉。可见,林黛玉不仅被宝玉如此大胆的表白震撼住了,还被此深深感动了。而此刻,宝黛二人虽不说话,却早已是心心相印了,心早已融化在一起了,正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两个人怔了半天,林黛玉只咳了一声,两眼不觉滚下泪来,回身便要走。宝玉忙上前拉住,说道:“好妹妹,且略站住,我说一句话再走。”林黛玉一面拭泪,一面将手推开,说道:“有什么可说的。你的话我早知道了!”口里说着,却头也不回竟去了。 “你的话我早知道了”,看似气话,却表明了黛玉早已明了宝玉的心思,而此时黛玉的泪,应该是喜极而涕的。

        那宝玉出了神,见袭人和他说话,并未看出是何人来,便一把拉住,说道:“好妹妹,我的这心事,从来也不敢说,今儿我大胆说出来,死也甘心!我为你也弄了一身的病在这里,又不敢告诉人,只好掩着。只等你的病好了,只怕我的病才得好呢。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你!”显然这是宝玉情不自禁地自我诉说,自我表白。可袭人听了这话,吓得魄消魂散,只叫“神天菩萨,坑死我了!”可见,宝玉的表白是是石破惊天的之语,在那年代,哪个男子何曾说过如此大胆的情话呢?所以,袭人听后,表现出来的表情是被大大的惊吓着了,并认为宝玉是中了邪。宝玉被袭人推醒过来,方知是袭人,羞的满面紫涨,夺了扇子,便忙忙的抽身跑了。 一场大胆、深情、热烈的诉肺腑的表白也就此谢幕了。

        通过上面的故事,我们看出了妒生麒麟当中,宝玉当众进行了爱情表白。而后面的《诉肺腑》中我们更看出了,宝黛爱情绝非仅仅是宿命的安排,而是有着坚实的情感基础,那就是宝黛二人对彼此深刻的了解,志趣的投合。诉肺腑,也是他们之间一次真诚的倾诉,真诚的告白,是他们爱情升华的一个重要阶段。那宝玉的告白,让黛玉震撼、感动,并让黛玉了解到了宝玉心中只有他一个人,是如此铭心刻骨爱着自己。而经过诉肺腑之后,宝黛爱情,没有了之前的猜疑、争吵,取而代之是彼此的体谅、关心、爱惜,并开始呈现给我们的是宝黛爱情的温馨、感人的一面。自此,宝黛爱情也进入一个崭新的阶段。

在林黛玉来贾府之前,贾宝玉、谭春、迎春、西春都和贾妈妈住在一起。当6岁的林黛玉来到贾家时,人们开始为林黛玉安排住处。贾宝玉的母亲想让贾宝玉搬出去,让林黛玉住在贾宝玉的房间里。于是贾宝玉就主动搬到了双纱柜外,离林黛玉只有一堵墙。

《红楼梦》中,宝玉对黛玉说了什么“混蛋”?宝黛做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因为贾宝玉和林黛玉同龄,整天住在一起,感情非常亲密。宝玉在书中感叹道:“女孩来的时候,我不是跟我一起笑吗?如果你想吃我喜欢的,你可以吃。当我听说那个女孩喜欢吃东西时,我很快就把它弄干净,等着女孩吃。一桌吃饭,一张床睡觉。可见贾宝玉和林黛玉一起吃饭玩耍。他们也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睡在同一张床上。

那种亲密关系发生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当他们长大后,他们年轻时就不允许有关系。虽然他们两人感情很好,但他们还是守住了相处的底线。

《红楼梦》中,宝玉对黛玉说了什么“混蛋”?宝黛做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有一次,贾宝玉到林黛玉的房间里,对林黛玉说:“如果你和一个**同床共枕,你怎么愿意铺床呢?”林黛玉告诉贾宝玉,他在胡说八道。还有一次,林黛玉听到贾宝玉和史祥云的对话,还有贾宝玉的一些心里话。她意识到自己在贾宝玉心中与其他女人不同,于是哭了。贾宝玉抹了擦眼泪,又骂了她一顿。

虽然林黛玉多次要求贾宝玉守住底线,但她还是做出了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情,导致林黛玉身边的女人来防范贾宝玉。这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红楼梦》中,宝玉对黛玉说了什么“混蛋”?宝黛做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元春来访后,林黛玉吃完饭就回去睡觉了,贾宝玉也来了。贾宝玉担心吃完饭就上床睡觉对林黛玉不利,所以不想让林黛玉睡觉。林黛玉让他到别处玩,贾宝玉拒绝了。林黛玉让他坐在远处的长凳上,贾宝玉拒绝了。没办法。林黛玉只能听从贾宝玉的想法,让他坐在床上。

坐在床上的贾宝玉不停地往前推。他想和林黛玉睡个枕头。林黛玉只好把枕头给贾宝玉,自己又去拿了一个枕头。他们躺下后,开始面对面聊天。林黛玉看到贾宝玉脸上的胭脂,替他擦了擦。贾宝玉闻到林黛玉袖子里的香味,开始在吱吱嘎吱作响的窝里抓来抓去。他们不停地吵架,最后被薛宝钗看见了。

《红楼梦》中,宝玉对黛玉说了什么“混蛋”?宝黛做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在中国古代,这种男女之间的亲密行为是不允许的,不符合规矩。因此,这件事发生后,林黛玉的婆婆开始提防贾宝玉阻止他们做出格的事。

 晴雯对宝玉的爱情:宝玉对晴雯是友谊,晴雯对于宝玉却是爱情。一个男人是可以在不同层次里各有所爱的,起码有这两种层次,母性的和女儿性的,宝玉对女儿性的渴望在黛玉那里得到圆满,而温柔和顺的袭人正好满足他对于母性的需求。

 所以他和袭人在一起时,会有一种软弱的孩子气,说些化灰化烟的痴话,忍不住落下泪来,袭人温软的劝谏反倒成了一种安慰,毕竟寂寞的宝玉很少会得到回应。他们俩在一起的辰光,总有一个情切切意绵绵的气氛,这种气氛,只有和黛玉在一起时有过。

 宝玉同晴雯的对手戏就正常得多,说笑打闹,不脱贵公子的本色,寒夜里宝玉把淘气的晴雯拉到被中替她焐手,也是小儿女的温情,没有一点性的刺激;一旦闹起别扭,宝玉说翻脸就翻脸,声称要将晴雯送还给老太太,看得我等读者都心寒。

晴雯原本比袭人起点高,她虽然身世堪怜,十来岁上被卖到赖家 ,已记不得家乡父母,想来中间不知转卖了多少道,但因生得伶俐标致,得到贾母喜爱,像个小宠物一样带在身边,稍大又下派到宝玉房里,虽然因资历问题,薪水不如袭人,却是贾母心中准姨娘的重点培养对象,前途相当可观。而袭人自以为是贾母给了宝玉的,贾母对这个丫头并没多大兴趣,只当她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不过比一般的丫鬟格外尽心尽力罢了。

 倘若把两个人人生比喻成一场牌,晴雯的牌明显起得比袭人好,外型才艺都属上乘,还在上级心里挂了号,袭人则一手的小零牌,几乎看不到未来。

 然而牌好者容易气足,气足者容易骄傲,一手光鲜好牌反倒打得七零八落,满手小零碎者,若是具有非同寻常的耐心,远兜近转,步步为营,常常也能打出了满堂彩来。

 对于贾母的用心,聪明如晴雯未必不知道,却不肯低首敛眉,将自己打造成一个合格的准姨娘。晴雯的反奴性突出表现在她与贾宝玉的关系中。

在这些丫头中,除晴雯之外是没有任何人敢与宝玉冲撞的。第三十一回:“宝玉让晴雯拿果子给自己吃,晴雯笑道:‘可是说的,我一个蠢才,连扇子还跌折了,……倘或再砸了盘子,更了不得了!’宝玉笑道:‘你爱砸就砸。这些东西,原不过是借人所用,你爱这样,我爱那样,各有性情;比如那扇子,原是扇的,你要撕着玩,也可以使得……’晴雯听了,笑道:‘既这么说,你就拿了扇子来我撕。我最喜欢听撕的声儿。’宝玉听了,便笑着递给她。晴雯果然接过来,‘嗤’的一声撕了两半,接着又听‘嗤’‘嗤’几声。宝玉在旁笑着说:‘撕的好,再撕响些’。正说着,只见麝月走过来,……宝玉赶上来,一把将他手里的扇子也夺了递给晴雯。晴雯接了,也撕作几半子,二人都大笑起。”在那种时代,那种家庭,一个丫鬟敢于向主子以任性的姿态继续她的反抗,而主子居然以此为乐,这出人意料的情节足以表现出晴雯与宝玉性格中的共同之处,表达出他们间深切的关系。晴雯与宝玉,在形式上只能是奴主关系。但在晴雯的内心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听任主子奴役、侮弄或践踏的奴才,即使对宝玉也不能例外。她所珍惜的只是互相尊重和真诚相待,因此她的自尊心在宝玉面前更不可以受到损伤。在宝玉,从来就不愿以主子自居,以奴才看人,当然更不以一般丫鬟来看待晴雯。宝玉看厌了别人对自己的奴颜婢膝,媚主求荣,特别看重晴雯的全无“媚骨”。

也许是因为拥有的太多——贾母说“这些丫头的模样爽利言谈针线多不及她”,她对未来太有安全感,以为一切都会如期到来:“大家横竖是在一起的”“将来只她还可以给宝玉使唤得”,便不肯使用技巧,完全跟着感觉走,以一个漂亮女孩的率真与娇纵,随心所欲地生活着。

 比如宝玉在外面吃饭,看见桌上有豆腐皮包子,想着晴雯爱吃,就叫人送了回来,不成想宝玉的奶妈李嬷嬷跑来了,自说自话地就拿回去给她孙子吃了。宝玉回来问起此事,晴雯不假思索地表述了不满,再经后事累积,宝玉又是要撵丫鬟,又是要逐奶妈,险些酿成一场大的风波。

 后来李嬷嬷是打听出这件事的,心中必然记上这笔账,晴雯不计人气指数下跌,只图一时口舌之快,李嬷嬷固然不能拿她怎么样,但是紧要关头是落井下石还是递一根救命稻草,那差别可就大了去了,李嬷嬷她们这等“老货”的影响力,就是出现在关键时候。

 同样的事件发生在袭人身上,她就体现了识大体顾大局的广阔胸襟。宝玉给袭人留的酥酪被李嬷嬷吃掉了,宝玉刚问起这茬,袭人赶紧用其他话混过。然而李嬷嬷仍不识趣,隔天又来寻袭人的不是,且一针见血地指出袭人“装狐媚子哄宝玉”,正刺中袭人心病,袭人哭哭啼啼,以弱势的形象,赢得了宝钗黛玉一干人等的极大同情。晴雯出于妒意,也跟着冷嘲热讽,“袭人一面哭,一面拉宝玉道,'为我得罪了一个老奶奶,你这会子又为我得罪了这些人,还不够我受的?'”说得楚楚可怜又绵里藏针,看来袭人不只会装深明大义,也会装小可怜,先天不利使她以退为进以守为攻,把个晴雯比得十分可恶,就是李嬷嬷事后想想也没话说。

 不能怪晴雯不聪明,她是太骄傲,骄傲得不肯承认现实,第一不愿意拿自己当一个奴才,第二不愿意面对袭人和宝玉云雨之后地位的上升,甚至于她最被人所诟病的,拿簪子戳坠儿,也是恨铁不成钢,她自己决不会这么不争气,因此也决不容忍。如果她是一位**,这等脾气最多招人非议,却不会给她带来太大的麻烦,但是她是一个丫鬟,太多的人可以左右她的命运,不说贾母、王夫人,就是对她还不错的宝玉,一翻脸照样可以撵她出去,**脾气丫鬟命,这不但注定了她悲惨的命运,还注定了她失败的爱情。

 晴雯爱宝玉吗?书里没有明说,可是打晴雯一出场就对宝玉的事情看得特别重,宝玉写了几个字,让她贴门斗上,她怕别人贴得不好,亲自爬高上梯地贴了;有风声说老爷要问宝玉的书,晴雯深夜相伴,还出主意说宝玉受到了惊吓,结果引起上层对大观园安全纪律的重视,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最明显的是“补裘”这一节,贾母赏给宝玉一件雀金裘,不提防被烟灰烧了一个洞,第二天还得穿这件衣服出门,却没有一个裁缝会修补。病中的晴雯听了,很是替宝玉着急,就让麝月把雀金裘拿来看看。晴雯说:“这是孔雀金线的。如今咱们也拿孔雀金线,就像界线似的界密了,只怕还可混的过去。”麝月笑道:“孔雀线现成的,但这里除你,还有谁会界线?”晴雯道:“说不的我挣命罢了。”曹雪芹这一回在晴雯的名字前加一个勇字,叫勇晴雯。怎么个勇法?只见晴雯挣扎着坐起来,挽了一挽头发,披了衣裳。只觉头重身轻,满眼金星乱迸,实实撑不住。待不做,又怕宝玉着急,少不得狠命咬牙捱着。她让麝月打下手,一针一线,一直做到凌晨四点多;当最后一针补好时,只见晴雯“嗳哟”了一声,就身不由主睡下了。

 这段描写,跟施耐庵写武松打虎有异曲同工之妙,武松打死猛虎后,竟然拖不动死虎,极言武松体力消耗之大;曹雪芹笔下的勇晴雯也是这样,最后一针补好了,头一歪就睡着了。正是为难时候,晴雯奋勇出手,不顾自己病得七荤八素的,连夜将衣服补好。她可从来不是个勤快人啊,当此际挣命补裘,完全是为了宝玉,后来袭人拿这事调侃晴雯,她只是不好意思地笑,这一刻的晴雯,也是温柔可爱的。

这是曹雪芹笔下的华彩乐章,它精彩地刻画了晴雯的形象:这是一个对宝玉情深意切的青春少女,她的清纯和真挚感天动地。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将来是要做花神的——芙蓉女儿。为了这个唯美的花神,曹雪芹呕心沥血倾注了常人无法想像的巨大精力,撰写了超越《葬花吟》的鸿篇巨制——《芙蓉女儿诔》。

当然,你也可以说晴雯是敬业,或者是出于友谊,爱情与友谊,本来就很难区别,见仁见智,无法统一。在我看来,那就是一种沉睡着的爱情,一个女子对于离自己最近、最为亲密的男子,产生的一种模模糊糊的感情,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爱着,只想着“大家横竖在一起的”,并在日常细节里有不经意的流露。直到最后的时刻,明白原来没有那样混沌的一个地久天长,加上赌气,才把这份很女孩子气的感情表达出来。

 这爱情与袭人的不同,和“争荣夸耀”的梦想无关,和姨娘准姨娘无关,她不计较职位,不计较福利待遇,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尊严,并想要有所回报。所以她会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和宝玉怄气,对袭人冷语敲打,这些招数黛玉使了还有效,换成晴雯只会令宝玉有不解的烦恼。

 她不懂得放出和身份相符的手段,比如宝玉洗澡,让她打水一道洗,对于这种暧昧之事,晴雯一概回绝,和黛玉一样,她在乎的是宝玉的心,容不得丝毫的冒犯。

 晴雯的爱情尖锐、热烈而直接,但不具功利性,袭人对宝玉说,假如你做了贼,难道我还和你在一起?晴雯不会有这样的疑问,她会动用自己的智商与能力,帮助宝玉做个出色的江洋大盗,假如后者有这个能力的话。

 晴雯单纯,不世故,但有时候,不世故也等同于不可爱,因为世故这东西的目的,本来就是想让自己和别人都舒服的,虽然不乏弄巧成拙者,但没有这东西肯定难以见容于世。我们可能喜欢诗歌,却一定不会希望一个诗人作邻居,就算宝玉比我等高尚,也不能免俗,除了深爱的黛玉,其余的身边人,当然还是乖巧者省心舒服。晴雯生得再美、手艺再好,对宝玉有再多的感情都没用,她所拥有的,不是宝玉所需求的。

 仅仅是感情上的失意可以忽略不计,用八十年代人的语法叫,没有爱情又不会死!晴雯的晦气在于,她不会勾引宝玉导致感情上的失败,却因狐狸精的名声导致事业上的失败,那些老嬷嬷们终于登上舞台中心,成功地扮演了间接施暴者的角色,唆使王夫人将晴雯撵出去。

 当然晴雯生病的全过程,处处可见宝玉的爱心。宝玉是一个怜香惜玉的活宝,他对晴雯的那份情意天地可鉴,栩栩如生,跃然纸上。那上一个细心啊。后来晴雯被王夫人撵走后这一段,宝玉让读者以为他对晴雯有着额外的感情,先是去探望,又时时挂怀,还写了一篇长文祭奠,好一个“公子多情”的模样,可细细看来,总觉得悲哀,这一场感情大戏,始于感动,终于游戏。

 宝玉是眼睁睁地看着晴雯被从床上拖下来的,却一声也不敢吭,这个成天家叫嚷着要这个撵那个的贵公子还真是银样镴枪头啊,关键时候,他根本没有发言。

 打动宝玉的,也打动读者的是晴雯一番倾肝吐胆的诉说:“只是一件,我是不甘心的:我虽生得比别人略好些,并没有私情密意勾引你怎样,如何一口咬定我是个狐狸精!我太不服。今日既已担了个虚名,而且临死,不是我说一句后悔的话,早知如此,我当初也另有个道理。不料痴心傻意,只说大家横竖是一处,不想平空里生出这一节话来,有冤无处诉!”接着剪下指甲相赠,又与他交换了贴身小袄,还哭道:“回去他们看见了要问,不必撒谎,就说是我的。既担了虚名,越性如此,也不过这样了。”没有哪一个女子有过这样直接而热切的表述,前番挣命补裘,这次赴死般的倾诉,晴雯总是以生命之光映照她的爱情,不须说袭人,便是黛玉,也从无这等极具爆发力的表现。

 有一种感动梗在宝玉心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被这个女孩子如此深爱,这爱里充满了委屈与寂寞,宝玉想像着她的感觉,又震撼又感伤。宝玉关心她弥留之际唤的是谁的名字,他太看重自己在晴雯心中的地位。但曹公再次体现出一个写实主义者的良心,对于人世极度失望的晴雯,一夜唤的都是“娘”,那个湮灭在她颠沛流离的童年记忆里的怀抱,这一刻是如此迫近而温暖,她的喊叫,是向上伸出的一只手,只要再用一点力,就可以抓住。 宝玉不能体贴她的感觉,只纳闷为什么不是呼唤自己,小丫头的谎言重新给他注入良好感觉,文人的恶习发作了,他要借机写一篇祭文——可不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不是天天都死人的。与晴雯何干?他要写一篇辞藻华丽的文章,晴雯之死,也不过是他借来的一点茄子香。正因如此,当黛玉陡然现身,俩人立即有说有笑地推敲起辞藻来,越说越离谱,逐渐和晴雯没一点干系。

哎,为之一恸,晴雯付出的是一生的真爱真情,而收获的是宝玉的浮情假意的那样的友谊。为晴雯之爱抱屈。

 宝玉之于晴雯,便是那点虚浮的情意,晴雯拼了命挣来的,维持的时间,也只是这样短短的一段而已。只剩下一句话,有歪打正着的准确:茜纱窗下,我本无缘,黄土垄中,卿何薄命。些许哀怜之外,是与己无关的淡漠的无奈。

女儿心女儿爱,可要睁大聪慧的双眼爱对应爱的人呀。男人呀,你对你所心爱的人,不应同样关爱吗?她或他的冷暖,悲喜,你不也应是魂牵梦绕吗? 好好珍惜自己和对方啊!不应学那贾宝玉,就如奔走于荒原,女儿喊出的真诚的爱,却从贾宝玉那里得到的是苍茫的回应。

袭人对贾宝玉的爱情

中国古典小说《红楼梦》中人物,金陵十二钗“又副册”排行第二,原名珍珠(另一说蕊珠),从小因家贫被卖入贾府,原系贾母之婢,后又服侍史湘云几年,贾母素喜袭人心地纯良,恪尽职守,将她予了宝玉,作为后备姨娘之人选,后逐渐成为宝玉丫头中的领头人,宝玉因见她姓花,故取陆游诗句“花气袭人知骤暖,鹊声穿竹识新晴”之意为其改名为“袭人”。袭人的身世之苦,小小年纪便要承担家庭重担,为家庭出力,到别人家做奴婢看别人眼色,在复杂的成长环境中学会了小心谨慎,温顺谦恭。袭人样貌:细挑身子,容长脸儿,长得也是美人一个。按照王夫人的描述,样貌虽比晴雯略次一等,收在房中也算一二等。

袭人对人和气,处事稳重,工作认真,在大观园里众人是人前人后的夸奖她。就连下级小红、佳蕙也对其服气,是出了名的贤人。心中亦有些痴处,主子命令她服侍谁,她的心里便唯有谁。她与宝玉有情,是《红楼梦》中,与宝玉唯一发生性关系的女子。她不时规劝宝玉要读书上进。宝玉因与戏子蒋玉菡关系暧昧、戏弄害死金钏,又遭贾环诬陷而挨父亲打后,她向王夫人进言建议应该好好管教他并叫他搬出园子来,王夫人认为袭人深明大理,对其信任有加,不仅赏了她两碗菜、加了一半的工资,准备将其提升为“准姨娘”。

袭人与宝玉的爱情

 提到袭人,自然不能不提晴雯,“袭为钗副,晴为黛影”这句话的确有一定道理,袭人在做人的世故方面,是可以宝钗一争长短的,晴雯的风流灵巧,快言冷语也的确与黛玉相似。然而黛玉在宝玉的心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当然胜过宝钗,可是晴雯在宝玉中心目的地位却并不如袭人,这也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关于晴、袭二人在宝玉心目中的地位,最直接的比较就是第三十一回“撕扇子作千金一笑,因麒麟伏白首双星”袭人与晴雯起了争执,宝玉很旗帜鲜明地站在了袭人一边,甚至说出:“你也不用生气,我也猜着你的心事了,我回太太去,你也大了,打发你出去好不好?”关于贾宝玉身边的人出去,书中还有写过两处,一处是袭人骗说家人要赎她回去,一处是紫鹃骗说黛玉要回家去。前一次宝玉是千求万央,后一次神智不清,而对晴雯,却是由宝玉自己说了出来,而且不只说了一句,足见袭人在宝玉心目中的地位是胜过晴雯的。

 袭人之所以能在宝玉心目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首先在于袭人是他生命中第一次性经历的对象,而且他与袭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经常性的。宝玉自与袭人初试云雨之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必然会有更多的正常的生理需求。

 袭人从小就被卖入贾府,没有得到过正常的父爱母爱,对一个生性温顺的女孩子而言,这种缺失性的经验,使她很自然的会去寻找一种感觉来替代。贾府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比起狠心将她卖入贾府的父母来,她先后服侍过的主子贾母,史湘云,宝玉对她都还不错,这自然使她对贾府产生一种归属感。正是这种归属感,才使她“心中眼中又只有一个宝玉”也正是这种归属感,当贾宝玉对她提出性要求的时候,她没有表现出一个女孩子正常情况下应有的矜持,而是认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从封建礼法上说,两个人这种偷吃禁果的行为绝对是一种苟合,绝对谈不上合乎礼法。袭人“亦不为越礼”的想法,并不是因为她的无知,而是因为她对贾府,对宝玉的依恋之深,已经到了无可不为的地步。在她的内心里,早将自己的当做了贾府的一份子,宝玉的这种要求,在她看来,是很合理,很正常,甚至是她内心所希望的。

在骗宝玉说母兄要赎自己回去时,更在无意中将这种归属感表露无遗,袭人道:“我妈自然不敢强,且漫说和他好说,又多给银子,就便不好和他说,一个钱也不给,安心要强留下我,他也不敢不依.但只是咱们家从没干过这倚势杖贵霸道的事,……’”“咱们家”这三个字,当真是神来之笔,袭人潜意识里早就贾府当做“咱们家”,这分明是不回去的了,曹雪芹在描写袭人这个人物时借书中人物特别是宝玉之口,时常对她流露出一种亲近颀赏之意,很显然,对贾府这种深切的认同和归属感,是袭人一切行为的出发点。理解了这一点,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袭人会站在贾母王夫人的立场上,时时对宝玉进行规劝,甚至对王夫人说出:“我也没什么别的说。我只想着讨太太一个示下,怎么变个法儿,以后竟还教二爷搬出园外来住就好了”的话来了。袭人对贾府的认同,不仅仅是自我身份上的认同,更是一种精神上的认同。而她的出发点,却是为着宝玉好。在整个大观园里,袭人是与宝玉肉体距离最近的女孩子,然而她的精神,却与宝玉相隔很遥远。这显然是另一值得研究的悖论。

有趣的是,自那次以后,曹雪芹再没有没有提过宝玉这方面的经历,以致只能让后人产生诸多猜测。还是第三十一回袭人晴雯争执时,晴雯听袭人说了“我们”两个字,不觉又添了酸意,冷笑几声,道:“我倒不知道你们是谁,别教我替你们害臊了!便是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儿,也瞒不过我去……”宝玉与袭人的第一次是“幸得无人撞见”那么晴雯知道两人之间的事情自然不是因为这次。而“幸得”两字说明宝袭二人还是多少有点顾忌,做起来很小心的,然而终究让晴雯知道了,可见二人之间发生关系的次数应该不在少数。在第七十六回晴雯被逐之后,病重将死,宝玉去看她,晴雯呜咽道:“……只有一件,我死也不甘心的,我虽生的比别人略好些,并没有私情密意勾引你怎样……今日既担了这虚名,而且临死,不是我说一句后悔的话,早知如此,我当日也另有个道理……”由这一番话可以看出,晴雯与宝玉之间,是并没有肉体关系存在的。

 以宝晴之亲密,尚且没有逾矩之事,那么其他的女孩子与贾宝玉发生关系,其可能性就更小。这样看来,可以推断袭人是贾宝玉比较固定的性伴侣,甚至很可能是宝玉婚前唯一亲近的女孩子。所以当第十九回,宝玉看见“茗烟按着一个女孩子,也干那警幻所训之事……”时,马上就想到要去袭人家看她,显然是受了刺激之后,潜意识里唤起了对袭人的性意识。 然而,虽然早在第六回,宝袭发生关系之后,曹雪芹就已经点出了“自此宝玉视袭人更比别个不同”,但肉体的关系,并不是宝玉对袭人另眼相待的唯一原因,甚至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宝玉对袭人的感情,与对其他女孩子的感情是完全不同的。对宝玉而言,女孩和女人的分别不啻天壤。因此他常说女孩嫁了人就变了蠢物了。与其说贾宝玉尊重、爱惜女性,不如说他尊重、爱惜的是女孩。“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这水里若是进了泥,便是浊水,就算不是浊臭逼人,至少也不会再让人觉得“清爽”。那么袭人从一出场显然就已经不再算是水做的骨肉了,为什么宝玉仍能对她另眼相待,放在比那些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之上呢?并不是宝玉觉得自已与旁的男人有何不同,也不是完全是因为对袭人肉体的眷恋。而是因为,在袭人身上,寄托着贾宝玉的俄狄浦斯情结。

 宝玉从一出生,因为抓周抓了脂粉钗环的缘故,贾政对他一直很严峻,但是贾母和王夫人对他却是千娇百宠,当作命根一般。他是在一种深切的浓重的母性关怀下长大的,从精神分析学的角度看,产生恋母情结几乎是一一件必然的事。(事实上按弗洛伊德的观点,这种情结存在于每一个人身上)而贾宝玉对女性的特殊感情,应该说很大程度上也来自于他内心深处的恋母情节。袭人的年龄比宝玉大两岁,性格又是温柔和,像母亲多过象情人,最重要的是,宝玉的饮食起居一直都是由袭人来照顾,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自然会使宝玉对袭人产生一种依恋感。正是袭人这种特殊的性格和身份,才使贾宝玉的恋母情节找到了一个理想的宣泄对象。贾宝玉对袭人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情爱,而是欲望,是依恋。

没有。

贾宝玉和袭人之间,是不可能拥有爱情的,用今天的眼光来看,我们就能很轻松的找到问题的所在,我们可以把贾宝玉看成一个年少多金的,富家公子哥,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看着祖宗庇护,几辈子的生活都不用愁,而袭人就是一个有点姿色的小模特。

这个小模特想要出人头地,唯一的办法就抱住一个大树,这个大树自然就是贾宝玉,在明知道就算嫁给贾宝玉也只能当小老婆的情况下,袭人还是和贾宝玉有了肌肤之亲,这已经非常说明问题了,因为袭人本身就没有对贾宝玉产感情,为的就是攀龙附凤,借助贾宝玉过上好日子。

而当时的贾宝玉虽然是在女人堆长大,但是唯一的愿望,就是和林黛终成眷属,在这种情况下,一方面在女人群里,一方面又不敢对女人好奇,刚好这个时候,来了个袭人愿意为自己献身,贾宝玉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说贾宝玉自己也明白,只不过这种事情谁也不会说破,毕竟袭人的身份和贾宝玉差太远,即便在一起,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这种情况下,除非袭人能够耐得住寂寞,不然出轨是早晚的事,贾宝玉自小看过太多这种事,肯定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说,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无非是各取所需罢了,至于爱情是肯定不会出现的,毕竟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论是想法还是看法,都不可能汇总到一起。

花袭人是宝玉房里的大丫环,关系的确不正常,要知道在那个年代里,那些富家公子都是和自己的丫鬟做第一次的,那并不稀奇也不是一件难看的事情,况且王夫人也意欲让袭人做宝玉的陪房小妾的。那个赵姨娘不就是贾政的丫鬟吗,生下了探春,不就做了贾政的小姨太了吗?

至于黛玉知不知道宝玉和袭人的关系,我的猜测黛玉是不知道的,黛玉只知道袭人对宝玉很好,况且黛玉天性纯真浪漫,怎么会想到这些凡尘琐事!

袭人凭着自己的体贴温柔、思虑周全很快成为了宝玉院子里的领头丫鬟,如果宝玉要挑一个人试验春梦里发生的事,那一定是袭人。因为袭人温顺贤惠,比晴雯少了棱角和锋芒,更重要的是她对宝玉有心,但是贾宝玉心里想的却是林黛玉。这样看来身体和感情真的是可以分开的,至少对贾宝玉来说是,他把袭人看做肉体上缓解寂寞的良药,林黛玉才是他的精神伴侣。

在红楼梦中,黛玉是一个典型的反封建者的形象,我想她如果知道了宝玉和袭人的那种关系,后果会很严重!若是宝钗,她是一个封建卫道者的形象,她的认识和做法会和黛玉完全相反!

我们无法用现代的眼光看待这个事,如果现在有人心在一个姑娘身上却每天和另外一个姑娘醉生梦死,那我们肯定会觉得这是一个超级渣男,但是封建时代就会认为这很正常,男人有三妻四妾的权利,所以林黛玉的反应不奇怪,说到底,她也是在这种环境里成长起来的,毕竟,她的父亲也有好几房姬妾。

《红楼梦》第34回是袭人命运的一个重要转折点,由于金钏跳井自尽、忠顺王府前来索要琪官,贾政大怒,按住宝玉就是一顿暴打,闹得阖府皆知。而袭人通过这次风波,意识到必须要好好管教下贾宝玉了,于是她选择了向王夫人“提建议”!我们不能苛责袭人,虽然她也贪图姨娘的职位,但不可否认的是,她选择“告密”的很大一部分主观因素是为了贾宝玉——她不想让贾宝玉再经历类似的伤害了。

可就在袭人提的众多建议中,有一个建议显得特别奇怪——袭人想让贾宝玉搬出大观园居住。

袭人道:“我也没什么别的说的。我想着讨太太一个示下,怎么变了法儿,以后竟还教二爷办出园外来住就好了。”王夫人听了,吃一大惊,忙拉了袭人的手,问道:“宝玉难道和谁作怪了不成?”——第34回

为何说这个建议提的奇怪呢?因为不论是金钏之死,还是贾宝玉和戏子蒋玉菡厮混,这都跟搬不搬出大观园没有直接关系。金钏是王夫人的丫环,她并没有生活在大观园,贾宝玉调戏金钏是在贾府内发生的。其后王夫人撵走金钏,最终金钏跳井自尽,和住不住大观园没有关系。换句话说,贾宝玉就算搬出大观园,他也是继续住在贾府,并不能从根源上解除“宝玉调戏金钏”这类事发生的概率;

蒋玉菡则更不用说了,他是忠顺王府的戏子,跟贾宝玉的相处更多是府外模式,最多也就是在贾府内开个聚会什么的,但绝对不会在大观园内发生。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贾宝玉住在大观园,可以从一定程度上隔绝他与外界不三不四人的交往。那么既然如此,袭人为何要提出将贾宝玉搬出大观园的建议呢?是什么心理因素,导致袭人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细读过《红楼梦》文本的读者就会发现,袭人此举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在防着林黛玉,准确地来说,袭人是要防备贾宝玉和林黛玉两人,避免他们两人之间会发生实实在在的越轨关系!诸君安坐,我们来详细说说这其中的缘由。

让袭人对贾宝玉、林黛玉的亲密关系产生忧虑,是源自《红楼梦》第32回,贾宝玉对林黛玉的表白,且看原文:

宝玉出了神,见袭人和他说话,并未看出是何人来,便一把拉住,说道:“好妹妹,我的这心事,从来也不敢说。今儿我大胆说出来,死也甘心!我为你也弄了一身的病了,又不敢告诉人,只好掩着。只等你的病好了,只怕我的病才得好呢。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你。”——第32回

贾宝玉本是和林黛玉告白,结果犯了呆性,黛玉已经走了,他误把袭人认作是林黛玉,说出了自己对林黛玉的心意,放在今天,宝玉的这些话似乎听起来很浪漫,可放在古代封建社会,贾宝玉这些话全都属于离经叛道——婚姻只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贾宝玉居然想自由恋爱!

所以袭人在听到贾宝玉的这些话后,着实把她吓着了,袭人一方面为贾宝玉这种“离经叛道”的言论担心,另一方面,她担心贾宝玉和林黛玉会做出超越男女界限的事,书中详细记载了袭人的心理:

这里袭人见他去了,自思方才之言,一定是因黛玉而起;如此看来,将来难免不才之事,令人可惊可畏。想到此间,也不觉怔怔的滴下泪来,心下暗想如何处置方免此丑祸。——第32回

袭人的防备心理,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这里的“心下暗想如何处理方免此丑祸”恰与上文袭人规劝王夫人,让贾宝玉搬出大观园居住不谋而合——林黛玉住在大观园,贾宝玉住在贾府,这样可以疏远两人之间的物理距离,用这种方式来避免两人的越轨之举。

当然,会有读者以此诟病袭人,因为《红楼梦》第6回和贾宝玉初试云雨情的女子,正是袭人——自己跟贾宝玉发生关系,却一直防备林黛玉,这难道不是心机女吗?

如果这般理解,不免肤浅了,切不可用今天的观念来解释《红楼梦》中的现象。袭人与贾宝玉发生关系,完全正常,因为贾府向来有“爷们未娶妻之前,先在家里放一两个通房丫环”的规矩,所以袭人与宝玉的云雨情,完全处在合理范围之内。

林黛玉就不同了,她是堂堂正正的贵族**,即便贾母赞同木石姻缘,在前80回中,木石姻缘的舆论也远远超过金玉良缘,可封建礼数的规矩是一定要遵守的,一旦贾宝玉和林黛玉真的发生了什么,消息一经传出,毁掉的是贾宝玉、林黛玉两个人的未来。

包括木石姻缘的忠实支持者贾母,她就是封建礼教的坚定遵守者,甚至曾公开发表言论:若是不懂规矩,一味的没大没小,不管他生的再好模样,都是该打死的。(第56回贾母语)更为关键的是,从贾宝玉和林黛玉的亲密关系来看,他们的确存在会越轨的倾向,比如两人曾一起看过《西厢记》、《牡丹亭》这样的才子佳人的禁书;贾宝玉去潇湘馆探望林黛玉,也曾多次有挠对方咯吱窝这样的亲密举动所以抛开对袭人的偏见,她对贾宝玉和林黛玉之间的亲密存在戒备心理,生怕两人越轨,这是可以理解的。

包括目前《红楼梦》之林黛玉结局研究中,亦有论者认为后期林黛玉很有可能被“闲言碎语”伤害,比如传出贾宝玉和林黛玉太过亲密的腌臜言论(甚至有论者怀疑是赵姨娘所为),这间接造成了林黛玉心病加剧,走向最终泪尽而亡的结局。由此观之,袭人当年给王夫人的建议,何尝不是保护贾宝玉、林黛玉的手段呢?

贾宝玉爱过袭人,他对袭人的感情非常复杂,首先,他把袭人当自己的姐姐,非常的依恋袭人。其次,他把袭人当自己的爱人,希望自己成年以后,让袭人当自己的姨娘。下面我们就从以下2点来解读贾宝玉和袭人之间的感情。

第一,贾宝玉把袭人当自己的姐姐

贾宝玉非常的依恋袭人,他在生活上根本离不开袭人。比如说贾宝玉和林黛玉吵架的那一回,别人都不敢说话,只有袭人带着怡红院的一众丫鬟去劝解两个人。袭人甚至训斥贾宝玉,说你再怎么生气也该看看这玉上的穗子。袭人让贾宝玉顾念旧情,不要再跟林妹妹生气了。

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来,袭人在贾宝玉心目中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她才敢以一个姐姐的身份去训斥贾宝玉。

袭人这个角色是红楼梦中少有的从一开始贯穿到最后一回的女性角色,她在林黛玉初入贾府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作者介绍袭人是贾宝玉的通房大丫鬟,掌管着贾宝玉生活上的方方面面,对贾宝玉非常的关心。同时她对贾宝玉也有教导之情,每当贾宝玉想胡闹的时候,袭人总是第一时间站出来规劝他。

第二,贾宝玉把拿袭人当成自己的恋人

在贾宝玉所有的丫鬟里面,袭人绝对是那个最特殊的存在。两个人从小一起玩笑嬉戏,一起长大,所以贾宝玉对袭人产生了男女之情,他希望袭人可以留在自己身边,等自己成年以后,将她封为自己的姨娘。

有一次,袭人跟贾宝玉说自己年龄大了,母亲和哥哥要把她赎出去进行婚配,贾宝玉当场就急了,说你要是敢走的话,我就出家当和尚。

而袭人对贾宝玉也有着很深的感情,她非常喜欢贾宝玉,所以就拒绝了母亲和哥哥的好意,决定留在贾府。正是因为两个人之间有真挚的感情,袭人的能力才会被王夫人肯定,所以王夫人才将她的月例银子从一两涨成了二两。这个数额跟姨娘的工资是一样的水平,王夫人此举就是为了暗示袭人,自己已经接纳了她,将来会给袭人姨娘的名分。

综上所述贾宝玉爱过袭人,他对袭人的感情仅次于林黛玉。他把袭人当作姐姐一样去尊重和依恋,同时又把袭人当作自己的爱人一样的去爱护。

第三十二回 诉肺腑心迷活宝玉,含耻辱情烈死金钏

宝玉得知麒麟被湘云捡去,心中十分高兴,来找湘云。黛玉不放心湘云的到来,尤其担心金麒麟又引来“金玉良缘”之说,因此悄悄前来欲察二人之意。心直口快的湘云,因劝宝玉留心“仕途经济”而被宝玉斥为说“混帐话”,并当众颂扬黛玉不讲这些混话。这些话被黛玉听见,百感交集。二人见了面,宝玉不禁忘情,告诉黛玉自己的肺腑之言,直至黛玉躲走仍不觉,却被袭人听见。袭人正惊慌失措,遇见宝钗,听到了湘云在家之辛苦和不如意,竟后悔劳累了她。而宝钗又因听说金钏儿被撵出后跳井而死,怕王夫人心里难受,急急赶来劝慰。果然,王夫人正因自责而暗自垂泪。善解人意的宝钗,则以金钏儿是失足落水等语细细解劝;又拿出自己的新衣为金钏殡殓,着实尽了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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