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时期王肃的生平和他的夫人们、子女们的历史是什么?

南北朝时期王肃的生平和他的夫人们、子女们的历史是什么?,第1张

  彭城公主三十三岁左右,改嫁给三十七岁左右的“单身贵族”王肃。王肃本是名门望族琅琊王家的后裔,娶的是另一名门谢家的女儿,生有一儿二女。王肃化装成僧人只身“叛逃”到北魏,过了好几年,妻儿都无法接出来,渐渐失去了联系。王肃成了很受皇上器重的“单身汉”,在北魏人眼里,他应该“忘却过去,活在当下”。王肃接受了皇室的好意,娶了彭城公主。皇家给了王肃二十万钱和三千匹帛的厚赏。 \x0d\  幸福的二婚生活才过了一年多,远在南方的王肃原配谢夫人就带着三个儿女来到了北魏。这位谢夫人,不是寻常女子,是南朝大文学家和大官僚谢庄的女儿,她经过了几年无望的等待,便勇敢地带着三个儿女千里寻夫。这三个孩子,大的十五六岁,小的才八九岁,边境上查验很严,她也和丈夫当年一样,装扮成化缘的僧人,才到达北魏。 \x0d\  这次团聚,也许是错误的,因为王肃已经另有一位地位无法撼动的太太;也许是正确的,因为儿女们终于证实了自己对父亲的模糊印象,无论如何,孩子们是父母双全的人啦! \x0d\  王肃觉得很对不起原配夫人,却无法安排她,就在府里建了个家庙,让谢夫人做了女尼。谢夫人本来是为了寻夫假扮尼姑,找到丈夫后,却成了真正的尼姑。 \x0d\  谢夫人以诗礼人家习惯的写双关诗的方式,给丈夫写了一封复婚申请: \x0d\  “本为箔上蚕,今作机上丝。得路逐胜去,颇忆缠绵时。” \x0d\  “丝”谐“思”音。表示自己对丈夫还是有感情的。王肃把这封信给公主看,大约是征求她的意见。公主虽然不像谢女那样会写诗,但什么“丝”不“丝”的,以她女性的警惕也不是看不懂意思。她代王肃回了一封信: \x0d\  “针是贯线物,目中恒任丝。得帛缝新去,何能衲故时。” \x0d\  语气很是不退让,意思是:你“丝”也白“丝”!针眼上已经有了新“丝”,你这旧“丝”来晚了一步。有了新“丝”自然要缝新褂子,哪能缝旧褂子! \x0d\  当时,北魏的上层人士因为老婆的身份普遍太高,不敢娶妾,多一夫一妻。所以,王肃的新“丝”旧“丝”共同缝一件“衣服”,是不可能的事情。 \x0d\  两个女人对丈夫的争夺很快就结束了。因为王肃不久就死了。儿子后来继承了王肃的爵位,女儿后来做了皇妃。而彭城公主没有生养,再一次回到皇宫。\x0d\\x0d\  史载:\x0d\  南北朝时代留下很多在中国文学史上有一席之地的作品,在南朝有〈文心雕龙〉和萧统的〈文选〉等,在北朝有一本书同样不能不提,而且经常被后世学者引用作为当时的史料,就是那本著名的〈洛阳伽蓝记〉。它以洛阳佛寺四十年的兴废为题,通过对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生活由盛到衰的情况以及北魏同周边的国家与地区之间的关系等等进行详尽的记述,生动地反映并再现了一个时期的一个王朝、一个京师乃至一种宗教的演变过程。它虽有五卷之数,却无繁琐之文;既有优美之文笔,更有丰富的内涵、珍稀的史料。有人用这样的话评价这本书,称“记述古城历史的最多,令人心醉心愧莫如洛阳伽蓝。”\x0d\  在这里提到这本书,并不是为了谈论北朝都城洛阳千座寺院的盛景。却是要来谈谈记载于〈洛阳伽蓝记〉中的两首诗,这两首诗引出了北朝历史上一段很有名的典故,也因出了本篇的主角,这位陈留公主。\x0d\\x0d\  《赠王肃诗》\x0d\  本为箔上蚕。今作机上丝。得络逐胜去。颇忆纆绵时。\x0d\\x0d\  ——洛阳伽蓝记三。《诗纪》百九。\x0d\\x0d\  《代答诗》\x0d\  针是贯绅物。目中常纟任丝。得帛缝新去。何能衲故时。\x0d\\x0d\  ——洛阳伽蓝记三。《诗纪》百九。\x0d\\x0d\  伽蓝记曰:洛阳城南正觉寺。尚书令王肃所立也。肃在江南。娶谢氏女。及至京师。复尚公主。其后谢氏为尼来奔。作诗赠肃。公主亦代肃赠谢。肃闻之甚恨。遂造正觉寺以憩之。\x0d\\x0d\  这王肃,在北史里也是大大有名的人,却并不出身于在北朝兴盛的太原王氏一族,却出身于南朝第一高门琅琊王氏,其父王奂在萧齐内争中被杀,诸子大都被害,王肃于太和十七年(493)仓惶北奔入魏,时年三十,正当壮年。以王肃的门第和学养,当然立刻受到孝文帝的破格优遇。陈寅恪先生在《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中,对于王肃入魏后帮助北魏改革典章制度,给予高度评价,视为里程碑式的人物。王肃在江左原有妻室,但是北逃之时,匆匆不能相携,到北方就成了单身汉。据《建康实录》卷一六《魏虏传》:“肃初为道人奔虏。”就是说,王肃逃亡时是作僧人装扮的,大概南北边境上僧人出入比较自由。可是装扮僧人毕竟不是真正出家,王肃到北魏以后,自然就回归俗装,也就是要过世俗人的生活了。另外建立家庭,已是无可避免。\x0d\\x0d\  王肃留在江左的妻女,历经千辛万苦,也来到北方。《魏书》卷六三《王肃传》:“(王肃子)绍,肃前妻谢生也,肃临薨,谢始携二女及绍至寿春。” 谢氏是谢庄的女儿,出身高贵,夫家罹难,她没有灰心,而是立志要携带儿女,千里寻夫。《洛阳伽蓝记》卷三延贤里正觉寺条,述其事最详:“(王)肃在江南之日,聘谢氏女为妻。及至京师,复尚公主。其后谢氏入道为尼,亦来奔肃。”谢氏出家为尼,显然不是出于宗教情怀,而是借此寻得机会北逃,这和六七年前王肃假扮僧人一样。但是她在寿春见到的王肃,已经有了名分地位不可撼动的妻子。向往已久的夫妻欢聚,变成公事公办的拘谨见面。这对于王肃、谢氏和陈留公主三人来说,都是异常沉重的。根据《洛阳伽蓝记》,出自书香世家的谢氏决定向丈夫表白心迹,可能见面的机会已经很难得到,所以她就写了前面的那首《赠王肃》。“本为箔上蚕,今作机上丝。得路逐胜去,颇忆缠绵时。”这首诗很可能使用了南朝流行的形式和技巧,向丈夫传递怀旧的情绪及鸳梦重温的期盼。\x0d\\x0d\  王肃读到了这诗,陈留公主自然也读到了。陈留公主怎么办呢?她以王肃的名义,写了一首《代答诗》作为回答:“针是贯线物,目中恒任丝。得帛缝新去,何能衲故时。”\x0d\\x0d\  公主委婉地拒绝了谢氏重归家庭的要求。按理,谢氏即使不能再作嫡妻,屈身以奉公主,二女共事一夫,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这并没有实现。夹在中间的王肃,“甚有愧谢之色”,只好在自己居家所在的洛阳延贤里筑一座正觉寺,把谢氏安置其中。谢氏出家为尼,是为了北上寻夫,而找到丈夫之后,却被迫要真的出家了,这真是人生弄剧。\x0d\\x0d\  陈留公主的一生也非常坎坷,特别是在婚姻上。如果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遇人不淑,另人扼腕。但她在遇到真爱之人所表现出来的勇敢和执着,却是让我这个现代人在读到她的故事都为之动容的。\x0d\\x0d\  陈留公主最早的封号是彭城公主,彭城公主是孝文帝的第六妹。比照孝文帝的年龄,她大概出生在献文帝皇兴二年至五年之间(468-471),《魏书》卷五九《刘昶传》说:“昶适子承绪,主所生也。少而尫疾。尚高祖妹彭城长公主,为驸马都尉,先昶卒,赠员外常侍。”这刘昶在北史有传,却也是从南朝亡命入北的前朝皇族。宋文帝义隆第九子。承绪先于刘昶而死(刘昶死于孝文帝太和二十一年,497),死时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岁。他什么时候与彭城公主结婚,史书没有记载。\x0d\\x0d\  《魏书》说刘承绪“少而尫疾”,古人解释尫疾是脊骨弯曲,可能主要由于发育不良,身体羸弱,不仅形象不佳,而且体质极差。孝文帝把妹妹嫁给这样一个男子,当然是出于政治考虑(当然,这桩婚事也可能是冯太后在世时所决定的)。刘承绪如果不早死,势必继承刘昶的“宋王”爵位,在北魏非宗室的王公大臣之中,地位相当隆显。更何况笼络刘昶的同时,在拓跋君主来看,刘昶为宋文帝之子,血统高贵,这门亲事也是风光的。可是,对于彭城公主来说,这个婚姻会有多少幸福呢?事实上刘承绪早死,彭城公主应当并无子女,可能就回到皇宫里居住了。\x0d\\x0d\  《魏书》卷六三《王肃传》:“诏肃尚陈留长公主,本刘昶子妇彭城公主也。”刘昶于太和二十一年死于彭城,这可能是公主避讳彭城而改称陈留的原因。\x0d\\x0d\  北朝的公主其性格自然有鲜卑那种直率还豪放的一面,而这些特质在陈留公主的身上表现更为突出。就在她遇到王肃之前的岁月里,就发生一件能够完全体现出她的这种敢爱敢反抗的性格。也就是著名的“拒婚废后”事件。\x0d\\x0d\  孝文帝的冯皇后希望她嫁给自己的弟弟冯夙,孝文帝也同意了,可是公主看不上冯夙。《魏书》卷一三《皇后传》:“是时,彭城公主,宋王刘昶子妇也,年少嫠居。北平公冯夙,后之同母弟也,后求婚于高祖,高祖许之。公主志不愿,后欲强之婚。”理论上说,既然孝文帝同意,冯皇后是可以强迫公主与冯夙成婚的。公主如果不采取非常举动,不能举出坚强的理由,就不得不嫁给自己绝不中意的郎君。被逼到绝境的彭城公主做出冒险举动,主动卷入到异常复杂的宫廷内争当中。“有日矣,公主密与侍婢及家僮十余人,乘轻车,冒霖雨,赴悬瓠奉谒高祖,自陈本意,因言后与菩萨乱状。高祖闻而骇愕,未之全信而秘匿之。”这是太和二十三年(499)春二月的事情。公主秘密离开洛阳,赶到孝文帝在悬瓠的大营,向皇帝哥哥检举皇后在宫中与人奸乱的事情,并“自陈”不愿嫁给冯夙的“本意”。恰好孝文帝又从别的渠道获得了冯皇后在宫内的情报,遂有废后之举。公主达到了目的,这门婚事自然无疾而终。而此时距离孝文帝之死,只有两个月了。\x0d\\x0d\  从史料时序看,王肃尚陈留公主,在宣武帝景明元年(500),这一年王肃三十七岁,陈留公主三十三岁左右。从王肃的位望才具看,陈留公主这次婚姻要远远好于她的第一次。然而,幸福的日子并不长久,不超过一年半。王肃在洛阳受到排挤,出掌对梁战事的东南前线,旋于景明二年(501)七月病死寿春。陈留公主似乎注定无法获得一个稳定的、长久的、幸福的婚姻。\x0d\\x0d\  王肃死后,他的一对子女并没有接受陈留公主这个后母,而是自己的回到了亲身母亲谢氏的身边。在王肃死后的王氏家庭生活中,陈留公主已经不再有什么影响了,也许,是她自己主动地淡出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家庭。于是,陈留公主重新回到了过去的生命轨道:漂泊着,无所依归。\x0d\\x0d\  陈留公主再次寡居时,年龄不会超过三十五岁。这对于一些愿意攀附皇亲的人,还是有吸引力的。《魏书》卷六四《张彝传》,记录了陈留公主又一次谈婚论嫁的情况。张彝出身清河张氏,才望俱显,妻子病故,正要续弦。“时陈留公主寡居,(张)彝意愿尚主,主亦许之。”你情我愿,再好不过。根据《资治通鉴》卷一四五,这是景明三年(502)的事。这一年,张彝四十一岁,公主约有三十四、五岁,寡居也差不多有一年了,正是组成半路夫妻的好时候。\x0d\\x0d\  可是斜次里杀出个高肇,也看上了陈留公主。高肇是宣武帝的舅舅,时任尚书左仆射,正是炙手可热的权臣。但是高肇虽然自称出自名门勃海高氏,但实际上来自辽东,很可能是高丽人。高肇本人粗劣无文,凭着与皇帝的亲戚关系成了暴发户,当时舆论,恐怕没有什么好说法。陈留公主先后所嫁,一为刘宋皇室后裔,一为琅琊王氏的名士,她还拒绝过另一位外戚贵人的求亲,对于高肇的求婚爽快地拒绝了。这一下激怒了高肇,就在政治上陷害张彝。这自然也阻挠了陈留公主的婚事。不久张彝中风偏瘫,不再见他与陈留公主之间还有什么联系。\x0d\\x0d\  人的人生历程不仅取决于她的意志和性格很多时候,无法预计的因素会改写她的人生,夺取她的梦想。陈留公主第一次嫁人时,全凭他人,自己没有发言的机会。后来她再嫁王肃,欲嫁张彝,两拒外戚求婚,个人意志捍卫了自己的利益。可是,王肃早死,张彝被谮,这些,就不是她可以驾驭的因素了。命运在更大程度上显示了超越于个人意志的力量。\x0d\\x0d\  附:\x0d\  《魏书·王肃传》\x0d\  王肃,字恭懿,琅邪临沂人,司马衍丞相王导之后也。父奂,萧赜尚书左仆射。肃少而聪辩,涉猎经史,颇有大志。仕萧赜,历著作郎、太子舍人、司徒主簿、秘书丞。肃自谓《礼》、《易》为长,亦未能通其大义也。父奂及兄弟并为萧赜所杀,肃自建业来奔。是岁,太和十七年也。\x0d\\x0d\  高祖幸邺,闻肃至,虚襟待之,引见问故。肃辞义敏切,辩而有礼,高祖甚哀恻之。遂语及为国之道,肃陈说治乱,音韵雅畅,深会帝旨。高祖嗟纳之,促席移景,不觉坐之疲淹也。因言萧氏危灭之兆,可乘之机,劝高祖大举。于是图南之规转锐。器重礼遇日有加焉,亲贵旧臣莫能间也。或屏左右相对谈说,至夜分不罢。肃亦尽忠输诚,无所隐避,自谓君臣之际犹玄德之遇孔明也。寻除辅国将军、大将军长史,赐爵开阳伯;肃固辞伯爵,许之。\x0d\\x0d\  诏肃讨萧鸾义阳。听招募壮勇以为爪牙,其募士有功,赏加常募一等;其从肃行者,六品已下听先拟用,然后表闻;若投化之人,听五品已下先即优授。于是假肃节,行平南将军。肃至义阳,频破贼军,降者万余。高祖遣散骑侍郎劳之,以功进号平南将军,赐骏马一匹,除持节、都督豫囗东郢三州诸军事、本将军、豫州刺史、扬州大中正。肃善于抚接,治有声称。\x0d\\x0d\  寻征肃入朝,高祖手诏曰:“不见君子,中心如醉;一日三岁,我劳如何?饰馆华林,拂席相待,卿欲以何日发汝坟也?故复此敕。”又诏曰:“肃丁荼虣世,志等伍胥,自拔吴州,膺求魏县,躬操忘礼之本,而同无数之丧,誓雪怨耻,方展申复,穷谕再期,蔬缊不改。诚季世之高风,末代之孝节也。但圣人制礼,必均愚智;先王作则,理齐盈虚。过之者俯而就之,不及者企而行之。曾参居罚,宁其哀终;吴员处酷,岂闻四载?夫三年者,天下之达丧,古今之所一。其虽欲过礼,朕得不制之以礼乎?有司可依礼谕之,为裁练禫之制。”\x0d\\x0d\  二十年七月,高祖以久旱不雨,辍膳三旦,百僚诣阙,引在中书省。高祖在崇虚楼,遣舍人问曰:“朕知卿等至,不获相见,卿何为而来?”肃对曰:“伏承陛下辍膳已经三旦,群臣焦怖,不敢自宁。臣闻尧水汤旱,自然之数,须圣人以济世,不由圣以致灾。是以国储九年,以御九年之变。臣又闻至于八月不雨,然后君不举膳。昨四郊之外已蒙滂澍,唯京城之内微为少泽。蒸民未阙一餐,陛下辍膳三日,臣庶惶惶,无复情地。”高祖遣舍人答曰:“昔尧水汤旱,赖圣人以济民,朕虽居群黎之上,道谢前王,今日之旱,无以救恤,应待立秋,克躬自咎。但此月十日已来炎热焦酷,人物同悴,而连云数日,高风萧条。虽不食数朝,犹自无感,朕诚心未至之所致也。”肃曰:“臣闻圣人与凡同者五常,异者神明。昔姑射之神,不食五谷,臣常谓矫。今见陛下,始知其验。且陛下自辍膳以来,若天全无应,臣亦谓上天无知,陛下无感。一昨之前,外有滂泽,此有密云,臣即谓天有知,陛下有感矣。”高祖遣舍人答曰:“昨内外贵贱咸云四郊有雨,朕恐此辈皆勉劝之辞。三覆之慎,必欲使信而有征。比当遣人往行,若果雨也,便命大官欣然进膳。岂可以近郊之内而慷慨要天乎?若其无也,朕之无感,安用朕身以扰民庶!朕志确然,死而后已。”是夜澍雨大降。\x0d\\x0d\  以破萧鸾将裴叔业功,进号镇南将军,加都督豫、南兖、东荆、东豫四州诸军事,封汝阳县开国子,食邑三百户,持节、中正、刺史如故。肃频表固让,不许,诏加鼓吹一部。二十二年,既平汉阳,诏肃曰:“夫知己贵义,君臣务恩,不能矜灾恤祸,恩义焉措?卿情同伍员,怀酷归朕,然未能翦一仇人,馘彼凶帅,何尝不兴言愤叹,羡吴闾而长息。比获萧鸾辅国将军黄瑶起,乃知是卿怨也。寻当相付,微望纾泄,使吾见卿之日,差得缓怀。”初,赜之收肃父奂也,司马黄瑶起攻奂杀之,故诏云然。\x0d\\x0d\  高祖之伐淮北,令肃讨义阳,未克,而萧鸾遣将裴叔业寇涡阳。刘藻等救之,为叔业所败。肃表求更遣军援涡阳。诏曰:“得表览之怃然。观卿意非专在水,当是以藻等锐兵新败于前,事往势难故也。朕若分兵,遣之非多,会无所制,多遣则禁旅难阙。今日之计,唯当作必克之举,不可为狐疑之师,徒失南兖也。卿便息意停彼,以图义阳之寇。宜止则止,还取义阳;宜下则下,镇军淮北。深量二途,勿致重爽。若孟表粮尽,军不及至,致失涡阳,卿之过也。”肃乃解义阳之围,以赴涡阳,叔业乃引师而退。肃坐刘藻等败,黜为平南将军,中正、刺史如故。\x0d\\x0d\  高祖崩,遗诏以肃为尚书令,与咸阳王禧等同为宰辅,征肃会驾鲁阳。肃至,遂与禧等参同谋谟。自鲁阳至于京洛,行途丧纪,委肃参量,忧勤经综,有过旧戚。禧兄弟并敬而昵之,上下称为和辑。唯任城王澄以其起自羁远,一旦在己之上,以为憾焉。每谓人曰:“朝廷以王肃加我上尚可。从叔广陵,宗室尊宿,历任内外,云何一朝令肃居其右也?”肃闻其言,恒降而避之。寻为澄所奏劾,称肃谋叛,言寻申释。诏肃尚陈留长公主,本刘昶子妇彭城公主也,赐钱二十万、帛三千匹。肃奏:“考以显能,陟由绩著,升明退暗,于是乎在。自百僚旷察,四稔于兹,请依旧式,考检能否。”从之。\x0d\\x0d\  裴叔业以寿春内附,拜肃使持节、都督江西诸军事、车骑将军,与骠骑大将军、彭城王勰率步骑十万以赴之。萧宝卷豫州刺史萧懿率众三万屯于小岘,交州刺史李叔献屯合肥,将图寿春。懿遣将胡松、李居士等领众万余屯据死虎。肃进师讨击,大破之,擒其将桥珉等,斩首数千。进讨合肥,生擒叔献,萧懿弃小岘南走。肃还京师,世宗临东堂引见劳之,又问江左有何息耗,肃曰:“如闻崔慧景已死。宝卷所仗,非邪即佞。天殆以此资陛下,廓定之期,势将不久。”以肃淮南累捷,赏帛四千七百五十匹,进位开府仪同三司,封昌国县开国侯,食邑八百户,余如故。寻以肃为散骑常侍、都督淮南诸军事、扬州刺史、持节,余官如故。\x0d\\x0d\  肃频在边,悉心抚接,远近归怀,附者若市,以诚绥纳,咸得其心。清身好施,简绝声色,终始廉约,家无余财。然性微轻佻,颇以功名自许,护疵称伐,少所推下,高祖每以此为言。景明二年薨于寿春,年三十八。世宗为举哀。诏曰:“肃奄至不救,痛惋兼怀,可遣中书侍郎贾思伯兼通直散骑常侍抚慰厥孤,给东园秘器、朝服一袭、钱三十万、帛一千匹、布五百匹、蜡三百斤,并问其卜迁远近,专遣侍御史一人监护丧事,务令优厚。”又诏曰:“死生动静,卑高有域,胜达所居,存亡崇显。故杜预之殁,窆于首阳;司空李冲,覆舟是托。顾瞻斯所,诚亦二代之九原也。故扬州刺史肃,诚义结于二世,英惠符于李杜,平生本意,愿终京陵,既有宿心,宜遂先志。其令葬于冲、预两坟之间,使之神游相得也。”赠侍中、司空公,本官如故。有司奏以肃忠心大度,宜谥匡公,诏谥宣简。肃宗初,诏为肃建碑铭。\x0d\\x0d\  彭城公主,宋王刘昶子妇也,年少嫠居。北平公冯夙,后之周母弟也。后求婚于孝文,孝文许之。公主志不愿,后欲强之,婚有日矣。公主密与侍婢及僮从十余人,乘轻车,冒霖雨,赴悬瓠,奉谒孝文,自陈本意。因言后与菩萨乱状。  ——《北史·列传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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