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什么举动说明爱上女生了?

男生什么举动说明爱上女生了?,第1张

20 岁的男生很傻逼,当他们爱上一个人后,会幼稚地做很多自以为成熟的事情。

我开始抽烟,和笛子一样穿着人字拖,在广东潮湿炎热的夏天吞云吐雾。

肺还没有习惯接纳尼古丁,常常呛得自己咳嗽。

我学着骑机车,下班就借工友的车兜风。

摔了好几次,好在都不严重。

我做了那么多,但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压根不是一路人。

1

「专三千,你变了,你开始吃屎了。」

大学毕业前一晚,斌子欣慰地对我说。

我:「四年,我只学会了这一件事。抬头看路,低头吃屎。」

2

四年前,我给自己定下 KPI:

挣 10w,交 20 个女朋友。

我把它刻在宿舍门上,配上墨绿色的漆,像个墓碑。

99% 的人提起高考,都会用四个字总结:发挥失常。

虽然我就是一个二本水平,但只考了一个二本时,我依旧觉得上天在搞我。

后来,我才明白,高考和人生中很多关键节点一样:

如果没有超常发挥,就是发挥失常,没有中间地带。

3

我的入学,是虔州师范大学的传说。

开学第一天,我吃了两粒晕车丸,强忍反胃,背着一个我最讨厌的水果——榴莲,走进校门。

以我为圆心,10 米以内,生人勿近。

偶尔有学校的流浪狗蹿到我身边。

我很理解,它有理由怀疑,我身上藏屎了。

背榴莲是一场示威,我把它比作胯下之辱,其功效类似卧薪尝胆。

但我万万没想到,校门口有比我更狠的姑娘,背了一缸腌菜。

我就好比野王韩信遇到了瑶,神装的后羿看见了明世隐,残血的鲁班看到了自家的大乔——遇上知音了。

几个路过她身边的同学捂着鼻子嘀咕:「什么味,这么大?」

我走到他们身边:「哥背了个榴莲,要尝尝不?」

那几位立刻捂着鼻子仓皇逃窜。

腌菜女孩走到我身边,小声说:「谢谢。」

我摆摆手:「没事,他们到不了咱这层次,别理他们。」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笛子,源于误解。

后来发生的一切证明,是我自作多情,她跟我不是一类人。

4

当我背着榴莲走进 510 宿舍,那场景就像绿苍蝇见到了奥利给。

斌子第一个开口:「老哥,现在入学都提前查好室友喜好了?给我带榴莲了?」

我点点头。

营长热情地迎上来,接过我的包:「这得多重啊,辛苦了。」

躺在角落打游戏的老宋:「剥好了喊我。」

十分钟后,一地榴莲壳,三位室友躺在床上摸肚皮。

很久之后,我跟大家坦白:「我讨厌榴莲,我觉得咽得下榴莲的人,蒙上眼睛,干下去一碗屎不成问题。」

5

宿舍的第一次聚餐,我大方分享了我的本科目标:

挣 10w,交 20 个女朋友。

营长吃完我的榴莲,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我没啥目标,在这借三千小老弟的 KPI 用一用,我能完成一半就好。」

斌子:「不是钱就是姑娘,太俗,我要继续深造,考研。」

老宋两只手夹着手机:「我,毕业前换个游戏手机。」

军训结束后,我开始拆解 KPI,制定作业流程。

最后决定,先当个班长。

这样,不仅能名正言顺地对班上姑娘嘘寒问暖,还能搜集所有人身份证号,记住所有姑娘的生日。

6

那是我这辈子表现最完美的一次演讲,我从幼儿经历,讲到上任后的班级蓝图,又穿插了几个独特的专三千式小幽默。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营长当选了。

这是一个本该超常发挥的时刻,可惜我发挥失常了。

营长的演讲内容很简单:我当过兵,年纪大,做事靠谱严谨。有问题我上,有责任我扛。

这老兵不讲武德,我大意了。

不过,那次演讲让我收获了一个铁杆粉丝:小鱼

她说,很佩服我这种在大庭广众讲尴尬笑话,还泰然自若的人。

我看着着这个瘦小的姑娘,除了到肩膀的头发,身上找不到任何女性性状。

我敢摸着自己的良心发誓,她如果光着膀子,我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提一听啤酒跟她去天台畅聊到天明。

7

我学的是历史,一门不费脑,只费时间的学科。

第一节课,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就给我们列了 108 本书,说:

「我们历史学,不需要聪明人,能坐得住冷板凳就行。你们本科能把这些书看完,就算优秀毕业生了。」

很遗憾,我是个聪明人,坐不住冷板凳。

第一次期末,我就挂科了。

在得知每天打游戏的老宋,65 分飘过后。

我心态崩了。

就像一只自以为是的公鸡,以为自己叫了太阳才升起。

结果发现,自己没叫太阳也照常升起。

这还没完,后来身边的鸡告诉它,其实你是个哑巴,你只张嘴,根本叫不出声。

8

补考后的那晚,室友们请我喝了顿酒,还买了一个大榴莲。

盛情难却,我咬牙吃了一口榴莲,喝了一瓶啤酒漱口。

我喝得看着宿舍多了 3 个人,舌头打结说:「你们记住,老子是发挥失常才来这的。等哥儿们挣够 10w,我带你们去五星级酒店开个最贵的套房,喝他一整夜,然后在阳台上撒尿。」

我开始疯狂在网上码字投稿,这是我唯一擅长,而且能换钱的技能。

等我进入这个行当,我才发现,码字工多么廉价。

代写淘宝评论,1000 条 200 块,每条评论不少于 50 字。

我需要变换多个角色,对同一个产品进行多维度,无死角地夸赞。

直到现在我还能在各大购物平台,偶尔瞥见我创作的购物评论。

那字里行间的窘迫,是藏不住的。

我还写过伪原创短文,20 元一篇。

网络搜集一些时事新闻和名人名言,加上自己的几句话串联就行。

在我的想象中,我应该在《收获》连续发布数篇文章,震惊文坛,趁热打铁一举拿下当年的茅盾文学奖,从此衣食无忧,安心创作。

现实是,当我决定不再写那些无意义的字符换取微薄的报酬时,我的文字一文不值。

我开始在网络平台义务创作小说。

大部分时候,只有小鱼一个人读完,给我评论。

她的评论每次都像在写小作文,200 字以上,大概她每天跟别人说的话都没这么多。

9

写字这条路不通,我只好找别的路子搞钱。

在一个兼职群里,我看到一则红色话剧招募演员的信息。

演出结束后,有 1000 的报酬。

我厚着脸皮去面试了。

最终,我凭借厚脸皮的自然,以及骨子里老色批的气质,一举拿下反派,伪军头目的角色。

进组后,女主角兼总导演热情地过来跟我打招呼。

我看着这个姑娘,身材前凸后翘,皮肤白皙,踩着小高跟,挎个小包,精致的妆容分明写着「屌丝勿扰」四个大字。

她:「不记得我了?」

我:「忘了。」

她:「哥背了个榴莲,要尝尝不?」

我想起了开学时另一位特立独行的同伴:「我靠,腌菜姑娘?」

她拿包往我脑袋上砸:「你才腌菜姑娘,我叫笛子。」

10

一年半的时间能改变很多,比如,把腌菜姑娘变成笛子。

在剧里,我这个伪军头目,假装英雄救美,实则图谋不轨。

而笛子饰演的女主角,看似弱不禁风,其实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女特工。

里面有一段我强吻她的戏,要用错位。

每次彩排,这一段,笛子都单独批评我,没有本色出演。

正式演出前一晚,笛子请我喝奶茶。

她说:「那段强吻的戏,问题还是比较大。」

我:「要不我们今晚找个偏僻的地方练练?」

她:「滚。」

演出很顺利。

只是我因为太过本色出演,假戏真做了。

有那么 001 秒,我们的唇碰到了一起。

主办方很满意,笛子拿到一笔不菲的报酬,给各位演员发了工资。

11

晚上,笛子请我吃饭。

我喝了很多酒,扯了很多淡。

关于我为什么要背榴莲,关于我自我认知的崩塌,关于我那至今毫无进展的 KPI。

笛子说:「不就是挣 10w 嘛,我帮你完成。」

笛子把我扛到宿舍楼下,遇到了小鱼。

小鱼打电话叫室友下来扛我。

第二天,小鱼问我:「昨晚和美女喝酒开心吗?」

我摇摇头:「一般。」

小鱼不依不饶:「和美女亲嘴开心吗?」

我摇摇头:「演戏,没亲上。」

小鱼:「放屁,我在台下看得一清二楚,绝对亲上了。」

我拍拍小鱼的肩膀:「就算真的亲上了,作为兄弟,你不应该替我高兴吗?」

小鱼没说话,她可能并不高兴。

12

挣到 1000 块钱后,我更加失落。

我写小说依旧没有收入。

我对小鱼说:「我觉得自己好菜。」

小鱼:「我觉得你很牛逼,你看你在这个平台已经写了 40w 字了。」

我:「可是,没换来一分钱。」

小鱼:「我相信,它们未来会很值钱。」

在我水深火热的时候,身边的人却风生水起。

营长交了个女朋友,顺便一年挣了几 w。

有多顺便?

坠入爱河后,营长发现女朋友总在一些 QQ 群里领优惠券。

他伪装成女生,潜入群内。

用 1 个月时间,摸清了这个行业的套路。

群主这臭不要脸的,居然以发福利的名义割女大学生的韭菜。

于是营长自己干起了淘客,建群,每天推荐便宜好货,挣佣金。

斌子因为成绩好,各种奖学金拿到手软。

就连一直打游戏的老宋,也整起了代练。

每次,去大学城的炒粉店吃宵夜,都是他们三个轮流请客。

我偶尔想强行买单,他们三个都说:「等千总挣够 10w,我们还得去五星级酒店撒尿呢。」

12

临近暑假,笛子给我发了一份工厂名单,问我去不去打暑假工。

我挑了广东的一个玩具厂。

笛子说:「刚好,我也在这块。」

在去广东的大巴车上,我才知道,我是打工仔,笛子是劳务派遣头子。

她帮劳务派遣公司介绍学生去打暑假工,每个人每个小时,可以抽几块钱。

同行的一个男生一脸不屑地说:「她和劳务派遣公司的李总有一腿,分红很高,这个暑假,光抽水保守能挣 4w。不过,你说这样挣钱,她怎么不直接去当鸡呢?」

我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原来我在她眼里,我只是挣钱工具。

好在,我已经习惯生活对我下狠手,扛得住。

12

笛子不用上班,只需要隔几天来车间了解大家的情况就行。

听说,她和李总住在工厂外的一家酒店。

这批劳务派遣的学生,基本都在周边几家工厂,有问题,他们方便随便处理。

笛子给我安排了工价比较高,还有双休的流水线。

周末无聊,她会约我去打打台球,看看**,逛逛街。

我很识相,从没问过她和李总是什么关系。

她常常点根烟,踩一双广东特色的人字拖,拉我逛这个郊区的工业小镇,看到有趣的画面或景色就停下拍照。

13

那个夏天,我了解了关于她的故事。

也是在那个夏天,我决定开始爱她,并远离她。

她开学的时候背腌菜,并不是因为觉得学校配不上她,那是奶奶让她带的。

她父母离异,法院把她判给了爸爸。

她爸出去打工后,重新组建了家庭,把她放爷爷奶奶家。

妈妈则再也没有回来过。

考上大学后,爸爸说女孩子不用读大学,直接去打工就行了。

70 岁的爷爷不同意,拿着包了几层塑料袋的存折,去镇上信用社取钱,把学费给笛子,握着她的手说:「妮子,一定要读,爷爷供得起。」

从接过爷爷手上那个塑料袋开始,她就决定,要自力更生。

她格外害怕失去,所以她想学一个能把一切留住的专业。

新传的专业都很费钱,摄影机、摄像机,班上同学基本都是家庭条件比较好的。

开学后,笛子不放过任何一个挣钱的机会。

一次,她去车站兼职做模特,没来得及吃早饭。

站了一会儿就低血糖,李总刚好去看车,看出她不对劲,就给了她一颗巧克力,还帮她到会场外面买了一瓶饮料。

中午,笛子为了感谢,请她吃了一顿饭。

在得知笛子是大学生,而且经济状况比较差后,李总建议她帮他招人,大家都能挣钱。

笛子同意后,李总预支工资帮她买了相机、摄像机、三脚架。

说等暑假挣钱后再从工资里扣。

第一个暑假,笛子帮他招了 60 个学生,挣了不少钱。

李总一分钱没扣,全给她了。

14

笛子是个很优秀的摄影师,她跟我分享过她的作品。

都是风景照,夕阳下的河,岸边的亭子,公园里的花海。

我问她:「为什么不拍人?」

她说:「我不喜欢拍留不住的东西。」

一次我和笛子吃烧鹅饭时,遇到一个男生,在隔壁桌对笛子冷嘲热讽:「哟,又换了?这个可不太行啊。」

我看着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笛子走到他桌子前,拿起他碗里的烧鹅腿,塞到他嘴里:「吃饭都堵不住你这张烂嘴?」

烧鹅男满脸通红,一口饭没吃就跑了。

我问笛子:「那是谁?」

笛子:「一个追了我几年的傻逼男生。」

我想起,当时来工厂,坐在我旁边,告诉我笛子跟李总有一腿,一个暑假能挣 4w 的男生,就是他。

15

笛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飙车。

这是她带我去野山坡散心后我才知道的。

笛子戴着头盔,骑着那辆纯黑的机车到我工厂门口时,我刚刚下班。

我已经不记得那辆车是什么型号了。

只记得,油箱很大,后座很小。

我坐在后座,拼命往后缩,因为一往前,就会硬邦邦地顶着她。

一开始我假装矜持地抓着后面的杠子,几个弯过后,我老老实实搂住了笛子的腰。

当速度够快,空气会变成水,当速度更快,空气会变成一堵墙。

在一个山坡旁,笛子停下来了。

我问她:「你怎么了,突然来这?」

她说:「跟李总吵架了。」

这是我跟她之间第一次聊起李总。

我:「因为什么?」

笛子:「你。」

我:「因为我?」

笛子一直记得我大学的 KPI。

她跟李总沟通,我的工资劳务公司不抽成,全额发给我。

李总不同意,说这是规定,不能开这个口子,否则其他同学都会有意见。

笛子生气了,说我的抽成本来就归她,她自己不要了还不行。

李总说,打到她账上,她想单独转给我没有任何问题,要公司统一转给我,绝对不行。

笛子认为,公司转给我是我自己挣的,她转给我,像是施舍。

我在山坡上扯着杂草,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我说:「你按正常给我结算就行,我写东西挺挣钱的。」

笛子靠在我肩上,我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她又把我拉回去。

营长跟我说:如果一个姑娘主动靠在你肩上,那你可以吻她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对的,我无法验证,因为我不敢吻她。

星空下的她,像一个披着铠甲的公主。

而我没有城堡也没有宝剑,无法让她卸下盔甲,也无法保护她。

16

20 岁的男生很傻逼,当他们爱上一个人后,会幼稚地做很多自以为成熟的事情。

我开始抽烟,和笛子一样穿着人字拖,在广东潮湿炎热的夏天吞云吐雾。

肺还没有习惯接纳尼古丁,常常呛得自己咳嗽。

我学着骑机车,下班就借工友的车兜风。

摔了好几次,好在都不严重。

假期快结束时,笛子请我唱 K,她喜欢陈奕迅,从《最佳损友》唱到《十年》。

唱累了,我问笛子:「你找男朋友有什么标准吗?」

笛子举着麦说:「有能力把一张 100w 存款的卡甩我脸上,我就立马答应。」

我有点失落:「那我离你还有 100w 的距离。」

笛子:「如果是你的话,80w 也行。」

我:「为什么?」

笛子:「因为我自己有 20w。」

我皱着眉头点了一根烟:「你说,《十年》里面『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到底是哪两个字?」

笛子:「爱你。」

我知道,我爱上了她。

所以,我决定,远离她。

她让我明白:如果你喜欢一个姑娘,就算她愿意朝你走 20 步,你也要有能力走 80 步。

17

回学校后,我开始刻意疏远笛子。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学校觉得自己配不上。

我试图用小鱼填补那块空缺。

我带她去大学城夹娃娃,去南苑食堂吃杨国福麻辣烫,去文清路逛街。

我带她去古城墙看章江和贡江交汇,去浮桥看老爷爷钓鱼,去万象城顶楼开卡丁车。

我忽然发现,当我不带目的跟一个女生相处时,其实挺讨喜的。

不再讲尴尬的笑话,不在乎形象地啃汉堡,被怼了会哇哇大叫。

我告诉小鱼,我暑假挣了 6k。

小鱼很开心:「恭喜,离你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我:「还差 93w 呢。」

小鱼:「你已经很厉害了。」

几个月后,我和小鱼在一起了。

没有表白,没有仪式。

就是某次一起去学校观影会,我们牵手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选片的人放了部《小时代 4》,**落幕,周围的女同学都在小声啜泣。

旁边的小鱼拍着我的肩膀大笑:「这**也浮夸得太幽默了。」

我握住她的手表示认同,说:「如果有一天我拍出这样的**,请你拿电棍电死我。」

而这一握,那晚就没再松开。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喜欢她,我只知道,她足够喜欢我。

在那个时间点,我需要一个女朋友,而唯一的选择就是小鱼。

18

为了庆祝我脱单,室友们非要坑我给大伙进贡一个榴莲,请吃饭。

我让营长把他女朋友也带过来。

饭桌上我得知,营长的女朋友是也是新传的。

吃到后半段,我开始旁敲侧击地向她打听笛子的消息。

她一听我认识笛子,先是有些惊讶。

接着说了一番,让我吃不下饭的话。

她说:「今天有人在学校贴吧发帖子,说她被老板包养,在学校卖白富美人设,其实家里特别穷,是个靠卖肉上位的校鸡。」

我连续喝了三杯啤酒,试图掩盖自己的慌乱。

小鱼发现了我的异常,牵着我的手。

送小鱼回宿舍后,我点了根烟慢慢走回自己宿舍楼。

到楼下时,我看到笛子站在宿舍楼下的桂花树旁。

我带她去我和室友经常去的炒粉店。

我对老板说:「老配方,来两份。」

老板满脸坏笑,因为昨天,我刚带小鱼来过。

笛子翻着评论区恶毒的评论:「你说,如果他们坐在我对面,还能说出这种话吗?」

我说:「他们没有那个福分坐在你对面。」

她:「我跟李总睡过。」

虽然我早有预料,但心里的某一块还是被一脚踩塌了:「嗯。」

她点了根烟,递给我一根:

「就一次。

去年 11 月他离婚了,来找我。

哭得像个孩子,我抱着他,不知道怎么安慰。

后来一切就那么发生了,我不反感。

如果这种方式能安慰他,我愿意。

他从没强迫过我做任何事,也没有伤害过我。

你们男生有时候很搞笑,自以为是,幼稚。

以为一厢情愿就是世界最珍贵的付出,其他人的付出都是图谋不轨。

你说他有什么资格发这个帖子?

他帮我解决过问题吗?他能带我挣学费和生活费吗?

他只是一个站在旁边,偷窥一切的变态。」

19

发帖的是那个烧鹅男,追求多年未果,被侮辱后他选择毁掉美好。

在这个年纪,每一个女孩都很无奈。

她们面对着年纪一样,心智却落后多年的同龄男性,爱上年纪更大的人,爱情又会被打上「拜金」的标签。

我很想抱抱她,但是我已经跟小鱼在一起了。

大家以为她会退学,但她还是每天化妆,穿着短裙,抽着烟走在学校,只不过身边少了围绕着的好友。

偶尔找我喝喝酒,在得知我和小鱼在一起后,有时会请我和小鱼一起吃饭。

大三下学期,象牙塔开始加速与社融合,工作、考研、考编成为了主题,学习反而成为了附属品。

我们必须做出自己人生的选择。

那年我妈给我算了命,回来时特别高兴,说我运势很好,会有桃花,还会有财运。

斌子决定发挥强项,考研深造。

小鱼没什么想法,但坚决不想太早工作,也选择考研。

营长做淘宝客自己创业。

老宋决定考公务员,去基层为人民服务。

而我选择去北京文化公司实习。

我们都相信新华字典说的: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20

去北京后,我和小鱼也渐渐疏远了。

她考研每天六点起,十点睡。

我上班,996 社畜,007 待命。

大家都被生活虐得奄奄一息。

我和小鱼像两条交叉线,由远到近,短暂的相交后,又渐行渐远。

我们的分手也和在一起一样,没有仪式,也没有宣告。

她的情感纯粹得像蒸馏水,来临和消失的时候都悄无声息。

大四上学期,大家回学校办毕业典礼,我依旧穷困潦倒,坐了 23 小时 44 分钟的绿皮火车回来。

营长在宿舍准备了啤酒鸭脖,还有一个大榴莲。

那天我在营长的怂恿下吃了半块榴莲。

他说:「你就是对榴莲有偏见,放下偏见,好好尝一尝,就是香和甜。」

说实话,确实不难吃。

后来我喝醉了,拿着水果刀,要把我刻在门板上的 KPI 划掉。

营长把刀抢走,拎鸭子似的把我丢回床上。

我沮丧地说:「兄弟们,对不起,这次没能带大家去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喝酒撒尿。」

斌子啃了口鸭脖:「没关系,我们也没抱期待。」

我:「可是我抱了。」

21

回到北京后,笛子来找过我一次。

我能感受到,她身上充斥着恐惧和绝望。

但她面带微笑,带我去三里屯喝酒蹦迪。

我们在舞池里拥抱、呐喊、亲吻,不顾一切。

我们开了个房间,睡前我把她楼在怀里,她哭了半个小时,然后沉沉地睡去。

那一刻我特别想问她:「我没有一百万,可不可以喜欢你。」

笛子离开后,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我想,在某一次,我遇到一个姑娘时,如果她说要 100w 我可以轻易甩出来。

在我以为,一切都已经注定,不会再有转机时,好消息来了。

毕业前夕,我本科时候写的一篇小说,卖了版权,税后到手 12w。

我意气风发地回学校拿毕业证。

营长的淘宝客业务做得不错,现在还拓展了成人高考招生业务。

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准备提一辆凯迪拉克。

斌子和小鱼考上了同一学校的研究生。

老宋考公务员没考上,准备再战一年。

而笛子,大家都说,这学期都没有见到过她。

22

我在大学城饭店定了个包厢,买了个大榴莲。

斌子依旧贫嘴耍贱;

营长穿西装打领带,敬酒说话有模有样;

老宋依旧满脸无所谓,拿着手机打游戏。

小鱼不断说自己有眼光,当时那篇文章只有她一个人评论,现在卖了 6 位数。

我还在害怕,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跟小鱼的关系,小鱼已经先往后退了一步,给我留足了空间。

我剥开榴莲,往自己盘子里先放了两瓣。

斌子欣慰地看着我:「专三千,你变了,你开始吃屎了。」

我:「四年,我只学会了这一件事。抬头看路,低头吃屎。」

营长说:「你 KPI 的前一半,我可完成了。」

我打开余额界面:「我也不晚。」

老宋举着酒杯:「啥也不说了,祝各位前程似锦,我慢慢追。」

我想起四年前,我背着榴莲来报到的那个上午。

我带着对榴莲和大学的偏见走进校园,我嚣张跋扈,我自以为是,我歪打正着,我屡战屡败。

回头看,这四年,我可能只做了一件事:放下偏见。

我对室友们说:「KPI 完成了,今晚都跟我去住大套房。」

老宋尴尬地说:「我买了今晚的票回家。」

营长:「业务太多,今晚喝完回去还得加班呢。」

斌子:「喝完这场,跟导师还有一场呢?」

小鱼:「如果是去年的我们,可以一起,今年就算了。」

我点点头:「行,那下次,下次一定。」

23

我一个人刷卡走进套房。

4 年了,我终于像我刚走进学校时期待的那样,孤身奋战,独自享受。

我躺在沙发上,一阵眩晕,起身把两瓶依云一口气喝光了。

我站在 24 楼酒店的阳台上,让夏夜的风灌进我的裤裆,看着开叉的液体下坠。

好像一切事物,只要不再年轻就会开叉。

头发会开叉,树枝会开叉,人生也会开叉。

我打了几个寒颤。

我幻想,这时候如果有个姑娘从身后抱住我,是不是不那么寒冷。

我无比想念笛子,昨天,我去大学城附近找李总的劳务派遣公司,已经倒闭关门了。

笛子的电话也打不通。

我找了几个新传的同学问才知道,那个寒假一个学生在工厂出事了。

劳务派遣公司赔了一笔钱,接着又被举报违规操作,偷税漏税。

劳务公司倒闭了,笛子就再也没来学校,毕业证也是托同学寄回去的。

24

离开学校的前一天,我收到了一个快递。

我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我眉头紧锁,学着笛子的样子,在点一根烟。

那是她眼中的我。

照片的背面写着:三千,开心点,我喜欢嘻嘻哈哈的你。

我不知道,她喜欢我,还是喜欢嘻嘻哈哈的我。

总之我喜欢她,喜欢任何时候的她。

那天下午,我认真逛着校园,食堂、宿舍、教学楼。

四年,我都觉得这配不上我。

可是,四年后,我才终于觉得,自己能配得上这里。

四年前,我活得像个榴莲,外面都是刺,里面包着屎。

四年后,我依旧像个榴莲,外面裹着铠甲,里面藏着香甜。

我看着门上自己刻的字:挣 10w,交 20 个女朋友。

20 的「0」被我上次喝酒划了一条杠。

所以,我本科的 KPI 是:挣 10w,交 2 个女朋友。

我按着快递单上的电话打给笛子,她接通了。

我对她说:「笛子,我 KPI 还差一个女朋友就完成了,你能帮我完成吗?」

笛子说:「可以。」

一盘算,满满当当,丝毫不差地完成了。

我很开心,不是因为我们在一起了。

而是,我向她证明了,她可以用相机留住想留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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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年春晚,岳云鹏和孙越的相声 《年三十的歌》 是第一个亮相的语言类节目。

熟悉的搭档,不一样的包袱,引发了18次全场大合唱,从《牧羊曲》、《故乡的云》到《青花瓷》、《相约九八》、《难忘今宵》……全场观众都唱美了。

可小岳岳却出现了罕见的口误, 把“能耐”说成了“内能” ,虽然孙越很努力地调侃,帮他打圆场,但这次口误还是没法逃过全国观众的耳朵。

这段相声原本很有巧思,也成功把“ 岳云鹏说对了 ”送上热搜,确实有不少观众是一手拿手机、一手拿筷子在看春晚。

岳云鹏还统计了历届春晚曾演唱过 769首 歌曲,将其中传唱度最高的近20首歌串连到相声之中,很能引起观众的共鸣和对往年春晚的回忆。

彩排的时候,岳云鹏就曾透露:“ 今年的节目有更多互动,让观众嗨起来,参与感会更强。

其实这对节目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毕竟他和孙越说相声的时候,离第一排的观众也有十几米远,春晚的观众又比较谨慎,不是那么容易就嗨起来。还好,“岳越”总算还是做到了!

这是岳云鹏和孙越 第4次 携手在央视春晚舞台上说相声,也是他们 连续第3年上春晚

别看“岳越”每次在春晚说段相声只有十几分钟,但都要准备两三个月,反复打磨作品。

即使是彩排,两个人的精神也是高度紧张,“要把大年三十晚上的状态拿出来”。

岳云鹏道出了沉重的压力:“ 我不会把一点点遗憾留在舞台上,留在观众心里,那不行。 ”可惜今年的表演还是因为口误而留下了遗憾。

2014年,岳云鹏曾在春晚上和蔡明、华少、大鹏表演小品《扰民了你》,所以今年是35岁的小岳岳第5次上春晚,也被孙越调侃“ 他先单飞的 ”。

在《春晚进行时》节目里,主持人打趣“如果换搭档,你们想换谁”。

孙越一点不客气地说:“ 想找三哥。 ”三哥指的是孔云龙,在德云社跨年专场上,孔云龙和郭德纲、于谦说了段《扒马褂》,被铁粉称赞“一战封神”。

听到孙越想找别人搭档,岳云鹏吃醋了:“ 你就喜欢和刚红的人在一起。

孙越立刻回怼:“我想和红的人在一起。”调侃岳云鹏已经不红,小岳岳嗔怪了一句“揍你”。

同样的问题抛给岳云鹏,他看着孙越说:“ 我谁都不选,这辈子就是你!

孙越心里感动,嘴上还不认:“你不能讹人……”

“岳越”还在《春晚进行时》里许下了对搭档的新年愿望。

孙越的心愿是让岳云鹏“身体 健康 继续红”。

岳云鹏的愿望特别逗:“ 今年我希望自己瘦20斤,孙老师能瘦100斤,瘦了100斤还剩200斤…… ”孙越连忙表示抗议:“哪有那么大基数?”

虽然经常互相调侃甚至拆台,但岳云鹏和孙越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

孙越16岁时在北京琉璃厂说相声,认识了当时还很落魄的郭德纲。

2009年德云社三里屯剧场开业,郭德纲促成岳云鹏第一次搭档孙越,擦出了默契的火花。

当时孙越自己有个亏本的相声社,为了让孙越加盟德云社,郭德纲把孙越相声社的十几个兄弟都招入了德云社。孙越深受感动,他辞去了北京动物园的饲养员工作,和岳云鹏搭档。

孙越只比岳云鹏大6岁,但因为孙越是石富宽的徒弟、于谦的师弟,所以是岳云鹏的师叔。

一开始搭档,孙越就和岳云鹏说:“ 黄的、臭的、脏的段子,咱们一律不要。

有孙越把关,小岳岳不在台上爆粗口,相声的格调也提升了,这才有了5次上春晚的后话。

两人开始合作的时候,岳云鹏还没认识媳妇郑敏,而今他已经是两个女儿的爸爸了。

孙越也和当年北京动物园的同事结了婚,有了一个儿子。

孙越的体重和 健康 始终是岳云鹏很在意的事儿,他希望孙越的身体能一直好好的。

去年一起上综艺《未知的餐桌》,岳云鹏就曾表白孙越:“ 你保重好身体,这辈子就咱俩了。

年底,撒贝宁和尼格买提在《你好生活》里恶搞岳云鹏,撒贝宁冒充春晚语言类导演,给岳云鹏打电话,让小岳岳和沙溢准备小品,当时小岳岳就耿直地说:“ 我还有孙越呢!

合作快12年了,岳云鹏不只一次在台上给孙越唱他填词的《一回生二回熟》:“ 一回生呀二回熟,三回我们是朋友。你是捧呀我是逗,都别放手……

好的搭档互相成就、互相依靠、亲如一家, “岳越”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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